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微微歪頭, 璀璨的六眼上下掃過兩麵宿儺的全身。
在之前見到悠仁的時候就看到了,那種不同尋常的咒力流動,像是某種束縛。
他直接看著兩麵宿儺口氣輕鬆地問道:“你和悠仁定了什麼束縛?”
兩麵宿儺臉上帶著惡意的笑容逐漸加深, 最後定格在了一個猙獰的表情上, 他低沉地笑著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五條悟】笑容爽朗道:“說不說都要被我打一頓,你誠實交代說不定我會手下留情。”
兩麵宿儺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和自傲的話。他紅色眼眸中暗沉的殺意逐漸加深,這個家夥是故意激怒他的。
為了給小鬼找回場子嗎?
他聲音中的殺意越發明顯:“狂妄的小子。”
虎杖悠仁在他們開始對話的時候就開始同步給兩個伏黑惠講述了。
他的表情由驚異變成了努力的鎮定:“這個我可以肯定老師在我體內了。”
虎杖悠仁棕色的瞳孔閃著複雜的光芒:“現在老師和兩麵宿儺開始互罵了。”
他一句一句把那些話轉述了出來。
【五條悟】在半空之中稍微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臉上帶著無比欠揍的笑意說道:“你現在能有幾個手指的戰鬥力呢?”
他嘴角加深的惡意一時間和兩麵宿儺臉上的惡意不分上下的令人恐懼。
【五條悟】的六眼之中的情緒激蕩, 那雙漂亮無比的蒼天之瞳看著像是卷起了可怕的風暴。
他用相當輕飄飄的語氣說道:“就算是你是收集了全部手指我也能夠戰勝,更何況這種....”
【五條悟】大笑著看著兩麵宿儺黑如鍋底的臉,不緊不慢地說出了後麵的話:“這種殘廢模樣。”
正在聽著的虎杖悠仁震驚的嘴巴都微微張大了,他是真的沒有聽過五條老師如此有攻擊力的話。
那些話語像是尖銳的刀子一樣又帶著十足十的諷刺和嘲笑的意味。
他複述的時候儘管是平淡的語氣, 但是依舊能夠讓人想象說這話的【五條悟】會是怎麼樣的神情。
麵對他的兩麵宿儺真的不會爆炸嗎?
伏黑惠和身邊的白日對視了視線, 白日冷淡的少年聲線給【五條悟】的所作所為下了一個結論。
“那家夥絕對是在給虎杖找回場子。”
伏黑惠點點頭, 他是跟著五條悟做過任務的,當然也是知道這家夥因為實力實在是強的過分, 所以一般在任務中都是漫不經心的祓除掉對麵的東西。
根本就不會說這麼多的廢話, 現在說的話也隻能是一個原因,明擺著在給受欺負的虎杖悠仁報仇了。
虎杖悠仁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五條老師罵的真的很爽。
突然之間,虎杖悠仁微微眯起了眼睛,身體也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
白日看著他的樣子問道:“怎麼了?”
雖然說兩麵宿儺應該在這種情況下不能夠對虎杖造成傷害,但是就有萬一。
他想起來剛才虎杖悠仁複述兩人的對話提到的那個“束縛”,不會有什麼問題吧,他翠綠色的眼眸裡麵也浮現出了一絲緊張。
但是虎杖悠仁很快擺手示意自己沒有問題,隻不過他捂住自己的耳朵時不時地抖動一下自己的身體。
維持著這樣奇怪的姿勢, 他哭喪著臉看著麵前的兩個伏黑惠,說道:“老師和兩麵宿儺打起來了。”
他捂住耳朵時不時地抖動一下身體,“他們兩個人咒力爆發的對戰聲響實在是太大了。”
虎杖悠仁牙酸的補上了一句話,“尤其是老師的術式,像是炸彈一樣在腦子中爆炸的聲音。”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在外麵的白日和伏黑惠根本是無能為力的樣子。
他們站在原地幾分鐘,虎杖悠仁終於稍微適應一下那種巨大的,在腦子中直接出現的聲響。
他抬起頭,櫻粉色的頭發微微晃動,棕色的眼眸裡麵也帶了幾分不確定地說道:“總感覺老師和兩麵宿儺一時半會結束不了戰鬥。”
看著白日疑問的視線,他解釋道:“因為現在他們兩個人在我的腦子裡麵是打架,然後互相說垃圾話,兩麵宿儺罵我,老師罵他,然後再火氣十足地打起來。”
白日看著身邊同樣皺著眉頭的伏黑惠,認真提議道;“去醫務室吧,這樣虎杖如果有什麼問題也能照顧到。”
伏黑惠看著耳朵好像要被震聾,表情扭曲的虎杖悠仁點點頭。
他問道:“能走動嗎?虎杖。”
虎杖悠仁提高了自己的聲音說道:“伏黑,你說什麼?我聽不到!”
白日在他麵前提高音量重複了伏黑惠的那一句話。
虎杖悠仁大聲道:“可以走動,完全沒有問題。”
於是他們三個人浩浩蕩蕩地走去了醫務室。
在醫務室看到他們三個人這副樣子的家入硝子笑出了聲,她眼下的青黑依舊沒有消退,濃鬱暗沉,讓人一眼就能注意到。
她問道:“怎麼了?”
等到伏黑惠仔細地解釋完一切之後,就連一向沉穩的家入硝子都錯愕地擰著眉頭,隨後扶住額頭漏出一個無奈的笑。
“怎麼說呢,能夠乾出這種事,果然很有五條悟的風格。”
虎杖悠仁眼睛亮閃閃地看著家入硝子問道:“家入醫生能夠幫忙治療一下耳朵嗎?”
家入硝子從座位上站起來,接著看了一下虎杖悠仁之後說道:“不是生理性的損傷,沒有問題,純粹是他們兩個比較吵。”
虎杖悠仁感受著腦子中的猛然間響起的五條悟爆炸的術式以及時不時穿插其中的令人牙酸的□□碰撞聲。
家入硝子坐在椅子上,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問道:“說起來他們戰況怎麼樣?”
虎杖悠仁依稀從聽到的幾個音節推測出家入硝子在問什麼,他舉起自己的大拇指說道:“老師占上風而且完全壓製住了兩麵宿儺,但是兩麵宿儺好像越打越興奮。”
說著他揉揉自己的耳朵,比【五條悟】術式爆炸還要難受的是兩麵宿儺充滿了惡意的大笑聲。
----
【五條悟】死死地將兩麵宿儺壓製在了身下,他璀璨的六眼亮到幾乎灼人的地步,兩麵宿儺身上穿著的白色女式和服浸泡在身下的血水裡。
但是奇異的是他的衣角並未被染臟,並且一絲汙穢都沒有沾染上。
【五條悟】扼住他的脖頸,蒼藍色的眼眸中有著近乎瘋狂的壓迫力。
兩麵宿儺在這種情況下依舊低低地笑出了聲,他像是浸泡在血液當中的猩紅眼眸注視著眼前臉上神情莫辨的【五條悟】。
他用出自己的術式,【五條悟】斜斜避過銳利如刀鋒一般的術式。
兩麵宿儺活動著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他身上穿著的白色和服隨著他的動作衣角微微蕩起。
他咧開的嘴角也帶了幾分嘲弄:“靈魂與靈魂的對決,造不成半分損傷,甚至沒有任何意義。”
兩麵宿儺猩紅的眼眸逐漸發暗,這種戰鬥甚至還沒有之前用小鬼的身體出來和五條悟對打的那一場暢快。
【五條悟】眯起眼睛,不爽地嘖了一聲,雖然知道大概率是這種可能,但是他依舊感覺到不爽。
如果能造成傷害的話,他直接乾掉兩麵宿儺,讓悠仁沒有後顧之憂那才叫一個爽快。
兩麵宿儺上下掃視了兩眼現在【五條悟】的身體,他嘴角扯出一個笑,有意思,現在這個【五條悟】的狀態居然和他有幾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