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有敢再動手,怕肉身內景地不穩定,影響列仙回歸。
外界,信號時斷時續,探測器很難捕捉到金頂山的清晰畫麵,因為超物質太濃鬱了,毀掉了很多昂貴的器材。
現在,隻能看到模糊的遠景,人們驚愕的發現,劍仙在那裡,他在做什麼,與大幕中的生靈對峙?
一層朦朧的大幕籠罩,讓人強烈不安。
外界各方驚疑,那是列仙嗎,剛才似乎有人死了,在王煊麵前爆碎,連血肉都燒成灰燼了。
哧啦聲不時響起,信號越來越弱,外麵各大組織都心驚不已,目前的金頂山到底什麼狀況?
“開啟不了!”金頂山,大幕前,王煊的身體中發出聲音,很是焦慮。
有列仙觸及釣鉤,跨界過來了,想強行開啟王煊的內景地,但總是失敗。
隱約間,他可看到了部分模糊的影子,那裡應該就是特殊的內景空間,可他為什麼一而再的失手?
“時間寶貴,再延遲去恐怕會有驚變發生。”有人開口。
嗖嗖嗖!
列仙中又有幾人動了,沿著釣鉤,進入王煊流血的手掌,要占據他的身體,強開那片特殊的內景地。
“你給我配合點!”黃琨麵孔扭曲,今天他已經出現紕漏,導致大幕中的七位高手發生悲劇。
現在,他絕對不允許意外再發生,不然的話他已經無法麵對那位絕世強者,再出事兒的話,他提前自絕算了。
王煊沒有理會黃琨,反而看向對麵,道:“大幕後的世界,有血肉的人是原住民,還是重新凝聚出來的身體,你們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態?”
他在思忖,在比較,他通過命土蒸騰而起的迷霧所進入的奇異世界,也是實物與精神體共存。
兩者如果有聯係的話,找準時機,他應該可以做不少事。
黃琨受不了他,要死的人了,還在問東問西,有各種疑問,真是無知者無畏!
他一把攥住王煊的頸項,麵子陰冷,一改在祖祠時的溫和,寒聲道:“你給我閉嘴,安分一些!”
“你最好把手放下,給我放尊重一些。”王煊冷冷地開口。
黃琨氣急而笑,他羽化飛升,位列仙班,卻一而再的被一個現世的年輕人輕慢,竟敢這樣對他說話。
不過,刹那間,他身體微僵,因為大幕後,列仙在看著他。一群生靈都神色不善,覺得他辦事不力,現在是意氣之爭的時候嗎?
黃琨默默鬆開手,暫時一個字:忍!
他盯著王煊,早已把他當作一個死人,仿佛看到他精神腐朽,肉身破滅的淒涼景象,有特殊的內景地又怎樣?沒時間成長下去了!
“你憑什麼仇視我,對我有敵意,其實,應該是我看你們麵目可憎才對。”
王煊回頭看著黃琨,確實很討厭這個人,陰狠毒辣,惡到骨髓中。
如果古人與列仙都這樣的話,那乾脆都打死算了,不是善類。
“說著狠話,氣話,你又能怎樣?”黃琨調整心緒,平靜下來,淡淡地開口:“內景消亡,真身腐爛,這是你的結局。我現在不與你計較!”
“我會與你計較的。”王煊說道。
“嗬嗬……”黃琨冷笑連連,蔑視他,懶得多說什麼了。
天際儘頭,一艘戰艦出現,橫渡長空,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不是很龐大,屬於中小型的艦體。
但是,冰冷的艦身依舊給人恐怖的壓迫感,這種戰爭兵器一旦全力運轉,屠城都說輕了,擊穿大地,摧毀山河,都不是什麼問題。
“我們不接受本土任務,會被財閥與各大組織製裁的,誰都不能在新星上動用戰艦。”艦中,灰血組織的一個中年人滿頭都是冷汗。
老陳坐在主控室,盯著大屏幕,殺氣騰騰,回頭看了他一眼,頓時讓他發抖,將後麵的話咽下去了。
“我們有分寸!”陳永傑看了他一眼,走到一邊,取出一個黃澄澄的小葫蘆,從裡麵快速躍出一道身影,竟是王煊。
“孫家乾這種事怎麼沒問題?要不,你們打上孫家的旗號。”戰艦中的王煊開口。
中年男子看到多出一個人,認出他是誰,再聽到這種話後,開始狂擦冷汗。
“要不就這麼決定了?”王煊回頭看向他,催促他加快速度。
戰艦抵臨虞城外,流暢的線條充滿美感,但也極其危險。
“算了,我遵紀守法,就暫時按照新星的規矩來。但打列仙時肯定不能這樣,到那時,我們是對付外敵,對抗外辱,守土衛疆!”
王煊乘坐一艘小型飛艇,離開戰艦,但動用的武器一點也不弱,鎖定了黃家祖祠,準備毀掉黃琨的仙命——真骨,先斷了他的根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