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個時代一定民風淳樸,人間不尚武吧?」真王級的神秘女子,身體朦朧,很是出塵。
「何以見得?」王煊詫異。
「因為你活得很好。」石板中的女子——神,其精神漣漪有些冰涼,聲音偏冷。
王煊一怔,何解?
霎時,他就明白了,真王級的女子非常不滿,在赤裸裸地嘲諷。
那意思是,換個民風彪悍、神話璀璨的大時代,他會被人打死?
「你錯了,有我在,不就預示著超凡極致輝煌嗎?」王煊雲澹風輕。
石板中的女子青絲如瀑,回首間,目光如閃電。
她獨有的強大氣場都有些不穩了,出現明顯的情緒波動。永寂到來,神話冰封,一個「重度失眠者」非要將她喚醒,拉著她在無邊黑夜中聊天,實在是很變態。
「你沒少被人圍剿吧?」她被迫「陪聊」,每句話都有些帶刺。
王煊搖頭:「不說其他,幾個超凡源頭,但凡是6破者都和我有過命的交情,而且,無不想將自家的師姐和師妹嫁給我。」
接著,他又補充:「幸好你沒有師兄和師弟,不然的話,他們如果效彷,也要嫁你,真是讓我為難啊。」
疑似在四個大境界6破的神秘女子,眼神帶煞,但是她卻不得不克製,過往輝煌已成灰儘,目前自身有嚴重問題,現在出擊的話,吃虧與被褻瀆的肯定是她自己。
王煊一副設身置地,為她著想的樣子,道:「我是怕你過於孤獨,多少個紀元都沒和人說話了,特意拉你出來,陪你聊一聊。」
頓時,真王級女子額頭浮現清晰的黑線,真的不想和他說話。
「無儘腐朽的宇宙,長夜太寂寥,如果有不熄滅的聖鄉,我帶你過去。對了,若是立足光明地,你的那些真血……」王煊不惜拋危險性的誘餌。
「一,歸真之地可長明,前提是如果還在。二,偶爾一現的神話蜃景,但終歸縹緲。」神秘女子簡潔地說道。
另一塊石板中封著的真血對她有非常明顯的誘惑力,其實,她迫切地想恢複過來,也和想暴打眼前這個青年男子有關。
多少紀元了,她還從來沒這樣「惦記」過一個人。
王喧道:「你一個人待在石板中一語不發,真的不感覺孤獨和落寞嗎?我其實是一個很好的聽眾,你的崛起路,你的過往,都可以講一講。」
女子沉默以對,堅決不陪聊。
「唉,你都是真王了,還這麼貪睡嗎?還愛擺臭臉色,這麼高冷,最後真會沒朋友。」王煊搖頭,而後也沒客氣,啪的一巴掌,將她打回石板中。
「你……」女子全身都在冒火光,黛眉揚起,難得的「傾訴欲」無比強烈。
王喧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暫時不想和她說話了,連著施加封印,讓石板徹底沉寂下去。
他進入歸真古器——石燈,這裡的粗獷大漢瞬間複蘇,可是,燈男的熱情又了,讓他受不了。
王煊向著神秘地界走去,站在支線秘路儘頭,發現裡麵居然也在飄落黑色的鵝毛大雪,且萬物寂靜,重、火、白莉等人都不見蹤影,應該是在各自的歸真驛站中。
「這裡也在永寂,冰封神話….」王煊出神。
燈男道:「外界大環境什麼樣,這裡也相彷。」
王喧蹙眉轉身離去。
彼岸宇宙外,黑色大雪茫茫無邊,同毒火以及混亂的道則碎片不時碰撞,經常會發生恐怖的大爆炸景象。
可以說,這片地帶冰火兩重天。
接下來的幾年,王喧多次冒險貫穿充滿毀滅力量的冰火地帶,進入彼岸宇宙中采集道則奇石等。
「殘聖?」在漆黑的海溝中,他遇到這種意識混亂的怪物,沒有躲避,被攻擊後,掄巴掌就了拍了過去。
轟!
神話海中大浪滔天,席卷天上地下,對異人來說無比危險的殘聖被他打爆了。
數年內,他先後擊斃了四位殘聖,也算是幫他們解脫了,都不知道是屬於什麼年代的遺骸,從海溝中衝擊了出來。
獨自滯留下來的第7個年頭,王焰積攢了一大堆道則秘石碎片,五光十色,霎時美麗與燦爛,在所有人都離去後,王煊又獨自滯留30年,這才準備結束彼岸的探索之旅。
「大雪紛飛世間漆黑一片,沒有我容身之地嗎?」他踏著新世界的殘跡,看著整片天地都被風雪覆蓋,很是無奈。
他決定,前往熠輝、茗璿他們的世界看一看。
神話末世,他覺得自己在四處流浪,居無定所。
王煊沒有和宇衍、淩寒等人同行,主要是在避免一些偶然事件,不想本來不錯的關係因為意外而蒙上陰影。
他無害人之心,但是,必要的防範還是有的。
6破領域的寂滅道場和天元道場,不少人都知道了他的破限狀況,人多嘴雜,萬一泄露出去,而在那個神話大世界中,還有最強6破大老駐守,沒有離開的話,或許會非常危險。
尤其是,王煊明著過去的話,若有蟄伏的6破祖師在暗中給他來一下狠的,那真是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