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浮生的話,讓杜芳認真起來。
她沉吟說:“我家的房門,我記得很清楚,最開始是向外開的,但因為門外就是胡同,胡同很窄,偶爾會出現撞人的情況,所以我爸後來就把門改成了向裡開。”
“確定嗎?”劉浮生問。
杜芳說:“確定!因為這件事,我媽還和我爸吵了一架,門改動之後,屋裡的空間就變小了,尤其夏天需要開門時,走動和擺放東西都很不方便!我爸說,這樣是為了減少麻煩,給彆人方便,我媽卻說,我爸是老好人,專給自己找麻煩!”
說到這裡,杜芳疑惑的問:“這件事,和案子有什麼關係?”
劉浮生露出笑容說:“我再多問一句,你們家以前,用的是不是那種老式的彈簧暗鎖?”
“是呀!我爸改裝的應該是合頁和門框邊條,鎖一直都沒換。”杜芳說。
劉浮生臉上的笑容更盛:“感謝杜女士提供的重要線索!我現在可以確定的對你說,你父親鐘開山,就是冤枉的!我很快就會還給他清白!”
“劉警官,你這是?”杜芳沒聽懂劉浮生的話,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劉浮生說:“抱歉,杜女士,我現在要去審案了,有了最新進展,我再和你詳談。”
“好。”杜芳聞言,也不再多問。
一秒記住m.
結束通話之後,劉浮生雙手使勁揉了揉臉,長出一口氣後,推門而出:“時間差不多了!提審徐波!”
……
審訊室,葛儘忠和王廣生,坐在徐波的對麵。
劉浮生則留在隔壁的觀察室,必要的時候,他再親自出馬。
此時,徐波已經和剛被抓那會兒完全不同,回答問題的時候,臉上明顯帶著不以為然的神色。
王廣生一拍桌子,沉聲說:“徐波!你嚴肅點!知道我們為什麼把你抓進來嗎?”
“警官,不要嚇我啊!開個賭場而已,還能判多久?有罪你們就告我嘍!彆以為我不懂法律,你們警察隻能提供證據,起訴需要檢察院,判刑得是法院!都是打工人,你們何必那麼認真呢?”徐波滿不在乎的說。
“你……”王廣生氣得一瞪眼。
葛儘忠攔住他,隨後對徐波說:“開賭場也分大小,你這個賭場不小,涉案金額很多!但我們現在問你的,不是這個,而是你以前犯過的罪!”
徐波目光閃爍,嗤笑道:“警官!你是開玩笑嗎?我以前犯過什麼罪?我一直都是守法公民啊!我原本在單位乾的好好的,是你們政府閉著我們下崗,逼著我們回家!我也得吃飯,得活著啊……”
“徐波!不要東拉西扯!說重點!交待你的罪行!”王廣生聽不下去了,沉聲說道。
徐波撇嘴笑道:“罪行?除了弄個賭場,讓大家消遣之外,我沒做過彆的啊!要不然,警官給我一點提示?”
王廣生正要發飆,耳機裡忽然響起劉浮生的聲音:“問他,和羅豪是什麼關係。”
羅豪?!
王廣生一愣,旁邊的葛儘忠也皺了皺眉。
他們都知道羅豪,同樣也知道,羅豪的勢力有多大!
警方多少次想要治一治這個家夥,可每一次,不是被市政府叫停,就是被彆的部門叫停,甚至還有省廳的人幫羅豪說話!
劉隊為什麼突然提起羅豪?這賭場的背後老板雖然是羅豪,可是,現在的重點,在於十五年前的一二九案啊!
無論如何,王廣生還是問道:“徐波!你和羅豪什麼關係?這個賭場的幕後老板,是不是羅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