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08 餘好好笑說:“哪有穩賺的行當。……(2 / 2)

“我給你留意,看看乾什麼既能賺錢,又不會虧錢。”林北思忖道。

餘好好笑說:“哪有穩賺的行當。”

林北好聲好氣和她說話,把她的事放在心上,都在提醒她是一個“人”。餘好好的唇崩成一條線,與黑夜融為一體的眼睛忽閃忽閃,眼裡藏著林北沒見過的懺悔,懺悔她曾經做過一件喪良心的事。

“睡了?”林北。

餘好好害怕自己出聲,被林北聽出她聲音顫抖,便默認了她睡了。

林北把林聰撈過來睡覺。

林北睡的早,醒的自然也早。他剛下床,餘好好也醒了。

林北想著最近兩天水閘放水灌溉水稻秧苗,他可能趕不上放水,交代餘好好:“萬一放水我不在,你管家門口的地,彆管遠的地,我爹去守水,路過咱家的地,看沒有人管,他肯定會管。”

“……行。”餘好好遲疑一下。

林北確認餘好好聽進去了,他拉架車離開,在村口停了幾分鐘,林東、林南哈欠連連過來。

“我睡了一覺,渾身不得勁,我跟我家明玉說我休息一天,明天乾活,明玉不同意。”林南委屈死了。他腿酸,肩膀火辣辣的疼,眼皮重,根本起不來,媳婦非把他弄醒,非叫他出去賺錢。

“老二,你不行呀。”林東咽下一肚子委屈,嘿嘿笑話林南。

“老子行。”林南從林東手裡奪下架車,呼呼跑到最前麵。

林東像狗皮膏藥一樣黏著林南,嘲笑林南不男人。

天亮了,林東臉上的抓痕無處躲藏,林南指著林東的臉跺腳嘲諷:“嘖,你又又又被大嫂揍了。”

林東翻著大白眼不理他。

“大哥,你怎麼惹大嫂了?”林北快兩步追過來,摸著下巴打量林東臉上手指長的抓痕。

既然兩個混蛋已經知道他被媳婦揍了,林東懶得狡辯,特彆光棍說:“你嫂子的妹夫狗眼看人低,我看不慣他這樣的,懟了他,還拍胸脯保證年底也給你嫂子買一台縫紉機,我昨晚也沒喝醉,不知道咋滴,竟然把這件事說出來,你嫂子氣死了,操起搪瓷洗臉盆往我腦門上砸,嘿,我躲開了,完了,你嫂子火氣更大了,薅我頭發抓我臉。”

“唉,原來我打算乾一天歇息三天,現在不行了,我得天天乾活,否則你嫂子把我變成娘養的小公雞。”林東打了一個哆嗦。

林北知道那隻小公雞,屁股上沒毛,翅膀上隻有幾根毛,脖子上也沒毛。林北嘶了一聲,扒拉一下身上的雞皮疙瘩。

今天青磚牆下沒什麼人,林北猜他們在地裡守著灌溉秧苗的水。

打零工的人少了四分之三,臨時工的需求量卻增多了。

林北不停歇給人拉貨,擠出半分鐘時間吃了早飯。

他忙死了,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壓根沒時間注意林東兄弟倆。

晚霞燒紅了整片天空,林北腿打擺拉著架車靠路邊,他喘著粗氣坐下,脫下汗衫擰水,急促、蒼涼的二胡聲傳過來,林北扭頭看過去,許初彥依舊穿著藏藍色斜襟長衫,坐在石墩上拉二胡,他被一群老頭圍著,一個蓄著胡子的老頭打著節拍,搖頭晃腦吟唱。

上輩子林北和朱剛強是朋友,和許初彥也是朋友,現在他沒有特意和朱剛強交好,自然也不會特意接近許初彥,和許初彥交好,一切順其自然。

林北收回了視線,穿上汗衫拉著架車到一個小攤子上停了下來,問老板要了一壺涼茶,五個包子。

老板把他要的包子放到桌子上,兩個手伸了過來,林北抬眼,林東、林南狼吞虎咽吞包子,問老板要井水咕嘟咕嘟往肚子裡灌。

林北累狠了,沒精力搭理他倆,他麻木的往嘴裡塞包子,灌涼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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