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兩人說了好一會話,正說的起勁時,小豆子就匆匆忙忙走了進來,忙道:“……皇上派人賞東西來了。”
弘晝是一點都不意外,出去接旨。
皇上是了解弘晝的,賞下來一尊白玉求子觀音,還有一柄翡翠玉如意,想必也是希望弘晝所求能夠得償所願。
弘晝連聲謝恩。
等著宣旨的人一走,弘晝就吩咐小豆子道:“……將我得了這兩樣寶貝的事兒宣揚出去,彆人知不知道無所謂,一定要傳到訥親耳朵裡去。”
哼。
他定要好好氣一氣訥親。
說起來自隆科多被皇上處置後,他已經許多年沒碰上過這等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老綠茶了,隻怕這些人都已忘記當年他弘晝在京城的赫赫威名。
這
等事,他可是半點不帶怕的。
他是皇上最喜歡的皇孫,他怕誰?
在小豆子的推波助瀾下,很快京城上下就知道皇上又賞了兩件寶貝給弘晝。
不知道的人直說和郡王聖寵不衰,知道的人清楚皇上偏疼弘晝,罰了弘晝半年俸祿,卻又在彆的方麵彌補了弘晝。
一時間,訥親成為了京中笑柄。
人人都說訥親聰明了一輩子,算計了一輩子,老了卻是糊塗起來,就連當年聰明如隆科多,年羹堯等人都不是弘晝的對手,他又算得了什麼?
京城眾人都是捧高踩低的,一個個見皇上這般態度,再想著訥親一日比一日糊塗,對訥親是敬而遠之。
很快,訥親在京中就無人敢搭理。
以至於他的那些鋪子光顧的人也少了。
達官貴人開鋪子,講究的就是個人脈,捧場的人多了,生意就好了,一傳十十傳百,人人知道他得罪了和郡王,誰還敢去他的鋪子裡光顧?
其實吧,若訥親迷途知返,登門與弘晝服軟或賠個不是,以弘晝如今的性子這事兒也就算了。
畢竟如今的弘晝也是當父親的人,沉穩了不少。
再說了,他怎麼著也得給那三個糟心兒子做個表率才是。
可也不知道是訥親糊塗,還是人老了,將麵子看的比天還重要,就犟著與一個勁兒與弘晝作對。
訥親見著鋪子裡的生意不好,所以就打起了價格戰。
弘晝推出的新菜式賣一錢銀子,那他推出的新菜式就賣半錢銀子,虧錢賠本都不在乎。
弘晝金樓裡的金銀珠寶賣二兩銀子,那他鋪子裡的金釵銀釵就隻賣一兩銀子。
……
一時間,訥親鋪子裡的生意是如火如荼。
好幾個掌櫃的都前來與弘晝彙報這件事,一個個是愁眉苦臉,恨不得落下淚來。
要知道弘晝不光對小豆子這些近身伺候的人好,對這些管事們也是出手大方得很,更是早早給他們實行了“分紅製”,鋪子生意越好,這些管事們賺的越多。
所以,這下管事們怎麼高興的起來?
甚至管事們還擔心這些日子鋪子生意入不敷出,弘晝會克扣他們的工錢。
誰知道弘晝不僅不傷心難過,甚至還笑了起來,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些什麼,不必擔心,咱們鋪子這麼多,這麼些年賺的不少銀子,彆說維持個年把可以,哪怕訥親再這樣鬨十來年我都是不怕的。”
說著,他更是看向其中一個大管事道:“方才您說咱們也要適當降價,這個法子我並不讚同。”
“咱們本就做的是薄利多銷的生意,賺不了多少錢,若真的一味降價,到時候等著訥親的鋪子垮了,咱們的鋪子也要黃了,這樣豈不是給旁人做嫁衣?”
“我倒是要看看,訥親到底能撐多久!”
他可是一點都不慌的。
這就像是後世商業大戰似的,誰先繃不住,誰先搞大動作,誰就死的快。
他好生安慰了一眾管事們一番,甚至還說今年年底的年終獎到了依舊不變,一眾管事們這才歡天喜地地走了。
時間過的極快。
到了吳紮庫·明月快要臨盆時,訥親的鋪子是一個個倒閉了,管事們接二連三前來郡王府報喜,可弘晝卻高興不起來,整日為吳紮庫·明月擔心,哪怕太醫好多次與他說過,說是吳紮庫·明月已誕下過三胎,經驗豐富,且身子康健,定會平安無事的。
但弘晝還是十分擔心,日日與老天爺祈禱一定要保佑吳紮庫·明月與腹中的孩子平平安安。
他還貪心的許下願望。
老天爺啊,若是能再保佑明月這一胎是個女兒就好了。
若能夠如願,我就再拿出三萬兩銀子賑災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