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掛,王煊搖搖晃晃,從夜空中一路快速降落,途中險些一個跟頭栽進房屋畔那個蘆葦小湖中。
“老張,我怎麼了,房間中我的肉身該不會是……”王煊問道,雖然醉酒厲害,但還是被刺激的略微清醒了。
“你是真飄了!”張道嶺看著他,然後沒客氣,翻手就是一銅鏡,想給他腦門子來一下。
平日都是喊他張教祖的,現在這個醉鬼不僅說他長了三個腦袋,還直接喊老張了!
哧!
淡淡金霞泛出,王煊頭上浮現一麵小旗,直接就擋住了銅鏡,金色紋理交織,鏽跡斑斑的銅鏡沒能第一時間壓落下來。
如今,王煊念頭一動,就可以動用斬神旗,在超凡光海中大突破,對他來說這是一次質的變化,讓他的實力大幅度躍升。
“逍遙遊了!?”老張驚訝,這才兩天兩夜而已,這小子跑哪裡去了?居然又晉階了,這就有些離譜了。
原本,彆看王煊實力不俗,但在張道嶺看來,依舊能一把攥住他的脖子,但現在有點難攥了!
不止如此,王煊被攻擊後,出於一種本能反應,右手出現一根鐵釺子,下意識地就要給張教祖來一下。
這倒不是說他想報複,而是自身被攻擊後的一種本能反應,也可以說是,他的戰鬥意識非常敏銳而強大,這是十分自然的以攻代守。
張道嶺低頭看到那麼長一根粗大的鐵釺子,對著他小腹就刺過來了,臉色微黑,自然不可能讓他紮中,霎時避開。
但是,老張不淡定了,這還沒有打這個小子一百遍呢,對方卻反過來和他支棱起來了,小雞仔變鷹要衝天了!
“對不住張教祖,我喝多了。”王煊趕緊收旗,收起鐵釺,拱手致意,他對老張還是很有敬意的。
“十段,有點意思啊。”張道嶺露出異色,在凡人時期開啟特殊內景地的人果然“任性”,晉升起來就是這麼的“不講道理”!這才多久?
他都有些出神了,想他老張,當年可是斬妖除魔,奪得各種造化,從死人堆裡爬出來,在超物質最濃鬱的時代修行,也沒這麼快啊。
“我確定了,他和兩千七百年前那個人是同類!”冥血教祖看的心中有譜了。
甚至,他覺得這小子,能在枯竭時代走到這一步,比當年那個人踏足超凡領域時還要猛!
從月空中降落,王煊雖然不是血肉狀態,但是依舊有種感覺,心神跳的厲害,這該不會真發生了什麼吧?
“咚咚咚……”他元神所化的軀體和人體構造相對應一致,心跳如擂鼓。
“你覺得,會發生什麼?”老張瞥了他一眼,又感慨道:“現在的年輕人,心都這麼大嗎?野心勃勃,居然在想著女大三千,位列仙班!”
“老張,我沒有,我隻是在猜測發生了什麼,你彆亂說!”王煊趕緊糾正。
冥血教祖開口,笑道:“身為列仙中的男性教祖,我覺得,男大三千五,更是可以同甘共苦。”
王煊一聽,心跳就平和了,覺得女妖仙妍妍不敢亂來,有這兩大教祖在此看著呢,應該沒什麼大事。
然而,當來到窗外時,他一陣炸毛,床上似乎有兩道身影,頭都挨在一起了,千年修得共枕眠?!
不過,這房間有古怪,被布置了法陣,阻止元神探索,他無法全將感知全部深入進去,還得以旗子破開阻擋。
“這……”王煊吃驚,床上確實有兩人,都快交頸而眠了,這是……什麼陣仗,讓他元神之光都顫動了。
“看到沒有,姐姐?這小賊吃了天道膽了,心跳聲像打雷似的,看他激動的那個勁兒,真是賊心不小啊。。”
大床上,法陣儘去,確實有兩個人躺在那裡,不過一個模糊化偏向男性的身軀露出真身形態,是紅衣女妖仙。
現在她慵懶地坐了起來,依舊是古代仙人的穿著,紅裙很長,裙擺從床上拖到了地上。起身時,她一頭青絲披散,白皙動人的麵孔上帶著笑,長睫毛,眼睛勾人,紅唇性感。
“見過妖主。”這還是王煊第一次在舊土這麼近距離和她接觸,都跑到他房間來了,如果沒有方雨竹和老張在這裡,他都準備一旗杆子砸上去了!
“嗯,沒事就好。”他又咕噥了一聲。
“你在期盼什麼事?”紅衣妖主妍妍捂著嘴,打了個小哈欠,略微伸懶腰,真是很自我,不在乎其他人在注視。
但她並未失去應有的柔美儀態,細腰,身材修長,曲線極其美好,十分吸引人的眼神。
“妍妍!”方雨竹的元神回歸肉身,也從床上坐了起來,穿著白色輕軟的睡衣,不讓妖主各種“折騰”。
“我的肉身呢?”這時,王煊才注意到,沒感應到肉身,跑哪裡去了?
“床底下呢。”紅衣妖主妍妍開口。
“你在妖族,也是被尊為一代妖主的人了,還這麼……”方雨竹嗔怪。
床上兩人,一個白衣如雪,清麗出塵,一個紅衣明豔,強勢中有種跳脫,兩大強者並肩而親昵地坐在一起,如兩朵仙道花蕾盛放,風采絕世。
王煊麵皮略微動了幾下,人和人果然不同啊,有人舒服的躺在床上,他被扔到床底下去了?
同時,他心頭很不安,絕對不願意彆人動他的肉身!
妖主妍妍橫了他一眼,道:“怎麼,不滿意啊,我可是為了保護你。你是不知道,沒有我的話,張道嶺就要研究你的肉身了。”
王煊心神劇跳,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比如命土中,埋著一件至寶——養生爐,這要是被人看到,估計已經沒了!
“妖主,你不要誣蔑我,是你要研究他吧。而且,你還要研究方仙子的肉身,把他們兩個都擺到床上去了!”張道嶺進入房間,據理駁斥,說是他阻止了妖主。
王煊將自己的身體從床底下拉出來,怪不得他沒有提前感應到,這是被封的死死的,身上全是黃紙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