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好像就是這個感覺,這才是她的小元寶。
歲荌心裡還是享受元寶主動抱她,嘴上卻說,“我一身的魚腥味……”
她垂眸看元寶泛紅的耳朵,眼裡帶笑,“我差點都忘了這事。喜歡嗎?”
說到底在歲荌心裡,跟玉鐲比起來,還是讓元寶吃飽更重要。兩人苦日子過多了,雖說這幾年好很多,但還是沒習慣奢侈。
元寶鬆開歲荌,捏著盒子重重點頭,“喜歡。”
他拿著盒子,將白皙的手腕朝歲荌遞過去,眼巴巴看著她,臉上寫滿了暗示跟期待。
“行行行,我給你戴上。”她一手的魚麟本來不想幫他戴,……可是元寶衝她撒嬌噯~
歲荌換了個盆,用皂角洗乾淨手,聞著沒有魚腥味了,才從元寶手裡拿過盒子。
她一手托著元寶纖細骨感的腕子,一手拿著玉鐲,疑惑,“你是不是又瘦了?”
夏季衣衫本就寬鬆單薄,元寶袖筒上擼,露出白皙清瘦的小臂,上麵青紫色的血管甚是明顯。
好看歸好看,但太瘦了。
她養了好久的小狗,怎麼就沒幾斤肉呢?
歲荌微微皺眉,托著元寶手腕的手改成握住他的腕子,拇指跟食指很是輕鬆的圈起元寶手腕,抬眼睨他,“還說沒瘦。”
她食指指尖抵在拇指指腹上,都能空出一指節的長度。
元寶整隻手幾乎被歲荌攏在掌心裡,眼睫煽動,心頭是異樣的感覺,輕聲哼哼狡辯,“許是姐姐手指長呢。”
“歪理。”歲荌托著元寶手腕,將羊脂玉鐲戴在他腕子上。
不得不說,玉配美人這話是有道理的。
元寶皮膚本來就白,戴上羊脂玉更顯矜貴嬌氣。
鐲子戴在左手上,元寶抬起手腕盯著看,右手撥動玉鐲,“就一隻嗎?”
他小小遺憾,“想跟姐姐戴同樣的。”
歲荌笑,彎腰洗手,繼續收拾晾在盆裡的魚,“同樣的就不珍貴了,世間門僅一隻才叫獨一無二。”
她跟元寶比劃,“那麼大一塊玉,根據玉的紋理質地才做出一隻鐲子。不過還剩了點邊角料,回頭我讓掌櫃的幫我改個玉簪出來,這樣也算跟你一樣了。”
整塊玉隻能雕一隻鐲子,做不出兩隻。
元寶眉眼彎彎,聲音都甜軟很多,“好。”
他戴著鐲子出去跟劉長春何葉炫耀,故意露出手腕,讓兩人看他有什麼不同。
劉長春跟何葉樂得陪他玩,問他,“這麼好看的鐲子哪裡來的呀?”
元寶笑,雙手托著滾燙微紅的臉頰,歪頭軟聲說,“姐姐送的,就一個。”
“哎呀,還是獨一無二的呢,”劉長春摸著貓,走嘴不走心,“還是歲荌最疼你啊。”
元寶嘿嘿笑,傻甜傻甜的,配上他身上粉嫩的衣服,看著像顆熟了的傻桃子。
何葉笑著摸他腦袋,心道元寶被歲荌寵成這樣,將來挑選妻主的眼光怕是降不下來了,隻要越不過歲荌,元寶估計都看不上,但想要越過歲荌,又不太可能。
難辦呦。
歲荌在灶房裡,聽著元寶在前堂的聲音,嘴角揚起弧度,嘖了一聲,“出息。”
但元寶開心,她心裡就舒坦。
尤其是元寶又跟隻小狗一樣,戴著鐲子在她身邊繞來繞去,看得歲荌心癢,伸手捏他小臉,“傻。”
元寶就這麼傻樂傻樂的開心一晚上。
洗漱完,都爬上床了,他才想起來自己被窩裡放著什麼。
本來已經關緊的門,元寶又爬起來檢查一遍,隨後端著油燈罩上燈罩,落了床帳披著薄被,躲在被窩裡才敢翻開那本《避火圖》。
第一眼看完依舊會臉紅。
不得不說,這書有點東西,每一頁都讓元寶這個學舞的人驚歎不已。
這腰,彎成這樣舒服嗎……
等粗略地翻完一本,元寶從薄被中探出頭的時候,臉紅得像是被蒸熟的蝦。
他跪坐在床上,右手無意識地摸著左手腕子上的羊脂玉鐲,貪婪地用拇指指腹重重揉搓那凝脂如肌膚的溫潤軟玉,呼吸都跟著亂了起來,好半天才恍惚回神。
元寶眸光閃爍,呼吸一頓,紅著臉收回手,指尖蜷縮壓在腿上。
他在,在想什麼!
這是鐲子,又不是姐姐的細腰。
不知道是不是臨睡前看了《避火圖》的原因,晚上元寶又夢到自己跟什麼纏在一起,如沈曲說得寒具麻花般,扭成一團難舍難分。
和上次模糊朦朧的感覺不同,這才畫麵跟感受好像更為清晰了些。
場景好像又回到了灶房,歲荌非要說他瘦了,隻不過她修長好看的手指這才不是箍住他的手腕,而是掐在他腰上。
那手指順著他腰線滑動丈量,像是在看少了幾寸。
元寶很是不滿,哼哼唧唧說,“我有的地方不瘦。”
他握住歲荌的手腕搭在自己腰後,輕輕摁著她的小臂示意她往下摸。
那裡還挺翹的。
沈曲拍過,說好彈有料。
不知怎麼,畫麵跟景色一轉,歲荌就坐在椅子中,單臂箍住他清瘦的腰,另隻手順著他手腕上的玉鐲摸到了腿上。
元寶正麵坐在歲荌懷中,抱著她的肩膀,將臉埋在她脖頸裡,貪婪地用鼻尖輕蹭她下顎跟耳後,聲音甜膩到能掐出糖汁,他說,“想要。”
歲荌沒聽清般,聲音慵懶含笑,很是撩人耳膜,問他,“想什麼?”
元寶羞死了,他重複,“想……”
想……
“想……咪,咪?!”
嗯?!!!
元寶聲音陡然變成貓叫,他嚇得瞬間門驚醒過來,從床上彈坐起來!
天光微亮,元寶借著光就看見冰粥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床上,正蹲坐在他大腿那兒,隔著被子用前爪在他腿上踩來踩去。
元寶,“……”
怪不得他夢見摸大腿,原來是貓摸的。
元寶剛想撫著胸口舒氣,就感覺褲子上有些濕,不是很舒服。
元寶皺眉,邊掀被子邊啞聲問,“冰粥,你是不是尿我身上了?”
冰粥,“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