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煊多少有些遺憾,原本他還想有朝一日,親自轟出去養生爐,對抗至寶,擊斃一位絕世高手,現在看來要借助他人之手了。
“來啊!”他大喊,有些焦急了,那道影子並沒有第一時間俯衝過來。
天空中,那至寶的波動太猛烈了,比之毛茸茸的大手覆蓋人口接近千萬級的安城,還要震懾人心。
羽化幡發光,探入現世中,在下降的過程中,虛空破碎,像是回到了開天辟地時代,黑夜化成白晝!
滂沱大雨第一時間被蒸乾了,點滴未剩,閃電更是乾枯,烏雲中的雷霆像是不敢再綻放。
這還是羽化幡探出一截,輕輕一震的結果,並非真個猛烈的轟擊,不然的話,不要說暴雨被蒸乾,連地麵的城市也要蒸發,會被徹底抹去。
影子消失,從安城上空遠去,縱然強大如他也避開了羽化幡,並沒有去正麵攖鋒。
恒均麵色平靜,站在烏雲上的仙界中,俯視著下方,手中的羽化幡在在變大,在暴漲,但這次沒有輕震,他在捕捉那道影子的蹤跡。
然後,他再一次出手了,第一時間發現了那道影子,輕震羽化幡!
轟的一聲,天地被劈開,虛空被撕裂,光芒極其可怕,像是要毀掉舊土。
還好,這一切都在高空中發生。
那道影子提前遠去,比閃電還快,再一次避開了羽化幡輕微的震動之力。
恒均麵色冷冽,帶著殺意,對方在現世中,而他自己在仙界,短時間無法有效鎖定對方。
最後,他的嘴角噙著一抹冷意,羽化幡緩緩向著安城壓落,讓很多身在城中的人都恐懼了,這是要毀掉一座城市嗎?
“今天阻攔我的人唯有死。”恒均平靜地開口,但是卻清晰地在夜空下回蕩,傳到每一個人的耳畔。
王煊意識到,恒均這是在拿一個城市逼迫那道影子現身,這就有些歹毒了,今天的恒均很強勢。
“特殊的肉身嗎,道友儘管去取,一座城市而已,古代覆滅的城邦不計其數,沒什麼大不了。”恒均的身邊,那個金袍人聲音冷冽中儘顯無情。
一道影子出現,飄逸,出塵,沒有真正的身體,但是卻給人空明超脫之感,在閃電中飄來,接近安城。
這是強敵,是昨夜那道可怕的影子!
他可以開啟王煊的內景地,現在他又來了。
金袍人在相助他,而恒均切開大幕,也等於在幫他出手。能夠發動這樣的力量,找來幫手,影子著實顯得有些恐怖。
出塵的“敵影”發出笑聲,很冷,十分自信,聲音震動得重新黑暗下來的天地都在劇烈晃動,大雨潰散,蒸發為白霧。。
“活過來還不滿足嗎?自身竟變為惡龍,活成了你自己應該最討厭的人,讓人扼腕歎息!”剛才直麵恒均的男子回來了,依舊是影子,漂浮在雨幕間。
“昨夜,你們兩人傷了我,今天你們要麼死,要麼逃,不要多事兒,我的腳步誰也擋不住!”敵影開口。
他依舊空明出塵,他的影子略微清晰了一些,甚至有了立體感,麵部漸漸有了模糊的輪廓。
“你要來擋我嗎?”敵影回首,淡淡地笑著,一步邁出,就快要接近安城了,這是衝王煊而去。
刷!
這一次,不止那個男子,女子也出現了,兩道影子橫在虛空中,擋住那個神秘的敵影。
“嗬嗬,那你們兩個就要死了!”大幕中,金袍男子開口,依舊沒有露出麵部。
他和去地心的黑袍人一樣,不願暴露真身。
接著,他又開口:“我的故友隻是想要一具肉身而已,何必呢,你們兩大至強者竟為一個弱小的肉身鼎爐大動乾戈,這般出頭。”
恒均的羽化幡探入到現世中,就懸在安城上空,他冷漠無聲,俯視那兩人,覺得差不多能鎖定。
被至寶擊中的話,誰能活?他有把握,一擊之下,足以轟殺兩大至強者!
“這麼看,你要特殊的肉身不假,但其實更是想先除掉我們兩人,最大的目標是我們。”
“但是,隻有你們三人的話,能夠留下我們兩人嗎?”
一對男女先後開口,相當的硬氣,即便麵對強敵環繞,麵對羽化幡,都沒有退縮,依舊立身在夜空下未走。
安城中,所有超凡者炸鍋,這兩人是誰,有什麼來頭,真的很自負,二對三且對方有至寶的情況下都不怵!
“兩位,對不住了,雖然我猜測出二位的驚天來曆,但是,我的陣營還是不得不幫他們圍獵,隻為還昔日恩情。”
就在這時,漆黑的雨幕中,有一道光出現,映照出一片模糊的景象,那是一片腐朽的福地,有一座巨宮。
一個男子盤坐在恢宏的宮殿中,半張臉都腐爛了,另外半張臉更是露出部分白骨,他帶著幾許無奈,說著帶有殺氣的話。
“你是舊土地心福地碎片巨宮中的道友?”一男一女中的男子開口,有些意外,不禁皺眉。
此時此際,大幕中深處,有頂尖強者聽到這種話語,都不禁心頭劇震。
“活在現世中,留下肉身的絕世強者,有人從古代長存到了這一世?真能熬啊,了不得!”有人沉聲道。
很多超凡者都驚呆了,這個層麵的恐怖人物,在舊土蟄伏,實在有些讓人心驚肉跳。
“超凡規則崩塌的在現世中,他坐鎮地心,卻可以相隔數千公裡,將自身音容投映在地表上,這種手段,這樣的道行,實在有些瘮人!”連準絕世高手都寒毛倒豎,覺得過於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