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采想了想，又道：“翩翩，關於神級星卡之上的星卡，你有什麼想法嗎？”
他甚至是有些莫名的期待，希望眼前這個總是能夠帶給他驚喜的年輕女孩再次帶來新的希望。
可惜。
翩翩也覺得可惜。
翩翩攤手道：“暫時還沒有。”
秦采倒不失望，“看來，神級星卡之上的星卡，果然也是一個大難題。”
等到秦采有事離開的時候，翩翩還是在想著這件事。
的確，神級星卡之上的星卡，也就是S卡以上的星卡。
其實，按照聯盟星宇殿現在的細分，神級星卡也是S卡，而未來以上的星卡，自然就是2S。
這個定義倒是出來了。
就是2S卡究竟怎麼做，2S卡能夠出現怎樣的效果，卻一直是含糊不清的。
不過，在卡茲首席的定義當中，2S卡，自然也是能夠隕滅蟲貴族的星卡，大範圍內的輔助卡等等。
“目前我在製卡空間，能夠做到最好的星卡，也不過是這三張書法卡了，或者是之前的將軍卡……”還是在關鍵時刻，動用了王庭花神的饋贈，才不至於精神海崩塌，製作出了這些神級星卡。
“感覺到哪裡有些奇怪。”翩翩隻能隱約地回想到當時，製卡空間和自己的精神海出現了明顯的脫層。
可以說，精神海是星際時代裡最神秘的產物了。
它的出現，本來就是宇宙當中各種族的進化路線。
精神海和精神體和處於虛擬世界當中的製卡空間有隔閡，不難想象得到，這是精神海自發對外界進行的防禦。
翩翩不自覺地開始想起了在星宇殿的圓桌會議上知道的那些秘密。
這也是普通的星卡師根本無法接觸到的世界。
其實整個星卡空間的製卡空間也好、戰鬥空間也好，全都是由當初卡茲首席和他那群發現星卡的夥伴們以一套神級星卡構建起來的虛擬世界。
也可以說，它們是半虛擬半現實。
製卡空間當中流逝的時間是虛假的，但是使用它勾勒而成的精神力確實真實的。
換而言之，其實當初在災難年代裡，星卡本來就是作為對付蟲族的武器。
星卡，就是以精神力作為承載的武器。
也可以說，星卡裡所有的攻擊技能、輔助技能，就是來自於星卡師那強大的精神海，強大的精神力勾勒。
翩翩舔舔唇，發現自己發覺了一個了不起的事情。
隻是，她尚且在猶豫，真的可以嗎？
既然通過製卡空間製卡，也是用精神海的精神力，那麼免除這個媒介呢？
一開始製卡，星卡師是需要媒介，也就是承載星卡的存在，所以才會有製卡空間和星卡。
可是，如今到了駐殿大星卡師這種境界，所探尋的方向是不是也應該要變化了。
一段時間內，幾乎每天翩翩都在想著這個問題，近乎入魔。
當然，她想以精神海製卡這個方向，卡茲首席他們必然早就試過了，然後就如當初她在現實世界當中以精神力勾勒一隻蝴蝶給許寒星作為禮物一樣，它隻能短時間逗留。
如果不能解決這個問題。
這個想法將毫無異議。
翩翩這種失落，也讓最近和她處得越發熟悉的明珞發現了。
這小姑娘低垂著頭，一副喪氣的樣子，就連眼睛都不亮了，像是蒙塵的白玫瑰。
明珞咳了一聲，稍微有些不快地道：“也許我不適合做華夏主題的星卡。”所以，讓你這樣的失落？
明珞是第一時間把翩翩的這種不快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翩翩馬上回神，朦朧地張了一下眼睛，啊了一聲，連忙解釋說：“明珞姐，當然不是，你最近不是在看一些華夏文明的資料嘛，那你對那一部分感興趣？”
明珞看了看她，是誠摯的神情，看來隻是走神了。
或者是想彆的事情。
明珞記得她和許寒星是一對挺恩愛的情侶來著，聽說她申請來遠生星球，彼此還在生氣。
當然這種緋聞並不是明珞故意想要知道的。
隻是偶爾聽到的。
難道是情傷？
明珞在年輕女孩那期許和等待的目光下，隱約地想一下，說：“詩詞書畫？嗯，我挺喜歡的。”
翩翩繼續等待著她。
明珞說：“等我再研究一下。”
翩翩笑了，“當然可以，明珞姐你這種嚴謹的態度真讓我開心。”
明珞的嘴角微翹，卻淡淡地道：“是我還不夠了解，不急著做卡。”
明珞頓了一下，又道：“聽說最近聯盟政府那邊將選送一批自願申請助過來的戰鬥師和星卡師。”
翩翩哦了一聲，那雙鹿兒眼裡仿佛就正在對她說著“然後呢”？
明珞：“……”她覺得自己的暗示挺明顯了。
想起最近翩翩對自己的熱情照顧。
在她提出自己想要製作華夏星卡後，對方甚至還分享了許多經驗和資料給自己。
明珞糾結了一下，還是道：“我看到了許寒星大星卡師也在名單之中，或許過段時間你們就能見麵了。”
翩翩怔了一下，沒想到對方怎麼會忽然提到這一茬，當然，許寒星要過來的這件事，前不久，秦采上將他們就告訴了她。
不過，細心的翩翩在發覺明珞眼底那種偷偷藏著的關心後，立即也是眉開眼笑。
年輕的女孩笑起來，就如燦漫的春日。
明珞覺得她的情緒變化過快。
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想岔了。
“明珞姐，謝謝你。”
第一次關心彆人，就發現自己搞錯了的明珞，也是肉眼可見的有些尷尬，“沒事。”
翩翩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明珞姐，其實我在煩心的是2S卡。”
明珞望向她的眼神一下就銳利了起來：“神級星卡以上的星卡？”
她一下就感覺到了危機和壓力。
翩翩覺得她這個樣子，有點兒可愛。
明珞馬上也發現自己過激了，“你有這個想法是挺好的。目前有方向了？”
翩翩遲疑了一下，還是搖搖頭，畢竟精神海製卡這個想法，也隻是她腦洞一開，根本就不成熟。
明珞感覺她有所顧忌，心裡有點兒不高興，不過還是道：“最近一段時間，首席都在研究，畢竟隻有研究出2S卡，才能找到接下來戰鬥的方向。”
否則，就和不久前的練兵戰一樣，反而是浪費了太長時間，也在消耗聯盟的士氣。
2S卡的研究方向太多了，千絲萬縷。
就是沒有具體的一條線。
明珞也不覺得翩翩能夠想出什麼。
*
三天後，翩翩在遠生星球的空間站棧道翹首以盼。
這天，正是水晶星支援前往遠生星卡的諸多戰鬥師和星卡師的專屬星艦。
甚至在途中還遭遇了蟲族的襲擊。
好在，秦采上將和白宮上將親自去接，聯係站這邊的溫采少校也是立即通知已經平安。
不過，翩翩卻根本無法放下心來。
直到這一刻，終於看見了星艦抵達。
星卡師和戰鬥師們有序地走了下來，在那人海當中，翩翩的視線卻第一時間望見了那個神態慵懶姿容俊美的年輕男人。
他長身玉立，鳳眼薄唇，視線也正和翩翩接洽著。
然後，唇角露出了一個欣然的笑意。
“翩翩。”
翩翩在向他揮手，“許寒星！”
很快，許寒星和一同過來的塗明博、獨孤曜也一起過來了。
“翩翩。”塗明博溫和地笑著道。
“翩翩姐！”獨孤曜屁顛屁顛地和翩翩打招呼。
看見他們兩人，翩翩倒是一點也不意外，畢竟隻有整個華夏戰隊當中隻有他們兩人是大戰鬥師，有資格報名。
“歡迎。”翩翩也笑著道。
塗明博和獨孤曜有些無奈，不過在看著明顯瘦了許多的翩翩，眼底也不免有些擔心。好在被翩翩敷衍了過去。
很快，有負責人給他們安排的住所。
翩翩和許寒星一起，發現自己的手竟然被他緊緊地握住，十指交扣，肌膚相親。
翩翩甚至能夠感覺到他的情緒。
似乎有點不高興。
“見到我不高興？”翩翩挑挑眉，問。
許寒星悠悠地道：“你覺得呢？”
大半個月不見，他望向她的視線有些複雜的情感。
翩翩感覺到了火藥味，有點兒訕訕。
許寒星沉聲道：“你看起來不太好？”
許寒星不知從那變成了一束新鮮的白玫瑰，強勢地送到了她的手裡。
儘管這會兒路過的人很少，可大家打趣和羨慕的視線並不作假。
翩翩嘴角微翹，抱住了他這遠隔無數光年送過來的新鮮玫瑰，這種浪漫和關心，她自然也很高興。
“謝謝。”
許寒星和她走在遠生星球的空中走廊裡，看著這漫天遍地的雪峰景色，很久都沒有說話。
翩翩知道他在等待著剛才問題的答案。
她在雪峰的時候，他那強烈看著她的視線，又怎麼讓她無視呢。
翩翩吸了一口玫瑰清新的香氣。
然後道：“許寒星，我遇見難題了？”
許寒星的手撫摸過她的柔發，問：“有關星卡？”
翩翩道：“對，是2S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