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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樂怎麼停了?”
“接著奏樂接著舞!”
陳慶衝著簾幕後的樂師喊了一聲。
遲疑片刻後,絲竹之音再次響了起來。
鏗鏘的琴瑟曲樂中,多了幾分危機四伏的意味。
“諸位都是內務府的?”
陳慶目光掃視了全場,發現自己一個都不認識。
雙方的官階差得太遠,這些人根本沒有向他彙報工作的資格。
“下官不是。”
“下官也非是內務府任職。”
有兩人站了起來,做出要告辭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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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僅僅因為工坊的管事貪墨了些許夥食費用,陳慶當場連殺二人。
右織官錢鬆雖然待他們不薄,在一起廝混了數年時光,但眼下這個節骨眼,能保住自身都算不錯了,哪還顧得上他。
“來都來了,彆急著走啊。”
陳慶淡淡地發話,兩人立刻停下轉身的動作,如喪考妣般縮著頭立在原地。
“右織造,本官找到你好苦。”
“想不到你居然在這裡快活,怎麼不叫我一個?”
“你不曉得本官也好聲色,好美酒嗎?”
他找了個閒置的酒盅,給自己倒滿一杯。
錢鬆短短時間內額頭上已經浮現出細密的冷汗,虛浮圓潤的臉龐慘白到不見一點血色。
“下官……今日與同僚……商談公事。”
“並非懈怠瀆職。”
他連忙向同案之人投去求救的目光,希望誰能站出來幫自己轉圜幾句。
可惜,每個人眼眸低垂,如泥塑木偶般立在原地,對他的求救不聞不問。
“商談公事也罷,飲宴作樂也罷。”
“莫辜負了好時光。”
“來,本官敬你一杯。”
陳慶做出敬酒的姿勢。
“不不不,下官豈敢。”
錢鬆拚命搖動腦袋,臉上的肥肉也隨著甩來甩去。
“相裡尚書是我嶽丈,他作為長輩敬得,我一個晚輩敬不得?”
“還是說右織造對陳某有什麼成見,不願給這個麵子?”
陳慶把酒盅又往前遞了遞。
錢鬆慌忙擺手:“下官豈敢。”
他一咬牙,拿起身前的酒盅:“陳府令,請。”
“我用小盅,你也用小盅嗎?”
“要不府令你來做?”
陳慶故意刁難他。
“哦哦哦。”
“快拿大碗來!”
錢鬆朝著門外的夥計喝道。
不多時,夥計飛奔著取回陶瓷大碗。
錢鬆給自己斟滿,直到酒水從碗沿溢出來。
“陳府令,下官敬您一杯。”
他諂媚地笑著,隻求把陳慶喝高興、喝舒坦了,能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乾。”
陳慶用酒盅碰了下對方的陶碗,輕輕抿了一口。
錢鬆仰起頭,噸噸噸一口氣把酒水喝乾,差點被嗆住。
“好酒量!”
“不愧是內務府的棟梁之材。”
“本官深感佩服,咱們再乾一杯。”
陳慶又端起了酒盅。
錢鬆不禁麵色發苦。
他之前已經與狐朋狗友喝了一陣子,又一口氣悶了滿滿一碗,肚子裡翻江倒海,哪兒還能喝得下去。
“倒酒啊。”
陳慶冷聲催促道:“本官稍加提攜,就能讓你一輩子享受不儘。”
“莫非……你是聽聞陛下欲在嶺南設置織室,想去嶺南三郡謀個好差事?”
錢鬆聽到這樣直言不諱的威脅,心中更加慌亂。
“下官豈敢拂逆您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