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荌低頭看了眼沈小果,嘖了聲,還真是怪好看的!
這娃繼承了母父雙親容貌上的所有優點,長大後也不知道要迷死誰。
歲荌不由想,她跟元寶長相都極好,要是生個兒子出來可還了得!
不然就生個女兒吧。
歲荌也是想到這兒才一愣,隨即垂眸一笑。
她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說拿元寶當個弟弟,如今才過去多久,她竟連兩人生什麼性彆的孩子都想到了。
歲荌跟元寶在沈府吃了晚飯才回去。
飯前,沈曲戴著紅瑪瑙頭麵在所有人麵前轉了一圈,尤其在他娘麵前走來走去,“瞧瞧,沒有女人給我買又怎麼樣,我寶會給我買!還買了最貴最好的!”
沈母,“……”
沈母一肚子的話,礙於元寶跟歲荌在場,隻能憋回去,任由沈曲得瑟。
元寶還給沈小果打了個長命鎖,給周明鈺買了鐲子。
他出去一趟,誰都兼顧到了。
兩人去沈府的時候跟何葉劉長春打過招呼了,所以她倆就沒留歲荌跟元寶的飯,也沒刻意等她倆。
歲荌回來後,鍋裡有熱水,就跟元寶一人一桶擦洗身體。
元寶擦著發尾從房間裡出來,想溜到歲荌屋裡跟她膩歪一會兒再睡。
誰知前腳才踏出房門,後腳就看見何葉拿著病例本準備回屋。
元寶,“……”QAQ
兩人視線對上,元寶臉瞬間熱起來,人靠在門邊,腦袋貼著門框,手指摳木頭,一時間進去不是出去也不是。
何葉直接朝他擺手,示意他去。
元寶這才站直身體,朝何葉俏皮地吐了吐舌尖,聳肩抬手把頭上的毛巾往下拉,遮住臉才踮著腳尖蹭到歲荌房裡。
何葉笑著搖頭。
門被人推開,歲荌扭頭看,見到是元寶,不由一笑,“怎麼一臉心虛?”
“被師公看到了。”他背地裡喊爹爹,當麵喊的還是師公。
歲荌收拾衣服呢,“她們早就知道了,看見也沒事。”
聽她這麼說,元寶才想起來。
他蹭到歲荌身邊,小聲幽怨,“你都沒告訴我師父師公知道了咱倆的事兒,我還瞞了她們一段時間才鼓足勇氣坦白。”
結果自然被兩人笑了。
元寶側臉貼在歲荌後背上,手從她腰側往前滑。
歲荌穿著棉中衣,因為要睡覺了,也沒穿外衫跟彆的。
元寶眨巴眼睛,手從下往上托住。
“……”
“你是又想哭了?”歲荌眼皮跳動,偏頭往後看他。
元寶紅著臉收回手,老老實實將手箍在她勁瘦有力的腰肢上,小小聲說,“想。”
歲荌把衣服隨手扔櫃子裡,轉過身看元寶,元寶昂著白裡透粉的腦袋看著她,眼睛洗澡時可能進了水,裡麵紅紅的,一副惹人憐愛的小模樣。
歲荌看著他這樣,牙根都是癢的,想狠狠咬他一口。
“你這樣,我可怎麼忍兩年。”
元寶踮腳問她唇瓣,眸光清亮,寫滿了少年歡喜,“姐姐彆忍,我幫你。”
歲荌,“……”
也不是不行。
歲荌跟劉長春和何葉商量過,打算三年後在元寶十五歲的時候娶他過門。
在這之前,歲荌給自己的底線就是,不跟元寶真正做,不然太傷他身體。
所以這兩年來,她跟元寶堅持分房睡,就怕忍不住。
自然每晚睡前都會膩歪一會兒,然後歲荌再把元寶抱回去。
時間就這麼過了兩年半,在元寶差不多十五歲的時候,他便更大膽起來,幾乎每天都在挑戰歲荌的自製力,一副求貼貼的樣子。
“十五啦。”十五歲的元寶已經完全張開,褪去青澀模樣,像顆誘人采摘的粉桃,每日在歲荌麵前散發著香味。
他去年起就從書院結業了,這兩年跟沈曲兩人合作寫話本,他口述沈曲潤色,生意是相當的好,每每話本上市總會一掃而空,兩人也賺了不少銀錢。
現在沈曲完全不用等女人給他買首飾了,他自己買的都戴不完。
這兩年,歲荌雖然沒問過他們具體寫的是什麼,但依稀可以猜到,就因為能猜到,才絲毫不敢興趣,也不去問。
沈曲下筆,肯定全篇馬賽克,表麵掃一眼隻是白紙黑字,如果仔細看,整本書隻剩一個不能提的顏色。
這兩人是真的跟彆的男子不同,歲荌覺得都是當年那首《鳳求凰》惹得,沈曲因為它打開新世界大門,然後把元寶也拽了進去,從此兩人像是回到快樂老家,在裡麵就沒出來過。
十三歲時元寶還會收斂一二,如今十五歲,隻要他心癢,就會暗示歲荌,“我十五啦。”
十五啦,可以那個了!
歲荌,“……”
前兩年歲荌都佯裝聽不懂,而今年三月份,歲荌都會回元寶一個“你等著”的眼神!
兩人的婚事定在了清明前後,那是十一年前兩人初遇的季節,也是一切緣分的開始。
元寶跟歲荌的喜服是宮裡派人快馬加鞭送過來的,說是君後跟顏節竹兩人把關,由宮廷和禮部按著親王規格定製的。
除了婚服,還有其餘賞賜,一並送來。
要不是兩人身份特殊輕易離不得京,皇上跟君後就親自過來了。
婚服送到後,歲荌摸著衣服垂下眼睫。
料子是頂尖尖的料子,款式也是最好的款式,但歲荌摸著衣服滿腦子想的卻是彆的,是一件想了快三年的事情。
前幾年不行,但今天好像可以了。
晚上吃罷飯,洗漱後準備睡覺了,歲荌難得敲響元寶的房門。
元寶穿著中衣,拉開門探頭朝外看,以為是何葉過來找他說大婚的事情。
結果一抬頭發現是歲荌,元寶眼睛一亮,“姐姐?”
歲荌雙手抱懷,靠著門框,問他,“來試試婚服合不合身?”
她說,“要是胖了瘦了還能送回去改。”
“我試過了啊。”元寶一愣,開心起來,“尺寸都是正好的,不用送回去改了。”
歲荌裝傻,眨巴眼睛,“你什麼時候試的,我怎麼不知道?”
元寶頓了頓,有點不好意思,笑,“太好看了,我就沒等你,下午的時候跟師公一起試穿過了。”
他伸手勾歲荌手臂,“姐姐沒試啊,要不我幫姐姐試試?”
元寶理由充分,“總得有個人幫你看看喜服合不合身啊,你自己又看不出來。”
歲荌一臉正經,唯有指尖輕撚,笑了下,“行啊。”
她像隻披著羊皮的大灰狼,不著痕跡地拐著小羊。偏偏小羊還顛顛地往她懷裡送。
兩人來到歲荌屋裡,歲荌在屏風後麵將婚服穿好,元寶不停地探頭朝裡看。
“還行。”歲荌出來。
她說的還行,卻是元寶眼裡的驚豔。
元寶愣在原地,被歲荌美到說不出話。
他一直都知道姐姐好看,但沒想到會這麼好看!
尤其是歲荌平時很少穿顏色這麼濃豔的衣服,如今大紅喜服穿在身上,根本讓人移不開視線。
元寶跟隻被吸引的飛蛾一樣,貼在她身上,伸手捧著她的臉親吻,“姐姐,你美到我了。”
歲荌壓住眼底的笑意,手搭在元寶腰上,語氣如常,話卻不同,“好看?”
元寶重重點頭,“好看死了!”
“可是穿起來好麻煩。”婚服繁瑣,而且又是按著親王服做的,穿的時候很是費力。
所以……
歲荌輕吻元寶脖頸,低聲問,“你幫我換下來?”
元寶,“??!!!”
他求之不得!!!
一夜過後,婚服彆的地方都挺好,歲荌穿著也合身,不大不小正合適。
如果硬說有什麼不好,那就是試玩婚服後,有條大紅色的發帶怕是不能用了。
綁了彆的地方,再綁頭上多少有些不合適。
也是試完,元寶老實了好多天,根本不敢在歲荌麵前提自己十五。
他現在都說自己,“十四歲零十三個月!”
他、他緩一緩再說自己十五……QAQ
歲荌,“……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