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卡茲沒有直說。
但是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的明珞，端著酒杯的手都不由地抖了抖，她的一雙眼睛卻是欣喜的。
在瀛洲卡這個小世界當中，他們的精神體也把所有的感覺傳遞到了軀體當中，在陸續有人酒醉睡著了以後，很快，瀛洲卡也自動地消退了。
大家又回歸了現實世界。
卻仍然是微醺。
指尖和唇角似乎還逗留著那清甜的酒香，花香。
“真是一張美好的體驗卡。大家覺得我說得對嗎？”這時，在大家仍然還有些意識朦朧的時候，首席卡茲便是如此地說著。
伯尼等駐殿大星卡師們回味著剛才那種美好，也不由地道：“精神海製卡……”
大家是想要說說弊端的。
可是在首席那種微笑的眼神弧度下，什麼都覺得老危險了。
甚至，隱隱地明白，首席一直以來就是想要推進精神海製卡取代製卡空間，隻是他的精神海早就開始枯竭，是不可能繼續製卡的，而他們又一直沒有尋找到方向。
如今，終於有翩翩以精神海製卡了出來。
而且也發現了體驗卡的表達方式。
他們的首席自然也是不可能放過的。
大家咽了咽口水道：“當然，我也覺得精神海製卡這個方向可以繼續開發開發呢。”
“要是能夠製作出S卡或者是神級星卡的時候，也就確定了這個方向是正確的，沒有問題的。”
“隻不過，恐怕製作出這張A卡，翩翩就已經很不容易的吧。”
……
駐殿大星卡師們的話語很委婉。
白宮和秦采聽出了這意思以後，也是對視一眼，然後擔心地看向了翩翩。
他們越討論越來勁。
對於能夠以精神海製作出S卡自然也是抱著不看好的態度。
畢竟，神級星卡的精神世界到底是太龐大，且複雜了，而精神海要以什麼為地基，才能立得住呢？
他們都是駐殿大星卡師了，雖然剛才是被瀛洲卡驚豔了，不過到底也能看得出來A卡就已經翩翩現在的極限了。
明珞本來以為自己應當是不看好翩翩人群當中的一員。
可是在這個時候，聽得其他人委婉的勸說時，她還是稍微有些不舒服。
剛剛，和首席簡單的對話，就已經讓她堅定了，精神海製卡一定將會是他們製作出神級星卡以上的方向。
這會兒首席聽著大家討論的話語，也沒說什麼。
翩翩更是認真地聽著，沒有說什麼。
明珞不太舒服，以為他們應該會說些什麼。
卻隻聽到一些不看好精神海製卡的駐殿大星卡師們越來越直白的反駁。
“到底，精神海製卡局限太大了。”
明珞忍不住了，“我倒是覺得這是一個新的方向，既然翩翩都已經做出了一張A卡，那做出S卡不是未來可期了嗎？”
伯尼詫異。
唐納德也詫異。
雖然知道最近明珞和翩翩的關係似乎是融洽了一些，可兩人到底是競爭著繼承人位置的有力競爭者。
更何況是明珞這樣高傲的天才，應該不會站在翩翩這邊就是了。
唯有翩翩低低地無聲而笑。
明珞的確是高傲的人，可是也是不屑於心計的人。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明珞在一眾駐殿大星卡師當中，也是年輕又有才華的，往常更是很被首席看好。這會兒，她忽然插話進來，反而是讓有些抗議的人不好說話了。
就連她都站在翩翩這邊。
再看首席笑眯眯的樣子，總覺得有些恐怖。
唐納德更是眼神一轉：“沒錯，其實精神海製卡也是一個蠻好的方向，就連我也想這樣試試。”
不見兔子不撒鷹。
在馬上就要和蟲族開戰的情況下，大部分駐殿大星卡師更加是不可能放棄自己一直研究的方向，轉而向精神海製卡出發。
雖然此時此刻，就已經有不少的星卡師開始意動了。
首席卡茲終於在這個時候發話了：“說實話，剛剛大家都一起體驗翩翩的這張卡了吧。還是挺不錯的。當然，我不是強迫你們都向精神海製卡的這個方向，馬上就快到月底了，大家仍然可以向各自研究的方向研究神級星卡以上的存在。當然……也可以探索一下。”
卡茲看向翩翩，一時間大家的視線又都集中在了翩翩的身上。
卡茲和藹地道：“翩翩，不知道你這邊方便不方便，把以精神海製卡的經驗分享一下給大家？”
“當然可以。”翩翩頷首。
很快，翩翩就以精神海在現實當中勾勒出她的一些想法，道道的精神力很受她的控製，就如同勾勒的一個小世界般出現在了現實世界當中。
它們甚至維持了近一個多小時。
當然，在場的人在很聰明，很快就領悟到了地基和精神海的意識。
“……不過，真的想要以精神海製卡，最開始可能不受控製的，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之中，所以極其耗費精神力，一定要記得準備定住自己的錨。即使失敗了，仍然可以重新回來。”
翩翩的臉色有些蒼白，不過卻是極其認真地說著。
不少人看到這樣的她，自然也知道了精神海製卡的弊端，那就是一旦無法讓自己的想法和精神海相和，無法穩住精神力在精神海當中進行勾勒星卡，那將對精神力很是損耗。
當然，如果這是一個方向。
也是值得探索的。
許寒星、明珞、唐納德、泉輝等人都公開表示，接下來會嘗試一下。
是的，隻是嘗試一下。
畢竟，馬上就要到月底了。
如果和翩翩一樣隻是製作出來A卡，自然是不行的。
軍部需要神級星卡。
便是白宮和秦采此刻都不由地在心裡歎息了一聲，太晚了。
是的太晚了。
卡茲看著翩翩，有過期待。
在散場的時候，卡茲又特地找翩翩談話了一下：“翩翩，彆沮喪。”
翩翩道：“首席，您放心……我知道大家的顧忌。這個時候，貿然以精神卡製卡，也實在……太危險了。不過，我會繼續研究的。”
“反正現在也不缺我一人製卡。”翩翩眉眼仍然帶著堅韌。
精神海製卡的確是會消耗星卡師過多的精力和腦力，甚至一旦失誤，可能接下來就連製卡空間都彆想進去了。
可是，她不會放棄。
一定要嘗試。
卡茲思索了一下，準許了，他歎息一聲：“好，翩翩，你就按照著自己的想法來吧。”
接下來的一周，如許寒星、明珞等星卡師自然也是對翩翩以精神海製卡這個方向製卡很是感興趣，甚至也都製作出了A卡，可是不管是誰，都始終無法再進一步。
隨著向蟲族進攻的時間越來越近。
大家也隻好暫時放棄了這個方向。
除了翩翩。
10月底，作為這次進攻蟲星的指揮官秦采上將也帶著浩浩蕩蕩的二十萬軍人正式開戰了。
第一天。
是極好的。
甚至於一度要進入了新蟲星。
可是隨著花蟑螂和蟋蟀貴族進入戰場後，一切都變了。
它們手裡的黑暗星卡，甚至於讓和聯盟手中的神級星卡相抵抗。
蟲族恐怖的實力，甚至讓很多意誌堅定的軍人們都頭皮發麻。
秦采上將和幾位上將更是在兩位蟲貴族的打擊下，受了不少的重傷。
後來，看出了怪異之處的指揮官秦采，開始指揮著打起了遊擊戰。
始終在蟲星外圍的隕石堆裡進行這個戰術。
而塗明博和獨孤曜更是不知何時偷偷潛入了新蟲星當中。
戰爭仍然在持續。
銀發青年在神殿當中觀摩著精神網裡傳遞的信息，勾唇笑了。
“看來，聯盟還是沒有研究出神級星卡以上的星卡啊。”
“真是無趣，枉費我給你們這麼多次的機會。”
銀發青年笑得有多麼甜蜜，語氣就有多麼殘酷。
他的視線遊走在戰場上，雖然那兩個偷偷跑進來的人族手裡有著翩翩的戰鬥卡，可惜，他們手裡的戰鬥卡還是神級星卡。
“其實我真的很想勾勒出神級星卡啊。為什麼就連你也沒有尋找到全新的方向呢？”他從蜘蛛貴族哪裡知道了翩翩在研究精神海製卡，可惜，到了現在，始終沒有研究出新的星卡。
“所以這個方向是錯的吧。”
這讓期待著的他，落空，失望。
銀發青年無情地在蟲貴族共通的精神網裡發號指令，“開始吧。”
這場殺戮之戰。
開胃菜已經吃完了，是時候準備上主菜了。
此時此刻，作為指揮官的秦采在退出了戰場之後，馬上也發現蟲族越來越猛，甚至於不惜自己的性命也要進攻。
反而將他們搞成了防禦戰。
“這很不對勁！”秦采馬上對所有的上將們道。
這一天的戰鬥，一開始可以說是勉強，蟲族那邊似乎在顧忌著什麼，可是很快他們仿佛得到了指令一般。
變得極其凶殘。
兩位蟲貴族把二十多位上將們給圍住了。
在兩位蟲貴族的打擊下，受了不少的重傷。
而蟲族和聯盟軍人的勢力相仿。
雙方都是死傷慘重。
也可以說，這一天，更是自正麵戰開始以後，聯盟最死傷慘重的一天。
軍隊根本無法進入蟲星。
隻能一直在外圍消耗著。
戰機抵達聯盟政府和遠生星球後，聯盟主席和統帥更是暗暗地皺了皺眉：“新蟲族不好對付！”
當然，他們也早就知道了會有這麼一天。
之前一直都是小打小鬨，今天終於開始了啊。
這一天終於到來了。
從聯盟災難年代走來的老人們，一點也不意外，隻是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甚至於，最讓人擔憂的蟲族女王一直都沒有出現。
隻是兩位大貴族和三十多萬新蟲族就已經讓聯盟軍隊開始進退維穀了。
遠生星球，議戰廳當中。
白宮上將臉色很難看，在場的軍人們在看到光幕裡的那一幕幕，也是很難受。
卡茲和駐殿大星卡師們更是頭疼。
卡茲道：“必須要做出神級星卡以上的2S卡，隻有處理掉這兩個蟲貴族才行。”
很快，所有大星卡師們也是頭疼地繼續去研究了。
隻有翩翩還在。
卡茲看向翩翩。
翩翩看到了老人眼中的沉痛和複雜情緒，忍不住地想問：“首席，當年在災難年代末期的時候，那些蟲貴族又是什麼被處理的？”
卡茲沒有想到她會問這些。
想了想，然後道：“當年，我們趕到蟲星的時候，所以的大貴族就已經被蟲族女王吃了。”這個秘密，隻在蟲族女王龍蟻的秘密檔案上有。
卡茲又道：“當年的那些蟲貴族可比不上現在的這些蟲貴族。他們甚至在神級星卡下就會死亡。”
“女王賦予了新蟲貴族特殊的天賦。”
卡茲看見了翩翩眼裡的考究後，不知為何，覺得眼前的年輕女孩甚至可能發現了什麼。
很快，他思索了一下，把龍蟻的特彆檔案發給了翩翩。
翩翩詫異了一下。
卡茲語重心長地道：“翩翩，我總有一種感覺，或許你會發現什麼。”
翩翩怔了一下，然後道：“首席，謝謝。”
很快，翩翩打開了龍蟻的資料。
她隱隱感覺，或許自己想要製作出消滅蟲貴族的機會就在這裡麵。
這段時間以來，她始終不能攻克2S卡，卻發現了它的一個特彆的秘密。
甚至，精神海製卡的S和2S卡，是應該被稱為超神至高的境界。
它是徹底和現實接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