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等著各種人找上門來, 不如主動出擊。
夏安然是這麼想的。
於是在搞清楚表演賽的整個流程之後,他馬上聯係蘇教授,並在比賽結束之後, 真的拿到了這些人的精神力波動數據。
如果是科克爾的“玄武”,是拿走了另外一個人的精神體, 湊成了一龜一蛇。那其他人的有點像夏安然曾經在小說裡看過的養蠱。
“他們的精神力波動都非常狂躁,可以說是在爆發的邊緣。與其說是不同精神體的混合,不如說是因為精神體互相之間不能共存,導致互相吞噬, 最後產生的這種有點畸形的精神體。”蘇教授說道。
夏安然問:“那現在怎麼弄?直接上報給帝國?”
能夠覺醒精神體的人,對於整個人類而言, 都算是寶貴的財富。如果缺少這些人,很難說人類應該如何對戰蟲族。
現在並不清楚聯邦那邊官方是否知道有人私底下做這種非法人體實驗, 但毫無疑問, 這種行為絕對是違反了人權的。
“恐怕不行。”蘇教授這會兒也冷靜下來了,表情變得嚴肅, “精神力波動的研究並沒有對外公布,也未被學術界認可。我們拿這個東西出來, 他們完全可以不認。”
他們還需要更多的證據。
掛掉視訊後,夏安然躺在床上靜靜地想, 或許答應科克爾的邀請會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但這麼做危險太大,他自保能力非常有限。而且他還沒搞清楚,科克爾為什麼對他這麼感興趣……
算了不想那麼多,這麼嚴重的事情,也不應該是他這樣一個體質很菜的人去思考的。
他看向窗戶邊上那盆植物,伸手。
“過來?這幾天有點忙,沒顧得上你, 你需要補充能量了嗎?”
小藤蔓慢吞吞地伸出一根纖細的枝條,卷在他的手指上,勾了勾。
夏安然笑:“這是什麼意思?要過來還是不過來?”
不知道他上次哪句話起了作用,最近小藤蔓一直都很乖巧,再也沒在他忙碌的時候做出不合適的事情。
如果出門的時候,夏安然沒說允許它跟著,它就老老實實呆在盆盆裡,假裝自己是一株非常普通的植物。
搞得人怪寂寞的。
難得完成了一件大事,確認了心中的想法,夏安然心中的壓力減輕了一些。
他手指也勾了勾藤蔓細嫩的枝葉:“真的不過來?”
小藤蔓拉著他的手,往花盆外麵一跳,像是蜘蛛俠一樣蕩了過來。
逗得夏安然一樂:“你有點厲害呀。”
小藤蔓噗噗噗地開了幾朵小花給他看,枝條舒展,試探地碰了碰他的胳膊。
“是想要做什麼?”少年沒有躲閃,還是懶洋洋地躺在那裡,“是想要抱抱?”
最中間的那朵小花凋謝,一顆紅果子迅速長大,沉甸甸地點點頭。
“來吧。你可不能餓到。”
夏安然被藤蔓輕柔地纏著,自言自語:“總感覺你好像懂很多似的,跟其他的精神體完全不一樣。”
如果藤蔓真的會判斷他喜歡什麼,從而做出行動,那它又是怎麼判斷的呢?
夏安然從旁邊拿起光腦看了看日程表,回頭看小藤蔓:“反正明天也沒什麼事,不需要早起,要不我們來……”
他非常可疑地停頓了一下,但藤蔓也沒有彆的動作。
夏安然把後麵一句話補完:“我們來做個實驗?”
總感覺藤蔓並沒有把他當什麼色痞子啊,根本沒那方麵的行為。
之前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又或者,藤蔓根本沒有那麼聰明?
“要不要?”夏安然督促。
藤蔓抖抖小花,點點紅果子,看上去就對這個實驗很感興趣。
“你幫我拿個東西,就在那個抽屜裡,左邊第二個抽屜。”夏安然指揮道,“我想要的是一個小盒子。你覺得我想要的是哪個盒子?”
小藤蔓用枝條拉開抽屜,沒有絲毫猶豫,從裡麵翻出了一盒撲克牌。
是夏安然之前無聊的時候訂製的,但也沒真的跟誰玩過。
現在這盒撲克牌被送到他的手上,小藤蔓還貼心地戳了戳外麵那層透明塑料紙。
夏安然點頭:“是的,麻煩幫我拆開。”
他現在就是茫然,撲克牌這東西,星際人大部分都沒見過吧,小藤蔓是怎麼知道他想要這個?
沒記錯的話,那個抽屜裡放的東西有點雜,什麼都有,這到底是怎麼選出來的?
真的有點離譜啊。
而小藤蔓還在專心地跟撲克盒子作鬥爭,小心翼翼地拆封,把裡麵的紙牌倒出來,整整齊齊壘好,推到夏安然麵前的床上。
“好的,謝謝。現在我來告訴你這些紙牌上麵畫的都是什麼。”夏安然生疏地洗了一把牌,認真地給精神體講解撲克牌花色。
小藤蔓學得很快,很快就搞清楚了這54張牌都有什麼不同——至少看起來是這樣,反正夏安然問它懂沒懂,它點頭了。
然後,夏安然抽出一張牌,看了眼,又迅速把牌塞進其他紙牌中,迅速洗牌,倒手了兩遍,最後放在藤蔓的麵前。
他問:“你猜,我剛才抽出來的那張牌是什麼花色?給你個提示,是我喜歡的花色。”
這個問題就更離譜了。
剛才夏安然根本沒說過自己喜歡什麼花色,就是純粹地介紹了四種形狀叫什麼而已。
他很有信心,小藤蔓絕對猜不到,畢竟撲克牌花色這東西,根本沒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除非是碰運氣,1/4的正確率也不算小。但他完全可以多來幾次。
在夏安然盤算著多來幾次會不會沒什麼意思的時候,小藤蔓動了。
它用枝條翻開一張牌,黑桃。又翻開一張牌,方片。又翻開一張紅桃,馬上就舉到了夏安然的麵前。
夏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