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煊和陳永傑默不作聲,然後,艱難地向後移動,快速遠離那裡一段距離。
老張,真是湊不要臉啊,明著拉他們去墊背。
王煊脊柱斷了,胸廓凹進去,斷骨戳進五臟中,四肢骨折,雙手的指甲更是脫落乾淨,血跡斑斑,十分淒慘。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強橫的對手,實屬生平僅見,他嚴重懷疑,老張能否打過?夠嗆!
陳永傑滿嘴血沫子,雙臂扭曲成麻花狀,胸部塌陷,兩條手臂就連著一點肉皮,幾乎徹底斷落下來。
“各位,塵歸塵,土歸土,都散了吧,纏著我做什麼?若是有緣,總有重逢期,今天到此為止吧。”
張道嶺轉身就走,但是,三堆火光跟隨,將他圍住,像是夜晚的篝火,又像是跨越時空的文明光焰。
最為瘮人的是,火堆中浮現出模糊的臉,木然地看著他,任經篇從虛空中飄落,焚燒著,照亮四野。
張道嶺被堵住了,擺脫不得,更斬殺不了。
“張上仙有麻煩!”陳永傑傳音。
“彆管了,老張有點坑,先顧我們自己。”王煊療傷,這次太慘了,他數了數,一共斷了五十八根骨頭。
五臟被戳出八個大窟窿,痛的他現在還滿頭冷汗呢,頭發都濕漉漉,他為自己正骨,從臟腑向外拔斷骨,頓時血液飆出。
啪嚓!
稍微一用力,他雙臂接續上的骨頭就又斷成很多段,無力垂落向身體兩側,讓他麵色慘白。
陳永傑也差不多,艱難對接上雙臂,疼的他好半天都在冒虛汗,接著又將塌陷的胸部骨骼給矯正回來,哢吧聲相當的刺耳。
“彆給我機會,哪天落在我手中,我非慢慢拿大黑劍剁碎你不可!”老陳悶了一肚子鬱火,這次太慘了。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張道嶺問道,被困在那裡出不來,開始有閒心“關心”他們兩個了。
“被絕世仙魔伏殺,路數和你差不多,上來就攥脖子,該不會就是你吧?”王煊開口,狐疑地看著他。
老張淡定,道:“要是我的話,你們兩個還能活著嗎?早就被我拍成兩灘血泥了。”
他倒是自信,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渾然不將天下高手放在眼中。
“我覺得,你打不過他!”王煊開口,然後,詳細介紹了那個戴著銀色麵具的人的情況,並且以精神投影,顯照其形體。
“不認識,肯定不是他真正的樣子,但看起來應該較為厲害,或許真是個絕世仙魔的化身。”
老張點了點頭,露出異色,道:“可以啊,你長能耐了,居然能在這種人手底下活下來,也算不簡單。”
然後,三堆火搖動,向著王煊這邊移了幾尺,讓張道嶺露出異色,這都能行?他也果斷向這邊移。
王煊見狀,招呼老陳趕緊跑路,那就是一堆坑,人坑加火坑,實在惹不起!
陳永傑也是無語了,老張你一個得道前輩,好意思嗎?拿後輩來墊背,還是趕緊跑路吧!
“彆跑,我說的是真的,三聖堆,自古長存,一般都和人論道,不會傷人,頂多困你個一年半載,不是,是十天半個月到邊了!”老張在後麵喊道。
兩個重傷人員,一口氣跑到地平線儘頭,隻能模糊地看到三堆火才停下來,折騰的自身又骨折了,全都呲牙咧嘴,嘴裡咳血沫子。
他們雖然不想搭理老張,但還不敢走太遠,怕再次遇上那個戴著銀色麵具的強者。
“先養傷,老陳你可以提升下境界了。”王煊建議。
“我這不是剛突破到七段初期嗎,我怕太快了,根基虛浮。”老陳說道,他想了想,可以提升到七段圓滿,但不進八段,增加實力,應對危險變數。
然後,他果斷開始服食天髓,小心翼翼地吸水晶中的璀璨液體。
王煊扭過頭去,不想看了,總會浮現出齊成道也舔食過同樣的地方情景,著實有些膈應。
他調動活性因子,開始修複傷體,一時間,他的命土中騰起銀色物質,彌漫起紫色霞光,溢向元神還又肉身,修複骨骼,接續筋脈。
他從虛無之地帶回大量接近真實的超級能量物質,現在還足夠用。
當然,紅色物質不宜用來療傷,那是催命的。不過,他還是作死,從銀色獸皮卷中引來一縷,想嘗試在極限狀態下煉體,破而後立,伴隨新生。
結果,他想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古人著實……在蒙人啊,什麼置之死地而後生,疼的他滿地翻滾。
“嗯,有效,鍛煉我的意誌了!”他安慰自己,重新接骨,以活性因子療傷,眼角眉梢都是銀光,頭頂蒸騰紫氣。
他有心衝關,但又想到,在八段境界還沒有駐足,未曾更進一步去體悟與領會,實在太匆忙了。
“抓緊時間積澱!”
近期還是提升上去為好,他如果再遇上那個戴著銀色麵具的神秘人,估計會有生死間的大劫難。
“唔,我要練一顆佛丹,一顆道丹,一顆妖丹,一顆人丹……湊夠六顆金丹,構築六丹輪回,不一定非要走人家的五色金丹路線,有自己的超凡框架才行。”
陳永傑在那裡自語,又有新想法了。
“可以啊小陳,我看好你,趕緊進來,和他們論道,能啟迪你的思路。知道這是什麼火光嗎?神話文明之焰,號稱三聖堆!”老張招呼。
陳永傑……真心動了,他現在想提升境界,但又覺得體悟不夠,如果能進那種火光中熬煉一番,沉澱數日,或許真有收獲。為了修行,他是真的敢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