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周曉哲的電話之後,侯斌頓時得意了起來。
他以為,劉浮生害怕和他打官司了!本來嘛,哪個當官的不愛惜自己的羽毛?誰願意惹官司,耽誤升遷啊!
所以這家夥,帶著律師,來到劉浮生的辦公室,進門之前,他還得意洋洋的對律師說:“等一會,你就給我使勁忽悠!把你知道的那些法律名詞都用上,把情況說的越嚴重越好!咱們就算不能把玉石王給要來,也至少得要到一半!事成之後,律師費大大滴有!”
“明白!明白!侯總放心!交給我了!”律師連連點頭,拍著胸脯保證。
可是他們萬萬沒想到,剛走進劉浮生的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後麵的劉浮生就對律師說:“你出去。”
侯斌他們頓時一愣。
律師似乎還想掙紮一下:“劉副縣長!我是侯總的代理律師,根據法律規定……”
“你不出去,你們就一起出去。”劉浮生眼皮都沒抬,不容置疑的說道。
侯斌立即壯著膽子說:“劉副縣長,不帶你這麼玩人的!是你讓秘書打電話叫我過來,合著是逗我玩呢?”
劉浮生合上文件夾,拿起保溫杯喝了一口茶水說:“我找的是你,不是律師!你不想和我在這裡談,那就沒必要談了。”
說著他在座機上撥了一個內部號碼,說:“周秘書,聯係保衛科,把我辦公室裡的閒雜人等,全都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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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彆急啊劉縣長!我讓律師出去還不行嗎?彆麻煩保衛科的同誌了!嗬嗬……”不等劉浮生把話說完,侯斌便急忙乾笑著說道。
劉浮生掛斷電話,似笑非笑的看向侯斌。
“哦……哦!我這就讓他出去!”侯斌連忙轉頭對律師擺了擺手:“你先出去等我,我和劉縣長談完之後再找你!”
律師走了,侯斌關上門,之前進門前的氣勢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嗬嗬,縣長今天找我來的意思是?”
劉浮生將手邊的一份文件,扔給他:“這是盧冠宇,以及一些礦業係統官員的供詞,你自己看看吧!這些年,你到底行賄了多少錢,以及做了多少虛假賬目逃避納稅!你不是有律師麼?讓他給你算算,應該判多少年。”
看了這些東西,侯斌當場就哆嗦了起來:“劉、劉縣長!您可不能這樣啊!當初是我第一個支持您改革,第一個寫的檢舉信,也是我聯絡的那些礦主……您可不能卸磨殺驢啊!”
劉浮生微微一笑:“現在盧冠宇他們,都已經被市紀委帶走了!王氏兄弟以及許多礦主,都關押在縣警局!你覺得我這是卸磨殺驢?你這頭驢,不是還活蹦亂跳的,整天纏著我要礦,要錢呢嗎?你不是還想要,去打官司告我呢嗎?”
聽到這話,侯斌的冷汗瞬間又冒了出來!
他這才知道,劉浮生之前根本就是不愛搭理他,要是真想辦他,分分鐘就能讓他和王氏兄弟一起當獄友!
可笑他還做著春秋大夢,還想分那塊玉石王?簡直就是笑話!
“劉縣長!我、我錯了!我是見錢眼開,見利忘義……今後我再也不提玉石王的事兒了!那座礦我挖了那麼多年,連玉石王的影子都沒看見!可到了您手裡,分分鐘就是一座金山!這就是命,我認命了!”侯斌垂頭喪氣的說。
劉浮生笑著點了點頭,忽然站起身拍了拍侯斌的肩膀說:“侯老板也不要這麼說,其實你的命,也還算不錯!這塊玉石王雖然不能給你,但玉石王的紅利,你還是能吃到很多的。”
“玉石王的紅利?”侯斌茫然的看向劉浮生。
“先坐下,我們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