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西空的鬼話張口就來，肖思倫臉色慘白，嘴唇也禁不住輕顫。</p>
“你是韓如眉的親人？！”</p>
他瞳孔很戲劇化的再次一瞬縮成針尖，讓黃西空看著忍不住挑起眉梢。</p>
黃西空低頭將鉗子夾上他的食指指甲：“這刑具是專門用來拔指甲的，你們現在電視劇裡不是經常演嗎？誰犯了事，送進牢裡，不開口就把指甲拔了，這在曆史上確有其事。你今天有機會可以體驗了。”</p>
肖思倫大叫道：“住手，你個瘋子，趕緊住手！”</p>
他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指尖，哪怕手指再怎麼動，也完全掙脫不掉黃西空的鉗製。</p>
下一秒。</p>
一道血花飛濺，肖思倫痛苦地大叫，頭一歪，又暈了。</p>
黃西空：“……”</p>
定定看了肖思倫三秒，他起身走出鬼蜮，與站在外麵的夏之淮吐槽道：“我就沒見過這麼廢物的人，才嚇了他一下，他又暈了。”</p>
夏之淮無語道：“你弄出把他指甲拔掉的假象，換個人也得暈。”</p>
“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太弱了，以前就連朝堂上那些文弱的文臣，受了刑也至少能扛半個時辰，硬骨頭的人就更不會隨隨便便屈服於刑訊手段……”</p>
夏之淮撇了撇嘴角：“今非昔比，知道你從前有風骨，但屋內裡那個人，你就彆指望他有半毛錢的骨氣了。”</p>
“他脆弱點也好，你不是更容易能撬開他的嘴。”</p>
黃西空煩躁道：“他老暈，這手段才哪兒到哪兒！”</p>
“行吧，你開心就好。”夏之淮接過水壺，“我再去接一壺水。”</p>
……</p>
肖思倫又被冷水潑醒了。</p>
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指，他叫喚了一聲，頭一歪，被黃西空及時伸手掐醒。</p>
“不準再暈，不然下次再醒過來，我可就說不準你下半身會不會少什麼部件了。”</p>
肖思倫在昏睡過去的邊緣一個激靈，再度堅挺起來。</p>
他哭爹喊娘地求饒，看著鉗子再度靠近，立刻大聲喊道：“我錯了，我錯了！”</p>
“求你放過我，不管你讓我做什麼都行！”</p>
黃西空捏著鉗子：“有時候人心比鬼更難測，你現在承諾，之後就能翻臉不認鬼，我憑什麼相信你？”</p>
“你殺了我家後輩，為了不造孽，所以我不殺你，但是折磨你總歸是可以。”</p>
“你憑什麼讓我消氣，讓我家後輩早日安息？”</p>
黃西空作勢要拔，肖思倫盯著手，大聲道：“自首！”</p>
“我去自首！”</p>
“你放過我，我一定去自首！”</p>
肖思倫一臉頹敗死氣，淚流滿麵地求饒道：“我再也不敢，不敢了。”</p>
“你放了我，我找人給韓如眉超度……”</p>
黃西空一把拔下第二根指甲：“超度，就不用了。”</p>
“你出現在我家小輩的靈位前，都會臟了她的輪回路……”</p>
……</p>
夏之淮靠著牆，聽到肖思倫答應願意自首時，悄悄捏起一道符，給黃西空傳音。</p>
“讓他先懺悔殺害韓如眉的過程，找機會用手機錄下來。”</p>
“但是不要讓鏡頭前的他呈現被脅迫的樣子……”</p>
“一定要小心。”</p>
黃西空聞言收起鉗子，隨手掏出幾張信紙和一支筆，“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p>
“認罪書，寫吧。”</p>
“順便跟我聊聊，你是怎麼對我家後輩下手的？”</p>
“敢說一句假話，和我家後生告訴我的不一樣，今天晚上我就把你的皮剝了。”</p>
肖思倫兩眼一黑，看著自己血淋淋的指尖，又看著桌子上的紙筆。</p>
麵如死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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