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煊與老陳一起去找老鐘,結果又出乎他們的預料,三天前,老鐘就沉眠了,很安詳,一動不動,就跟死了似的。
地仙城,到處都是殘破的建築物,都是古代地仙居留過的遺址。
老鐘躺在一座還算完好的殿宇中,他身上有一層角質物,像是鱗片,又像是一層不規則的繭,將真身包裹在當中,生機內斂,心跳接近停止。
“老鐘死了?”老陳眸子開闔間,神芒綻放,盯著那角質層,想看個透徹。
“彆亂說,他不過是假死狀態罷了,如果能突破,將脫胎換骨。”一頭狸貓開口,老虎那麼大,滿身斑紋,赫然在采藥巔峰層次,守著老鐘,保護他的安全。
王煊與老陳咋舌,老鐘真有能耐,讓執法者為他護法,也沒誰了。
不管有多想捶老鐘,但他們兩人不得不歎,老鐘手段了得,一般人比不了。
“老鐘什麼時候能醒來?”老陳問道。
“我太爺爺說,他大概要沉眠三年左右,如果成功,就能活過來。”鐘誠走了過來,告知情況。
老鐘最近練了金蟬功,敗則死,成則新生,擁有年輕的根骨,與所有年輕人重新站到一條起跑線上。
並且,他的實力也必然因此而暴漲。
“金蟬功,這是佛門祖庭的絕學,老鐘這是要佛道雙修啊。”老陳動容。
王煊也思忖,老鐘還真會沉眠,這是故意躲老陳吧?
不過,算一算時間也不對,三天前老鐘肯定不知道他們兩人突破,在昨夜大開殺戒,甚至老鐘都不知道王煊踏足超凡領域了。
老陳窩了一肚子火,沒有發泄出去,最後他擺手道:“你們都出去,我自己陪陪老鐘,萬一他發生不測呢,我現在也算是多看他幾眼吧。”
狸貓眼中金光閃爍,但看到王煊與老陳一起看向它,最終它點了點頭,退了出去,它已經知道這兩人的戰績,頗為忌憚!
老陳摸了摸老鐘的頭,結果那像是角質層的皮,居然有黏液,粘了他一手,這讓老陳膈應的受不了,很像給他一巴掌。
他留下來,就是想給老鐘來幾下的,不然覺得心中的惡氣出不去。
老陳連著比劃了幾下,反正老鐘沉眠呢,打了也是白打,不教育下老鐘,不然他覺得太窩心了。
“陳前輩,我太爺爺給你留了東西。”鐘晴雙腿修長,身段高挑,長發光滑柔順,雙眼清澈有神。
她適時出現,阻斷了老陳“行凶”,遞過來一張獸皮,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丈六金身密解,還有數百字的釋迦真經殘篇?”老陳動容。
“我太爺爺說了,當時有人想殺他,在那種境地下,他彆無選擇,隻能坑殺了那群人。但他估計連累你了,所以給予這些經文補償。”鐘晴說道,素麵朝天,美麗的純淨。
王煊也走了進來,看了獸皮上的文字後,心中震動,丈六金身密解,提到了這種法的一些關鍵訣竅,極其重要。
當然,更為驚人的還是釋迦真經,那可是佛教的鎮教法門之一。可惜,隻是殘篇,老鐘這是故意的吧?
“我太爺爺還給你留了一份信。”小鐘又遞上一張獸皮。
在獸皮上,老陳親切的喊老陳為小陳,並以師伯自居,讓老陳這叫一個膩歪,也就這死老頭子敢占他便宜了。
“小陳,我與你師傅是八拜之交,關於三十年前的神秘接觸事件,我也很心痛,他那樣莫名失蹤,我很傷感,其實我一直在追查,有了重要發現!”
老鐘提及,他將一份重要線索放在了他的書房中,夾在書架的《呂祖劍解》內。
“我太爺爺說,他心中還有一個驚人的猜測,但因為沒有證據,短期內無法證實,所以就不想多說了,怕誤導你,引發莫測的危險,等他蘇醒後會與你詳談。”
“小鐘,你這是被你太爺爺影響了,學壞了,不能效仿他啊,什麼都留一手,這樣不好。”老陳說道。
儘管他喊小鐘很正常,但是鐘晴聽在耳畔,還是嘴角微撇,心中很是不滿。
老陳摸了摸老鐘的頭與臉,趕緊又去擦手上的黏液,他克製住了,沒有翻手拍幾巴掌。老鐘這是洞悉了他的心魔,他這輩子就是想解析神秘接觸事件,將他師傅救回來。
昔日,如果不是他的師傅用力將他推出,老陳也被那片光吞沒了。
鐘誠看著王煊很親熱,道:“小王,外麵太危險了,沒事兒彆亂跑。”
他沒有形成精神領域,聽不懂外麵那些人的話語,到現在都不知道王煊昨夜殺瘋了。
鐘晴很敏銳,儘管聽不懂三顆超凡星球的人的對話,但她悄然觀察,產生各種懷疑與猜想。
“當!”
地仙城中,悠揚的鐘聲響起,相當的恐怖,直接震的天空中剩餘的烏雲都炸開了,快速消散。
久違的陽光灑落,整個地仙城都沐浴在燦爛的朝霞中,格外的神聖與祥和。
“地仙城的殘鐘敲響了。”有執法者抬頭。
地仙城中心,有一座陳舊而巨大的祭壇,緩慢騰起淡淡的光幕,內部出現一片模糊而宏大的世界。
白孔雀飛來了,聲音傳遍全城,道:“超凡之戰剩最後三天,機緣造化儘在大幕間,如果足夠驚豔,或可見到列仙。”
“我……”王煊頭皮發麻,這就是所謂的大機緣?他忽然覺得,地仙城有些恐怖!
“我太爺爺說了,如果有造化機緣等,將他抬過去就是了。”鐘誠向往,隔著很遠,眺望那層大幕。
王煊無言,替老鐘心慌。
超凡能量退潮,萬法皆朽,列仙洞府自虛空中墜落,老鐘可是沒少挖他們的根,這要是被抬過去,萬一被列仙發覺端倪,老鐘真要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