陳慶重重地敲在她的腦門上:“那都是得罪過我的人,他們墳頭上長出的草!”
“你要是再敢肆意妄為,信不信為夫……”
他高高地把手揚起。
不遠處,扶蘇夫婦兩個看了好久的熱鬨。
太子妃見陳慶要動手,頓時急眼,身旁的扶蘇趕忙伸手拉住她。
“鬆手!”
“陳慶好大的膽,竟敢打我妹妹。”
“欺我王家無人嗎?”
太子妃生氣地去掰他的手。
“愛妃稍安勿躁。”
“先生不過是嚇唬芷茵而已,不會真動手的。”
扶蘇低聲勸道。
“嚇唬也不行。”
“王家三代將門,還能被他給欺負了?”
太子妃固執地要替妹妹討還公道。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扶蘇打了個眼色,示意她靜觀其變。
王芷茵盯著那高舉的大手,不閃不避:“陳慶,你要打我?”
“打就打了,你當我不敢嗎?”
陳慶目光嚴厲。
“好。”
“你打吧。”
“就當我王公子遇人不淑,才落得如此下場。”
“死士破門的時候,我也不該拚死抵擋。”
“咱們早早做一對亡命鴛鴦,也比現在這樣好。”
王芷茵偏著頭,委屈巴巴地說。
靜待片刻後,陳慶用力捏住她鼓鼓的臉頰:“合著我欠你的這輩子還不完了是吧?”
“算了,懶得跟你計較。”
“馬先生,把之前的稿件全部廢棄不用,重新寫過。”
“什麼單芸雙芸的,也刪除掉。”
陳慶整理下思緒,“我說個梗概,你就按此脈絡添補潤色。”
王芷茵嘴角不由勾起,重新得意起來。
還想打我?
也不想想當初是誰救了你。
扶蘇給太子妃打了個眼色:怎樣?他們兩口子一向如此相處,你就不要多管閒事了。
“唉……”
太子妃重重地歎了口氣。
她這妹妹待字閨中的時候,一向如混世魔王般,誰也管不了。
現在不挨打都值得高興了嗎?
“第一回,就寫扶桑的金銀島。”
“幸而其有一娘舅出海販貨,身家豐裕。”
“見其眼熟,上前探聽底細,方才知道外甥困頓不堪,饑寒交迫。”
“賢甥,不如同我一道去海外碰碰財運,或許一趟下來,所得勝過耕田百年。”
“那外甥半信半疑,告知娘舅家中貧瘠,置辦貨物的本錢都拿不出來。”
“要什麼本錢嘛!”
“你到我船上當個幫傭,做些活計,若是趕得巧了,無本也可發大財。”
陳慶一邊說,馬戶飛快地拿著紙筆,記下其中的要點。
“扶桑我聽說過。”
“那裡還有座金銀島嗎?”
“難道島上全是金銀?”
王芷茵禁不住好奇地問。
“彆打岔。”
陳慶擺擺手,理清思路繼續講述。
在後世,屌絲勇者冒險發大財,這都是老掉牙的故事。
但是在大秦,它卻令人耳目一新。
很快,陳慶講到了船舶遭遇暴風,流落扶桑。
“船上有個水手,以前在礦上服過刑。”
“未走出半裡,他突然被一道金光晃得眼花。”
“打眼一瞧,山澗溪流的河底金燦燦、明晃晃,全都是金沙!”
王芷茵聽得入迷,抱著他的胳膊晃個不停:“陳慶陳慶,你快告訴我,扶桑真有金銀島嗎?”
“溪流的金子是哪裡來的?”
陳慶被她問得不耐煩,沒好氣地說:“我還能騙你?”
“扶桑盛產金銀,所謂的金山銀山,在那裡連綿成片。”
“物以多為稀。”
“在扶桑,當地百姓不以金銀為奇。”
“你便是拿條鹹魚,也能換回個金豆子。”
王芷茵聽得嘖嘖稱奇,急不可耐地說:“扶桑在哪裡?我要去換他們的金豆子。”
扶蘇若有所悟地點點頭。
怪不得先生對於打造巨舟如此熱衷。
海外竟然還有這等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