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從沉眠中醒來,發現自己身邊的同伴不見了,無影無蹤,這對眾人來說簡直像是噩夢般。
整整三十七人!
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剛才沒有絲毫動靜。
所有人都冒冷汗了,漆黑的森林中伸手不見五指,這片地帶沒有聲音,異常的安靜,隻有他們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如擂鼓。
“守夜的……三人也不見了。”有人打顫說道。
人們聽到了彼此漸粗重的呼吸聲,心中驚悸,看向黑暗深處,那裡是不是正有一雙惡毒的眼睛在注視著他們?
有些新人在輕顫,從椎椎骨向上冒寒氣,頭皮如同過電似的,這比一個人深更半夜看恐怖片驚悚多了。
事實上,這是真實的血腥電影,正在黑暗中上演。
人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在接近,是否還要從他們這裡帶走一些人。
這裡是不是故土,是未知星係的一顆陌生星球,甚至也可能是在平行宇宙中,這是一個可怕的新世界。
密地,至今都沒有被了解。
“啊嗚……”
哭聲突兀的響起,在這原本死一般的寂靜中,淒厲的聲音劃破黑暗,讓一群人身體發麻,誰在哭?
所有人都倒退,身邊根本沒有人出聲,是在那未知的漆黑森林中。
“附近有什麼東西?”一位女性新手帶著哭腔,她後悔了,為什麼要來密地,她的身體都在哆嗦。
“嗚……”
不遠處,有真實的淒涼哭聲,但與普通人的哭聲有些區彆,不是那麼正常,更冷冽與陰柔一些。
“不要自己嚇自己,那是啼鳥,不是什麼妖魔鬼怪!”
一位老手開口,來過密地三次了,關鍵時刻他的經驗比初來的宗師都管用,最起碼經他提醒後,許多人略微安心。
不然的話,剛失蹤那麼多人,附近又有哭泣聲,實在讓人恐懼,一些新手在慌亂中容易接連犯錯。
但老手沒有說,啼鳥出現,附近必然出現大量的鮮血,深深刺激到了它們,這是在徘徊呢,想要接近血源。
而剛才失蹤那麼多人,老手可以想象,究竟有什麼樣的事正在上演,那些人多半十分淒慘。
現在已是後半夜,眾人早已失去睡意,在這樣陌生而可怕的森林中,人們都在緊張地防備著。
終於,黑暗漸漸散開,東邊泛起魚肚白。
一些新人長出一口氣,這個黑夜有部分人心態差點崩掉,這才來到密地,一下子就減員三分之一!
隨著天亮,人們心中的緊張與恐懼感散去不少。
“在附近探查一下。”趙清菡說道,想看一看昨夜是否留下什麼線索,到現在都不知道是什麼在作祟,讓人不安。
新術宗師楊霖動了,他這樣的高手到現在還沒有發揮出震懾力,現在他也想弄清楚到底有什麼古怪。
王煊提著長刀,也向林地外走去。
“王煊!”趙清菡看了他一眼,才一夜而已就出事了,人是她帶來的,她不希望同學出現意外。
附近,一些人眼神異樣。
“我精神感知敏銳,去看一看。”王煊確實想查一下,昨晚那東西擄走人竟悄無聲息,讓他的臉色都略微凝重。
清晨,朝霞透過霧氣灑落進森林中,但卻很難驅散開人們心中的陰霾。
王煊與新術宗師楊霖一起在兩裡地外看到了一具又一具血淋淋的白骨架,全都掛在大樹上。
當人們聞訊趕來,見到這一幕後,個彆新手感覺小腿肚子都在發抖,持刀的手都在輕顫。
那些白骨架上帶著一些殘碎的肉質,骨頭上也有大麵積的血絲,像是秋千般掛在樹梢上,隨風晃動。
有些人的眼球還在,臨死前,似乎有無儘的驚恐。這實在太淒慘了,讓所有人在害怕的同時,又生出無邊的怒意,恨不得立刻手刃凶手。
可是到現在,人們都不知道是什麼凶物在作祟。
趙清菡、鄭睿、吳茵、周雲、鐘晴等人皺眉,出師不利,第一夜就已如此!
“這些人身上有毒素。”一位女探險者用特殊的試劑盒檢驗,發現那些白骨架殘留的血肉中有鎮靜劑的成分。
旁邊有人恨聲道:“這是等他們昏厥過去後拖走的,我說昨晚怎麼睡的那麼沉,我們多少也中了一些毒素。”
幾位來過密地數次的老手,聚在一起研究了半天,但最後也不知道夜間襲殺他們的是什麼東西,以前沒遇到過這種事。
鐘晴建議道:“我們趕緊離開這片林地吧,估計那種凶物的巢穴就在附近,這裡不安全。”
這個地方讓人有心理陰影,無論如何,眾人都不願意再呆下去了。
一大清早,他們繼續上路。
王煊越發覺得,這個新世界適合舊術的人棲居,他的身體活性在進一步變強。在這裡呆上一年半載,即便不服食奇物,他自然而然就會成為大宗師!
不得不說,密地的景色很美,林地中,山峰間,有色彩斑斕的光帶繚繞。
各種特殊的能量物質飄動著,如霧如煙,被陽光照射,非常瑰麗。
……
午後,他們來到一條大河前,原本要想辦法渡過去,這時發現異常。
對岸的坡地上像是覆蓋著晚霞,通紅一片,仔細看竟是一群血蟻,個頭都有雞蛋那麼大,堆在一起前行,讓有密集型恐懼症的人非常不適。
“情況不對,血蟻在大規模遷徙,前方可能有什麼異常狀況發生,我們最好緩一緩。”一位老手強烈建議。
眾人確實覺得不對勁兒,這次剛來密地而已,就遇到各種異常,毒蜂血拚、血蟻遷徙、莫名怪物夜襲。
他們沿河而行,傍晚前找了一處適合休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