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問題,劉浮生選擇了沉默。
顯然,白若初關注的重點,和他有些差彆,不過無傷大雅。
紀軍點頭說:“是啊!她也去過,但她不樂意去,還是我抽了她兩個嘴巴之後,她才同意去的……我明白了,這臭娘們兒,肯定因為這事兒忌恨我!”
“賀雅麗最後沒被大客戶選上?”劉浮生問。
紀軍說:“那是她自己玩的花樣!她去了之後,跟人講她有性病,人家一聽,當時就不要她了,還打電話數落我一頓!其實我知道,她是看上一個男的,據說那男的還是個輔警……”
“輔警?他叫什麼名字?”白若初眼睛一亮。
紀軍茫然搖頭道:“這我可不知道!警官,知道的我都說了,您也明白,我們這行的情況,哪有客人願意告訴真名實姓的?要是被咱們記住了,哪天禿嚕出來,不是沒事找事嗎!”
“你怎麼知道那人是輔警?”劉浮生問。
紀軍說:“三四年前吧,當時我倒黴,遇到上麵有行動!賀雅麗那天接的客人,就是他了,兩人全被抓獲!我以為她肯定得二進宮,沒想到,那男的不但找了關係讓自己脫身,還拿錢把賀雅麗也給撈出來了!後來,我才知道,那男的是輔警,在係統裡認識幾個朋友。”
周至出錢撈的賀雅麗?
白若初鬆了一口氣,她並不希望,白若飛所信任的戰友,是個無恥的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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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也不能證明,周至徹底和羅豪沒有關係,畢竟現在賀雅麗,和羅豪還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所以,現在賀雅麗,和那個輔警在一起,徹底上岸了?”劉浮生順著這個話題問。
紀軍笑道:“劉隊長您說笑了,誰不知道賀雅麗現在是豪哥的人,哪怕就算是豪哥玩剩下的,他一個小輔警,也不敢和閻羅豪搶。”
看來,紀軍並不知道,賀雅麗生孩子的事,以他的身份地位,能說出這些話,已經非常難得了。
白若初示意自己問完了。
劉浮生:“這些我們並不關心,我想知道的是,你那個大客戶的身份。”
紀軍的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我從來就沒見過那位大客戶,都是他和我聯係要人,每次電話號碼都不一樣!甚至回來那些小姐,都不知道大客戶是誰!”
“她們都沒見過?”劉浮生問。
紀軍點頭:“我把她們送去體檢,然後,大客戶會給我打電話,說要其中的哪幾個,據說,體檢合格但沒被選中的小姐,也會被送到一個地方,陪一些老外玩!玩好的,就留下,玩不好的,就給點錢打發了。”
劉浮生若有所思:“你送人去什麼地方體檢。”
“就是福田體檢中心啊!咱們遼南市,他們家最大!最權威!”紀軍說。
劉浮生頓時笑了起來,他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破案,本就以結論反推過程,需要做的隻是連好證據鏈!
“從現在開始,你的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隻要有大客戶的消息,立即和車外的王警官聯係!除此之外,今天這件事,不許透露給任何人,我們的人,也會二十四小時跟在你身邊!你聽懂了麼?”劉浮生說。
紀軍哆嗦了一下,試探著說:“劉隊,這事兒……是不是跟深山埋屍案……”
“不該問的,彆問。”劉浮生打斷了紀軍的話,說:“如果你配合的好,有功。如果你有歪心思,就想想後半輩子,在牢裡怎麼過吧。”
紀軍忐忑不安的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