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上古最後的輝煌被方雨竹親手終結,不說更早些年,在最後一役時,她隻身擊殺兩位上古妖皇,兩位人族古修,葬下那個時代,自此開啟後續神話。
這裡有一個上古巨擘?什麼來頭,連張道嶺都好奇了。
“你話太多了,招人厭,活不長久。有人釣你,是看重你,值得你自傲。”滿身銀光的男子開口。
王煊見他不說誰具體的情況,也不想好顏色相對了,道:“那個生物是人是鬼,我都不知道。不過,他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拿魚鉤釣我?真當我是一條小野魚,隨意可以放進他喜歡的缸中養著?早晚剁了他!”
“釣一條小野魚又怎麼了,連鵬,連龍,都照樣釣,而且都釣膩了。”銀光滿身的中年男子開口,看了一眼王煊手中的鵬蛋。
王煊麵色變冷,看來逝地的力量強大的超乎想象,過於恐怖了,連純血的龍、鵬都可以視為獵物?
他冷聲道:“我的未來怎麼樣,豈是你們能看清的,反倒是你,我覺得命懸一線,你們沒什麼未來!”
“雖然你真的很不錯,成長迅速,但是,在這個年代,連逝地都在爭渡,何況是你?注定早夭!”
蓑衣男子向前走來,緩緩抬起手,向王煊抓去,準備帶上俘虜動身離去,他失去了耐心。
他抬手的瞬間,一道白光飛出,像是彎月斬,似乎切開了血月輻射的空間,虛空扭曲,模糊,極其恐怖。
這個人隻是抬手間,就要以扭曲的空間束縛住王煊,給他戴上虛空枷鎖。
王煊頭大,果然是極其厲害的至強者。
當然,受現實世界超凡崩塌後的局限,此人不可能再現應有的絕世神威。
王煊手中大旗展動,轟的一聲,在這片能量強度很高的輻射之地,斬神旗威力巨大,轟出一片茫茫金光,像是大浪般向前砸去。
還有一人出手了,血色浪濤激起,冥血教祖出現,殺了過來,一隻手擋住了那道從蓑衣男子手中飛出的白光。
“白夜妖皇,竟然真的是你!”冥血教祖震驚,向後倒退了幾步。
“我當是誰在外窺視,原來是你,小家夥冥血。”被稱為白夜妖皇的男子平淡地開口。
老張原本踱步進來,氣態沉穩,一副絕世教祖的風采。但是,聽到此人對冥血的稱呼後,他淡然的神色有些繃不住了。如果冥血也算是小家夥,那麼他這個“後起之秀”,輩分還得再降啊。
果然,白夜妖皇看了一眼張道嶺後,道:“這個毛頭小子又是誰?很厲害啊,絕世強者中的頂級水準。”
張道嶺暗道,果然被降格了,多少年沒聽到這種稱呼了?他不高興了,道:“彆倚老賣老,老牌的絕世強者,我又不是沒殺過!”
蓑衣下的男子摘掉鬥笠,露出真容,一個英挺的中年男子,滿頭銀發,雙目格外的銳利,有神。
不過,顯然他不是真身,隻是部分元神之光所化,當年,他赫赫有名,為上古妖皇之一,本體為一頭巨大的銀狼,吞天納地,難逢對手,曾統治大幕後方的一片仙界漫長歲月!
“冥血小家夥,你要擋我嗎?”白夜妖皇開口。
冥血教祖歎道:“看來妖皇前輩雖然依舊與大幕後有聯係,但是消息卻不怎麼靈通啊,或者有人包藏禍心,為你送過時的信息,想要你的命。”
“你什麼意思?”白夜問道。
“轟隆!”
血月近乎炸開,這片被輻射的奇異土地,大麵積崩碎。
方雨竹白襯衣,筒褲,修長身段,進入血月,她一向溫和美麗,平易近人,但是現在,她卻露出了無比冷冽的殺意。
“方雨竹?!”白夜妖皇倒退兩步,但很快又穩住了身體,銀白瞳孔中射出懾人的光束,仇視而又憤懣,滿頭銀發都飄舞了起來!
對於他來說,當年的少女,那個年歲不大的後來者,簡直是他的噩夢。記憶中著甲的女子,隻手遮天,一人獨殺他們四大絕世強者,今日竟在這種境地下再次見到了。
“當年,我先後擊斃你們四人,最後隻有你的屍體不見,真的活下來了,被逝地的人帶走?他們也想死嗎,為你陪葬!”
方雨竹寒聲道,她平日端莊秀雅,從來沒有這種疾言厲色的時候,但是現在,她殺氣騰騰。
王煊也震撼了,當年上古神話被終結的那場大戰中的一位當事人,竟然還活著,一位上古妖皇在這裡再現?!
方雨竹全身著甲,鏗鏘作響,絢爛奪目,她一指向前點去,虛空都模糊了,以白夜為引,舊景再現。
昔日,上古末期大戰落幕的畫麵仿佛重現,大地破碎,滿目瘡痍,一頭巨大的銀狼被四根柱子釘死在地上。
仔細看,那四根柱子竟是一根玉簪斷裂後所化,如山嶽般高大,刺透它頭顱和元神,釘碎他的心臟等,貫穿銀狼,讓它橫屍大地上。
在它的旁邊,還有一個龐大的金色神猿,那是另一位妖皇,隻留下半顆頭顱,金光暗淡,山嶽般巨大的軀體失去生機。
王煊心驚,兩大妖皇當年斃命,隔著時空,他都能感覺到強大極點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
“想追溯我?!”白夜妖皇一聲低吼,他出手了,阻止方雨竹看逝地之人救走他的過往。
“那就死!”方雨竹向前走去,瑩白的手掌壓落,讓空間扭曲了,模糊了。
白夜妖皇對抗,但竟被壓製的身體妖皇,元神迅速出現裂痕,有元神血濺起,他可是上古妖皇,竟像是遭遇天穹壓落般,有被強勢絕殺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