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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搞運輸 虞六棠 10227 字 5個月前

還沒嘗出味道, 肉就進了肚子,林東、林南津津有味嗦吮骨頭。

哈巴狗頂著紙團從門後麵走出來,裝模作樣撲紙團, 哼唧唧吸引大家的目光。

“弟妹說你還沒滿月, 吃不了骨頭。”林東把骨頭放桌上,伸手抓雞翹翹。

“生而為狗,居然吃不了骨頭,太慘了。”林南對著雞頭流口水, 一把揪下雞頭, “做狗還是做土狗好。”

哈巴狗前爪撐地坐下,黑葡萄一樣的眼睛盯著飯桌。

林聰走到它麵前蹲下,自己吃一口雞皮,給它一口雞皮, 軟嫩滑彈的雞皮沒了,他倆你一口我一口吃雞胸肉。

哥倆美美的享受雞頭鳳尾, 林聰的敗家行為在他倆看來不是個事。

林北把林聰丟給哥倆,自己跟餘好好到淮大上課。

他倆是兩個孩子的爸不錯,但是他倆沒單獨帶過丁點大的孩子睡覺, 一時間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林南齜溜牙, 單手操起孩子衝了出去, 去追兩口子。一人一狗蹲在院門口,久等不到林南, 林東抱起狗回廂房拿鑰匙,鎖上院門出去找人,一人一狗到了巷子口,聞到了板栗的香味,順著香味扭頭, 就看見林南馱著林聰從人群裡擠出來,林聰把板栗擱在林南頭上,小手手抓緊紙袋,興奮朝他和狗笑。

林東無語走上前:“你哪來的錢?”

“我大侄子讚助的錢。”林南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林南馱著林聰,林東把狗放到頭上往回走,另一邊,林北瞥見舞廳亮堂堂,提前兩個小時出門的林北沒有猶豫,騎車橫穿馬路,和餘好好走進舞廳。

正在和王曉冬聊天的錢吉祥看到兩人,從酒櫃裡拿兩瓶啤酒放吧台上。

王曉冬伸頭看兩人背後:“聰聰呢?”

“在我哥那裡。”林北坐吧椅上,拿開瓶器開啤酒。

“你最近去過淮大嗎?”錢吉祥神秘兮兮問。

酒吧的啤酒瓶比外邊的啤酒瓶小而精致,林北遞給餘好好啤酒,餘好好歡喜接住了,林北抽空回答:“沒去。”

“那你肯定不知道淮大的一名女教授失蹤一個星期了。”錢吉祥轉開瓶器,“今早學校到派出所報案,公安找教授身邊親友做筆錄,同事對她的評價非常高,親友都不願意提起她。公安得到一個重要線索,教授和她愛人感情不和,她愛人恨她恨的把她告上了法庭,兩人的離婚案不日就要開庭,教授在失蹤前一日還和同事聚餐,跟同事說她不願意讓孩子有後媽,她死也不會離婚,公安到她愛人的單位請她愛人配合調查,學校的師生都在猜測她的消失跟她愛人有關。就在傍晚,一個快退休的女教授被她老伴陪同到派出所報警,指控失蹤的教授騙光了她和老伴的存款,陸陸續續又有女教授到派出所報警。”

王曉冬手縮進袖子裡摸貔貅屁股:“她是一名教授,聽說她愛人職位也不小,生活比大多數人強多了,搞不懂她為啥詐騙同事的養老錢。”

林北放下酒瓶,扭頭看餘好好:“你聽說了這件事嗎?”

餘好好搖頭:“完全沒聽到任何消息。”

“今天事情鬨大了,我倆才聽到消息。”錢吉祥跟林北碰了一下酒瓶,仰頭喝酒。

“學校嚴禁師生外傳消息,這是能禁止的了的?”王曉冬撿一粒花生米撂嘴裡。

林北替餘好好喝了半瓶酒,兩人正要離開,王曉冬喊住兩人:“癸亥年農曆十一月十二日宜開業,錯過了這天,要等到二十五了。”

林北背對兩人揮手,夫妻倆離開。

校園裡隻要有人紮堆,百分百在議論劉教授失蹤,這時,林北可以確定失蹤的教授是劉雪。

夫妻倆走進教室,以往埋頭苦學的同學們交頭接耳討論劉雪去哪了,眾人紛紛將目光落到她愛人身上。

今晚,老師沒啥心情上課,學生們也沒以往那麼積極聽課。

淩晨,林北和餘好好推門進院子,生怕閉上眼睛就裹了林聰被子的林南一直睜著眼,聽到動靜,他抱著林聰出門,把林聰擩到林北懷裡,回屋倒頭就睡。林北把孩子放被窩裡,夫妻倆匆匆洗漱睡覺。

林北起床,哥倆已經乾了一會兒活,林北搓了搓臉,走進灶房煮粥,出門買了兩包包子回來。

哥倆沒那麼講究,洗了手,拿了兩個包子坐門檻上吃。

“哥,彆喝生水,砂鍋裡煮著粥呢。”說完,林北騎車離開,到招待所等左辛榮等人。

說好的包吃住,林北自然不會忘。

林北沒等多久,他們下樓了,林北帶他們到早餐鋪吃飯。

隨後,一行人騎車回廠。

左辛榮帶著人做準備工作,林北按照左辛榮的要求找了二十個壯漢,讓壯漢們聽從左辛榮指揮。

益民拿著證明又出門了,金旺在辦公室做賬,林北要守著左辛榮等人,暫時走不開。

中午,林北找金旺打聽孔國賢的住址,讓金旺帶二十個壯漢、左辛榮等人到王春來的飯店吃飯,他騎車到孔國賢家。

林北在巷子口遇見了孔國賢,孔國賢正在發動街坊幫忙尋找馮遠洋。

“孔主任,怎麼回事?”林北跳下車,推車上前詢問。

“遠洋不見了。”孩子媽失蹤了,爸在拘留所,萬一孩子有個好歹,他咋跟馮科交代。孔國賢急的跺腳,騎車沿著去學校的路找馮遠洋。

街坊顧不上吃飯,分散找馮遠洋。

“馮遠洋。”孔晨哭聲顫抖,邊抬胳膊抹眼淚,邊跑。

林北正要幫忙尋找馮遠洋,可是他跟孩子不熟,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找也不是辦法,林北掉車頭,騎車追孔晨。

林北跟孔晨說話,孔晨似乎把自己封閉起來,機械的重複喊馮遠洋。

他跑累了,嗓子喊啞了,坐在路邊,抱著雙腿,臉埋進雙膝裡哭。

林北把車停在路邊,抱著一包橘子夾心餅乾和一瓶汽水坐下,拆開包裝袋,拿一條餅乾碰他手。

孔晨緩緩抬頭,林北遞了遞餅乾:“可以跟叔說說馮遠洋是怎麼不見的嗎?”

孔晨摳指甲蓋,神情十分不安和慌張,林北沒做任何多餘的動作,就這樣等他,過了許久,孔晨抬起手,遲疑了許久,拿餅乾,低頭撕袋子,狼吞虎咽吃餅乾。

林北打開瓶蓋,遞給他汽水,孔晨接過汽水,一口氣喝了半瓶汽水,他抬胳膊擦嘴,低頭慢吞吞說:“我和遠洋一起上學,我倆在路上遇見了同學,同學攔住了我倆,嘲笑遠洋媽是詐騙犯,遠洋爸是殺人犯,他們唱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我倆和他們打了一架,敗在了人數上,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倆當即逃上了公交車,快到下一站,遠洋讓我下車去學校,他說他不想上學,讓我替他請假,他在我家等我。我想他到學校肯定被人嘲笑,還不如暫時不上學,等事情真相大白了才去上學,我就去上學了,中午放學,我爸問我咋沒和遠洋一起回來……”說到這裡,孔晨哭的說不出話。

“馮遠洋昨晚在你家?”林北拍了拍他的背。

孔晨點頭。

“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麼?”林北問。

過了許久,孔晨稍微穩定了情緒,打著哭嗝說:“我們聊起了我們長大以後從事的行業,他說他要走遍全國,要成為有名的旅遊作家。”

林北站起來,推車走到孔晨身邊,讓孔晨上車,他騎車原路返回。

馮遠洋大概率打算旅行,買火車票需要介紹信,再說十一二歲的孩子,沒家長陪同,他也買不了火車票,他應該會沿著鐵軌走,這還好,他們大概率能找到馮遠洋,如果馮遠洋乘坐汽車,他們幾乎沒有可能找到他。

林北找到孔國賢,跟孔國賢說了第一種猜測,瞞下了第二種猜測。

孔國賢立刻組織人,沿著數條鐵軌找馮遠洋。

林北讓孔晨去上學,孔晨抓住自行車後車座不撒手,孔國賢已經出發了,宋晴也不在,林北撓了撓頭,讓孔晨上車,孔晨又哭又笑上了車。

林北騎車載著孔晨沿著南下的一條鐵軌尋找馮遠洋。

林北騎了一段路,還有一段路他和孔晨抬著自行車走,已經走了二十多公裡,在林北認為自己找錯了路線的時候,馮遠洋背著蛇皮袋爬上岸,癱在河畔上喘氣,孔晨眼尖看到馮遠洋,高興地說不出話,一個勁拍林北背,嘴裡發出嗯嗯的聲音指著鐵軌對麵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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