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以確定,不是自殺。”
範無咎說完,周圍空氣就冷了下來。
綰綰仰頭一臉好奇:“原來地府也不一定能看出一個人生前是怎麼死的啊?”
範無咎道:“正常情況下,是可以知道死者是因何而亡。”
“隻有在特殊手段乾擾下,我們是無法捕捉某些魂魄生前因何而亡。”
“特殊手段?”夏之淮感覺找到了關鍵詞。
範無咎點點頭,指了指麵前的小團子:“例如,若是她出手遮掩,我們並不能第一時間查清一個人是如何死亡的。”
“玄門中人。”夏之淮斬釘截鐵道。
黃西空插話道:“我覺得這種手段,更像是……邪修。”
範無咎隻是幾句話點到位,便沒有再繼續往下說了,他朝夏之淮和綰綰輕頷首:“在下還有公務在身,就不多留了。”
綰綰搖了搖手,一臉甜笑道:“範叔叔回見。”
範無咎唇角勾了勾,身影逐漸淡去,角落的陰氣也悉數消失不見。
“現在可以確定,楊晶晶確實不是自殺的了。”夏之淮歎氣道,“這個案子,你們是不是還要重新查啊。”
溫塘點點頭:“這個案子重新啟動調查,勢必要跟上局通個氣,而且楊晶晶的死因牽涉玄學層麵,所以估計會和妖管局那邊的同事合作調查。”
“胡茄和花倦也快回來了,應該不用等太久。”敖芥歎氣道。
“這些證據我們要先帶回局裡存證。”敖芥看向綰綰,指著桌上兩隻鼎,“隻是這鼎我們怕是不好碰,有沒有彆的辦法收納?”
綰綰思考了片刻,從背包裡摸出朱砂、玉筆和符紙,趴在茶幾上開始認認真真鬼畫符。
幾人等了十分鐘,才見她把八張符紙畫好,上麵的朱砂紋路格外的奇特,顏色也異常鮮豔。
綰綰在每個小鼎上貼了四張符籙,又將其分彆放入兩個桃木盒中,最後還用朱筆在桃木上又畫了幾筆,才算徹底了事。
“你們不能用手直接觸碰這兩隻鼎,不然很快就會被種上陰煞,陰煞纏身很快就會死的。”
綰綰小心叮囑著,但還是擔心他們回去後不把這兩隻鼎上當回事,隻能用苦大仇深的眼神看著敖芥和溫塘。
溫塘和敖芥被小姑娘盯得已經沒了脾氣,點頭保證道:“你說的話,回局裡我會原封不動的和物證科的同事說的,務必讓他們重視此事。”
“不會在局裡存放太久,也就拍照留個檔,然後送到洛城妖管局分局那邊,他們的人更懂這個,對大家而言也更安全。”
綰綰聞言便徹底放下心,跟著夏之淮黃西空與兩位警察叔叔在十字路口分彆,坐上了網約車回到酒店。
回到酒店後,夏之淮已經出了一身熱汗,先去衝了個澡。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綰綰和黃西空已經各自端著一碗冰淇淋,坐在落地窗邊的墊子上,悠閒愜意地吃著下午茶。
他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將衣服交給酒店服務員,送去了洗衣房清洗,才頂著一頭濕漉漉的短發,盤膝坐在綰綰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