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們卻十分謹慎,不敢對賢王有任何動作,他們的想法和謝蕭蕭也差不多,生怕一觸碰賢王,他就直接死了,到時候這賬可就不好算了。
至少這會兒他們都沒有碰觸賢王,案情清晰明了,這人就是賢王的侍妾刺殺的,與他們一絲一毫的關係都沒有,所以沒有人願意冒險觸碰賢王。
好在沒一會兒,太醫被守衛背著來到了雅間,光是看那守衛放下太醫後,彎腰喘粗氣的模樣,就知道他這一路來回跑的有多急。
太醫看傷口被簡單的包紮了起來,蹲下身子給賢王把脈,順便抬眼詢問老大夫:“給王爺的傷口上了什麼藥?”
老大夫這會兒看到太醫,也是立馬四平八穩了起來,這種時候有太醫接手就是最大的保障,他也不慌了,說話也淡定了:“給王爺撒了金瘡藥,簡單的做了包紮。太醫手上肯定有更好的藥,到時候給王爺換衣裳的時候,把那藥也一起換了就是了。”
太醫對賢王的傷情有了判斷,知道這老大夫的金瘡藥雖然不是最好的,但是卻也算是及時的給王爺止了血,倒也算是幫賢王減少了傷害。
太醫點著頭說道:“王爺失血過多,暈厥過去了。”
身邊的守衛們總算放下心來,太醫伸手指揮著守衛:“你們去找個門板來,趕緊把王爺抬回王府去,這血是止住了,但是傷勢不輕,還是要送回王府好好調養。”
一個守衛轉身去找店小二要門板,守衛首領看著蔣思思冷聲說道:“把這行凶的侍妾帶回去關起來,等王爺醒轉再做發落。”
蔣思思知道自己的結局好不了了,但是她絕對不會放過坑害謝蕭蕭的機會,也算是臨死拉一個墊背的。
她轉臉看著謝蕭蕭說道:“我原本是要刺殺謝蕭蕭的,但是她明知王爺在她身後,還躲開,讓王爺陷入危機中,我看她就是成心想要害賢王性命。”
謝蕭蕭原本就已經做好了被帶走的準備,賢王昏迷現在沒有一個能主事的人,這雅間裡的人都有嫌疑,守衛們寧可錯抓,也不會放過她們。
況且就蔣思思這個尿性,她知道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謝蕭蕭這會兒連辯解的心思都沒有,一切還是等到賢王醒過來再說吧!她十分主動的走到守衛身邊,說道:“我跟你們走,一切但憑王爺醒來發落。”
守衛看著謝蕭蕭乖覺的態度,也就客氣了幾分,其中一個守衛把牆角的吳齊架起來,一起帶回恭王府。
謝蕭蕭看了一眼吳齊,想著把他帶上挺好,這一回定要讓他知道有些錯誤不能犯,有些錯誤的代價不是他一個人能扛下的,帶回恭王府讓他吃點苦頭,讓他接受一下社會的毒打,以後也能老實一點。
吳齊醒來的時候,他看著眼前的陌生環境,一時沒反應過來,整個人都是蒙的。
他明明隻是去如意軒救下尋思割手腕的蔣思思,然後在蔣思思的哭訴被所有人拋棄的悲傷中,陪她喝下一杯酒,然後就斷片了。
他站起身走到門口,推了推門,沒推開,忍不住皺了眉頭對外頭叫了一聲:“有人嗎?”
沒人,隻有門外樹上的寒鴉嘎嘎的叫了兩聲。
吳齊透過門縫往外麵看去,看到外麵黑漆漆的天空,忍不住吃了一驚,他隻是想要來勸蔣思思想開點,以後好好過生活,不要犯傻。
他以後也要管理好家中的生意,娶妻生子好好生活,可是出來一趟天怎麼就已經黑了呢?
他這會兒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蔣思思讓他喝的那一杯酒有問題。
他從來沒有想過蔣思思會害他,所以對她完全沒有防備,卻沒想到卻被她給坑了。
今日是他定親的日子,人卻無故失蹤,這簡直就是把徐家的臉麵放在地上踩,讓人下不來台。
吳齊這會兒終於感到後悔了,他不該那麼這麼不負責任的,事有輕重緩急,他原本想著蔣思思尋死,比較急,可是現在蔣思思被他勸下了,可是卻無意中傷害了另外一個姑娘。
他頹唐的癱坐在地上,不知道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急切地等著人來告訴他一點現在的情況。
他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的黃昏,他滴水未進,粒米未沾,從一開始的茫然到後來慢慢的開始惶恐起來,他終於意識到他去見蔣思思這件事的下場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他從門縫查看外麵的房屋和環境,越看心越涼,這裡應該是恭王府,他現在被抓到恭王府中關著了。
看來他和蔣思思見麵被賢王發現了。
可是他隻是單純的見了蔣思思一麵,阻止她尋思,為什麼就把他抓過來?
還是說蔣思思後來又對他做了什麼?
他使勁拍了拍腦子,想要回想起喝酒後的事情,可是卻完全沒有一點印象。
可是這件事情越想越心驚,賢王不會是誤會他和蔣思思的關係了吧?那麼是不是會牽連整個吳家?
想到賢王的身份,好像收拾整個吳家並不是什麼難事?他好像闖出了大禍。
吳齊的一顆心仿佛沉進了深淵裡,整個人被黑暗籠罩,尋不到一點光亮。
他伸出手使勁的捶了捶自己的頭,滿心懊悔,他的肆意妄為害了整個吳家,他現在隻盼著謝蕭蕭的父親能夠找到人脈,疏通關係,把吳家撈出去,就算救不了他,他也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