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屋子裡都很安靜, 卡提亞看著窗外。
今天有點陰天,克裡斯腿傷又犯了,正坐在椅子上,腿上蓋了個毛毯,紀廷跟往常一樣, 蹲坐在克裡斯旁邊。
無麵答應的物資早就送到了,已經分發了下去,他們大概很長時間都不用為了生計發愁了,裡麵除了食物,甚至還有很難搞到的槍支跟彈藥。
要知道,在被把控了出入的垃圾星,武器是可以作為硬通貨流通的。
留在那棟建築裡的人都不簡單。
一天時間足夠他們打聽到有關無麵一星半點的消息了,無麵的打扮在這邊很顯眼, 有雇傭兵說在外麵的黑市見過他,據說是做殺人的買賣,從沒見過他的家人,也沒有見過他一起的朋友或者同伴。
紀廷現在嘖了一聲,打破了沉默,"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在這待了那麼久還不長記性,彆人隨便那麼一說就相信,傻乎乎地跟著走了。"
克裡斯出聲喊了紀廷一聲, 紀廷才不作聲了。
克裡斯搖了搖頭,看起來對紀廷的話不太讚同,"你對他的偏見太大了,拋開彆的不說,他確實跟葉默有血緣關係。"
但克裡斯顯然也有幾分憂慮,沒人比他更清楚血緣關係有時候反而會成為催命符,父與子之間的紐帶都沒有想象中那麼牢固,更不要說並非直係血親了。
隻有利益才是永恒的。
坐在窗邊的卡提亞突然出聲,"回來了。"
卡提亞說完就看向了房門。
門隨後被打開了,葉默推門進來。紀廷下意識站了起來。
克裡斯招了下手,示意葉默站到他麵前,打量了他一下。
葉默站在克裡斯旁邊,葉默看起來明顯比之前被撿到的時候好多了,之前他簡直像隻被拋棄在路邊的貓患。
克裡斯稍稍放下心,"怎麼樣,過得開心嗎?有沒有想起來什麼?"
"一切都很好,我說不用擔心的,感覺有一點點想起來了,我腦子裡老是出現一些片段。"
紀廷也湊過來,用力揉了下葉默的頭。"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等到葉默待了有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