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星上竟有原住民,這確實讓王煊一愣,因為在舊土時從沒有聽說過,這是被故意遮掩了嗎?
他一聲輕歎,當年開發新星時應該有很多“故事”,作為外來者,不知道雙手是否染上了鮮血。
他希望柔和一些,當年舊土美洲的悲劇不要在這裡重演。
不過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已經過去一百多年,該發生的事早就發生了。
“無論是一百多年前,還是現在,都是東方的力量更強,應該不會像那群黃毛那麼冷血吧,希望如此!”他能說什麼,隻在心中同情。
一時間,他看向小女孩時,目光格外的柔和,不知道原住民還剩下多少。
“你真的不要緊?”王煊有些擔憂,這個孩子痛的潔白的額頭上滿是冷汗,竟生生忍住了,沒有哭,也沒有喊叫。
他取出手機就要撥打救急電話,他不怎麼信一個孩子的話,萬一出事兒那就太遺憾了。
“叔叔,沒事兒,我休息一下就好!”小女孩麵孔精致美麗,細長好看的眉毛微蹙,雖然僅四歲左右,但是卻很有主心骨,或者說是堅毅,搖頭拒絕。
“喵喵喵!”巴掌大的雪白小貓很通靈,拍著毛茸茸的雙翼,在地上繞著小女孩走,似乎很不安。
“樂樂!”一個女子出現,人很漂亮,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膚色白皙,齊肩的中長發略帶紫色,而瞳孔則不明顯,更趨近於黑瞳。
她快速跑來,輕柔而謹慎地抱起小女孩,不斷細語安慰,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臉上既有憂色,也有母性的光輝。
看到小女孩痛苦,她的眼裡出現淚光,恨不得能夠替代她。
遠處有人在低聲議論,說這是絕症。
以王煊的感知,自然聽到了,小女孩很不幸,最多也就隻能活到五歲。
當聽到這些,王煊又驚又覺得她可憐。
有其他人走來,問要不要去醫院,年輕女子搖頭,淚水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
“媽媽,你不要哭,我馬上就好了。”小女孩忍著痛,反過來安慰女子,異常的懂事。
然後,她伸出小手幫她媽媽擦淚。
王煊最是看不得這種情景,心中某處柔軟被觸動,輕輕歎息,他運轉先秦方士的根法,嘗試調動體內的神秘因子。
外人看不到,但他的精神領域可以捕捉,有點點小雪花般的物質飄落,被他小心而謹慎的送到小女孩的身體中。
然而,他吃了一驚,這個柔弱而懂事的小女孩,五臟間像是有什麼極其難纏的物質,將神秘因子消融了!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可以說,神秘因子療傷效果極佳,不至於如此才對。
他為了練張道陵的五頁金書,五臟都曾出現過細小的裂痕,但得這種物質滋養,很快複原了。
他內心大受震動,難道小女孩所說的天人五衰病,不是亂語,真的有什麼講究不成?
王煊又注入一些,他發現小女孩的痛苦減輕了,多少管些事,但是難有更大的效果。
不久後,小女孩慢慢恢複,不再痛苦,趴在她媽媽的懷中,很長時間都沒有動。
直到最後,她才輕聲道:“媽媽,你給我生個弟弟吧,如果我不在了,讓他陪著你好不好?”
當聽到這種話,年輕女子受不了,淚水決堤,抱起小女孩匆匆向家裡跑去,強忍著心痛,用力抱緊自己的女兒。
“喵喵!”那隻巴掌大的雪白小貓跟在後麵,一路追了下去。
附近一些人輕歎,都住在這個小區中,顯然對小女孩的情況有些了解。
在新星科技這麼發達情況下,那種病卻無法給根治,目前沒有任何辦法。
這些人低語,輕聲議論,很是同情。
“那是遺傳病,小女孩的父親兩個月前去世了,她還不知道,還以為她父親出差了。”
“應該是遺傳,這家人都很聰慧,父母都在頂級科研所上班,那小女孩彆看隻有四歲,比七八歲的孩子學東西都快很多,但是命運多舛……”
……
王煊租住的房子在二十五樓,樓高總共高三十層,這層采光相當好。
他開始在手機上搜索關於原住民的消息。
每當看到剛才那種柔弱,他的心都會被觸動,總會有種強烈的同情心,很難當作沒看到,覺得太可憐。
如果能夠幫上一把,他願意伸手。
他找到一些很早前的新聞,但點去後發現都是“404”狀態,全都失聯或者無法打開。
隨後,他找到一些消息,並沒有徹底刪儘,顯然隻是抹去了一些敏感的內容。
有篇文章提及,早年登上新星時,曾發現數千原住民,雖然發生了一些衝突,但很快雙方就和睦相處了,融合在一起。
文章下麵有人在討論,提及原住民有某種遺傳病。
後麵的一則回複很驚人:那不是簡單的遺傳病,沾染著神話色彩,是天人五衰病。
可惜,再後麵沒什麼人談論了。
直到王煊又搜索了很長時間,終於再次發現一篇沒有被“404”的新聞,寫的很有料。
早期探索新星時,確實發現了原住民,人口不多,他們的生育率極低,這是人口稀少的最主要原因。
按照這個趨勢下去,他們早晚會自動消失。
原住民的大部分人都是紫發紫瞳,整體長相出眾,他們的學習能力尤為突出。
初見原住民時,儘管他們住木屋,居於山林,但是從舊土來的人都被驚的不輕。
舊土的人認為,這群人的基因相當的優秀,應該儘快吸收融合。
當年,原住民稱他們自身是真仙的後代,讓來自舊土的人不得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