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到底是偏向太子的,判斷出就目的前狀況,皇上並未因為這些奏折有要怪罪太子之意,心中微微放下心。
手上動作未停,梁九功動作輕柔繼續為康熙按摩著腦袋,心裡也在繼續琢磨著,此時皇上的心還是向著太子殿下的,那他要不要就此事同太子殿下告知一聲呢?這樣的話若是不久後皇上改變了想法要向著大臣們時,太子殿下也好有個準備。
未等梁九功想通此事,康熙說話了。
“梁九功。”
聽著康熙叫他,梁九功愣了下,隨即連忙開口應和。
“奴才在。”
說著,梁九功停下手中的動作,站到了一旁。等待著康熙繼續下達命令。
“去將索額圖叫來。”
身體隨著椅子晃動著,沉默半晌後康熙開口如此吩咐道。
“是。”
聽著梁九功的應和,像是想了下後,康熙又接著說道。
“去通知,今日哨鹿取消。”
說完,康熙擺擺手,示意梁九功可以出去了。
索額圖很快便應聲到了康熙這。
進了帳篷後,兩人在帳篷裡呆了好久。一直到午膳過後,索額圖這才掀開了帳篷門簾,從帳篷裡走了出去。
來到人前,索額圖臉上下意識掛上了笑容。視線與梁九功碰撞到一起,索額圖臉上笑意更甚,對梁九功笑笑,兩人隨意寒暄幾句後,索額圖這才轉身離去。
想到方才在帳篷內皇上說的話,索額圖臉上未顯,卻是在心中長長地歎了口氣。
原本皇上將他召來,索額圖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卻沒想到是關於太子殿下的。
即使是如今想起那些大臣說的話,索額圖便還是覺得生氣。真不知道他們腦子是怎麼想的,什麼男寵,什麼太子白日宣淫。
他呸。
這些人的腦子是都掉到青樓裡去了吧,居然這般想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明明還是個小孩子,怎會有如此□□的想法?
越想越氣,看到麵前擋路的石子,索額圖伸腳一個用力便將其踢的老遠。
想起他同皇上商討出的對策,索額圖皺著眉頭停下了腳步,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草原。索額圖似思索了好久後,良久後他這才繼續往他的帳篷方向走去。
他之前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就在不久前他往康熙帳篷走的路上,路過一處帳篷時,索額圖記得他隱約有聽到那帳篷內傳來什麼太子...小孩...之類的話語,但他當時著急著要去皇上那裡,也就並未將其當回事兒。
如今索額圖想起此事,卻是覺得後悔萬分。若是他當時上心,掀開簾子看一眼,哪怕記一下那帳篷的位置,或許今日此事便會有不同的發展。
坐回椅子上,索額圖長歎一口氣後伸手拿起筆,像是微微思索組織了下語言,索額圖便直接在紙上寫起了什麼,直到一張信紙全都寫滿,索額圖這才停下筆。
拿起信紙又從頭到尾看了遍確認無誤後,索額圖將信紙放到了信封中。
伸手召來在一旁等著的貼身侍衛,隻見索額圖神情無比認真對他說道。
“人在信在,務必用最快速度將信送回最近的信站點,明白?”
見侍衛認真點頭,索額圖這才放開抓著他手臂的手,擺擺手示意那侍衛快去。
看著那侍衛快速離開,索額圖長呼一口氣,如今他隻但願事情順利,千萬不要再節外生枝。
———
“哨鹿怎忽然取消了,真是,害的爺白期待一場。”
胤褆胤礽是同一時辰被通知到哨鹿取消的,胤褆神情十分不滿癱在椅子上,顯然被通知哨鹿取消讓他很是不爽。
“不知道。不過聽說阿瑪好像因為什麼事情發了很大的火。”
胤礽此時正手中拿書低頭看著,聞言抬頭看了眼胤褆,神情不甚在意開口道。
“發火?為何?”
說到皇阿瑪生氣胤褆可就不覺得無聊了,隻見他聞言瞬間坐起了身子,幾個大步湊到胤礽麵前,等著胤礽與他具體說道說道原因。
忽然有個臉湊太近,胤礽神情無語將胤褆的臉往外推了推,這才將手中的書放下,搖了搖頭。
“不知,來通知的太監也隻多與我說了是因為皇上發火,這才生氣取消了今日的哨鹿。不過能生氣至如此地步,應該事情不小吧。”
按照已知信息,胤礽這樣猜測著。
“倒也是。唉。”
見胤礽也不知曉,胤褆姿勢懶散又趴回了桌子前,不再多問。
他好無聊啊...
“保成你乾嘛去?”
正癱在桌子前無所事事,卻忽然見胤礽站起身要往外走去,胤褆連忙支起身子,開口朝胤礽問道。
“去看看淩木上課。”
聽到胤褆問話,胤礽腳步一頓,轉頭看向他,開口回答道。
“爺也去。”
說著,胤褆站起身。
他原本便是來找胤礽玩的,既然胤礽不在帳篷內,那他待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跟著胤礽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