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能不想吐嗎?這麼多年,他是怎麼過來的?一直在被密密麻麻的劍光“洗禮”,睜眼閉眼全是劍,被劈了不知多少年!
短期內彆說讓他練劍,就是看到都會鬨心,心理陰影麵積無窮大,暫時……戒劍了!
王煊給他把脈,結果手剛放上去就被彈開,而且力道非常猛烈,如果是常人摸上去可能會受傷。
“老陳,你說差點事兒,是指要突破了吧?”王煊問道。
“終究差了些意思。”老陳搖頭。
青木被驚的不輕,感覺難以置信,他師傅不久前還處在垂死境地的邊緣,現在怎麼就要突破了?!
王煊為他仔細檢查過後,發現老陳的傷確實沒有痊愈,五臟的裂痕閉合了部分,但沒有完全長好。
不過,他已經沒有性命之憂。
王煊有些詫異,道:“老陳,你一個大宗師這麼多年都在乾什麼,光想著突破,傷都不顧了?”
老陳雙目深邃,一副飽經滄桑的樣子,道:“我在乾什麼你不知道嗎?被劍劈,被羽化雷霆劈,為女劍仙講地理,又教她曆史,論述上下五千年,最重要的是,我感覺……替你背鍋了!”
青木感覺瘮得慌,老師這一把辛酸淚,到底都付諸給了誰?
王煊拍了拍他的肩頭,道:“這傷恢複的還是有點慢。”
“不慢了,你該不會真以為在內景地一呆就是很多年吧?”老陳有氣無力地開口。
王煊一怔,難道不是嗎?
老陳一副洞徹真相、了然一切的樣子,悠悠開口:“很多人無法理解,所以,也就隻能那樣認為了。當然也有人確信,立身空明時光中,外界數分鐘,內景地數年。而我個人則傾向於另一種說法。”
他指著自己的身體,道:“不要忘記,我們活在現世中。真實的世界,你看誰的身體破爛成這個樣子,可以在一二十分種內痊愈?不可能。”
老陳說的很有道理,按照他所說,就是神話再現,服食一株不死仙藥,也很難直接立刻痊愈。
王煊來了興趣,很想知道老陳對內景地是怎麼理解的。
“不急,這事兒以後慢慢聊。”說著,老陳晃悠悠站了起來,想去衝澡,因為他身上濕漉漉,都是汗液等。
短時間內他的身體好了大半,新陳代謝的速度可謂恐怖的驚人,現在停下後,他感覺渾身黏的難受。
王煊攔住他,道:“不行,你趕緊躺回去,隨便讓青木給你擦擦算了,一會兒還有很多人來看你,眾誌成城,為你進行生命的傳遞。”
老陳一臉懵,什麼情況?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剛說到這裡,王煊半張臉皮掉下來了,看的青木眼睛發直,不是嚇的,而是羨慕的,這都能行?
他自然知道,王煊在練金身術,這是又提升了?所以開始蛻皮!
“可以啊,到六層了嗎?”老陳頗有感觸,這個年齡段如果將金身術練到第六層,相當的嚇人。
“還差點意思。”王璿說道,然後又補充:“主要是這位女劍仙太小心眼了,總是用劍光劈我,分心太多。”
你不虧心嗎?!老陳想打他,究竟誰挨劈的時間多?說多了都是淚。
青木聽的暈頭轉向,在他看來,這兩人一直都在說“黑話”!
突然,王煊感覺不對勁兒,若隱若無間,像是有冰冷的劍鋒指向自己,仿佛女劍仙又一次臨近!
他有點發毛,女劍仙難道真的能輕微的乾預現世不成?!
王煊立刻嚴肅無比,道:“老陳,我和你說,仙子仁義、大度,才沒劈了你,你我都要懂得感恩,尤其是你,是她讓你在內景地療傷,才救了你的命。”
老陳一看他這個架勢就知道不對勁兒,用眼角餘光稍微一瞥,他立時心驚肉跳。
女劍仙的那塊手骨,焦黑下的金色光澤居然閃爍了一下,而且那塊骨自身剛才似乎也輕顫了一下。
王煊想擦冷汗,這位仙子真能影響現實世界?!
他趕緊開口:“老青,這塊骨不要還給有關部門了,一會兒供起來,當然,不要給外人看。”
王煊與老陳很默契,不再提這件事兒。他們都意識到,留下真骨的羽化登仙者不一樣,神秘莫測。
同時,他們兩人猜測,羽化殘留的真骨對於昔日的女劍仙來說似乎很重要!
“老陳,你傷還沒好,要不要繼續了?”王煊問道。
房間中還有一塊璞玉,以及一塊潔白瑩潤的骨,都蘊含濃鬱的神秘因子,理論上能開啟內景地。
老陳幽幽開口:“先緩緩,我現在看什麼都像是劍,連青木向我走來,我都覺得像是一道水桶粗的劍光又劈過來了。”
青木張了張嘴,他明明細腰乍臂,有那麼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