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第 74 章 晉江獨家發布(2 / 2)

韓鑫也不想在老家待一個假期,打算和趙嵐一起回海市,可趙嵐覺得他應該在老家過寒假。

於是韓鑫和趙嵐說了好幾天,又犧牲了好幾個通宵,到底還是做通了她的思想工作。

由於不打算多待,兩人都沒有帶多少行李,一個人就提了一個包,韓鑫多背了個電腦,因為是兩人結伴同行,路上很是輕鬆愉快。

在司機停車之前,趙嵐還跟韓鑫商量他們是分開打車,還是打一輛車?

趙嵐她家離一中不遠,一中在惠安縣環城路邊上,韓鑫他家在縣城中心林業局的家屬樓,打一輛車也可以拐個彎,勉強算順路,韓鑫當然是想和趙嵐搭一輛車了。

趙嵐突然惡趣味地問道:“不然我下車上你家坐一會兒?”

韓鑫還沒有想怎麼公布和趙嵐同居的事情,總不能見人就說,這一路上他仔細思考了一下,還是覺得公布這個事太挑戰惠安保守的風氣了。

想了想,韓鑫對趙嵐說道:“要不我回家先試探一下,告訴他們,我們想在惠安縣公布同居的消息,看下能不能逼迫他們同意。

如果他們同意的話,這個消息還是不公布了吧,畢竟對你的名聲不好。”

趙嵐毫不在乎地說道:“我既然敢和你睡覺,當然就不在乎彆人的異樣眼光,也不在乎名聲受損,我隻在乎自己高不高興。”

韓鑫強忍的笑意,不過還是提醒她道:“在惠安不要說這種話,我先試試,反正我們有十天的時間呢,萬一沒必要,我們就不要找麻煩了。”

想到上次和韓飛昂的交鋒,趙嵐覺得說服他們的可能性不大,於是嘲笑韓鑫道:“你比我了解他們,我們不可能自找麻煩的。

韓鑫,你和你的父母都一樣,太過猶豫不決,總想著慢慢來,說不定明天更好,可你的閱曆沒人家多,想玩過他們的可能性不大。

不如聽我的,直接釜底抽薪,不給他們留半點餘地,剛開始肯定會很難受,但人的韌性很強,最後一定會習慣的。”

韓鑫還是猶豫,不止是顧著父母的心情,還有趙嵐的名聲,所以堅持道:“讓我試兩天,不行的話就全聽你的,行嗎?”

趙嵐沒有答應,若有所思地笑道:“我覺得他們同意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不至於是零的概率吧,就兩天,讓我試試。”

兩人說說笑笑,氣氛非常融洽,可看到在車站門外張望的程小舅,趙嵐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如果趙嵐還是之前那麼一窮二白,兩個舅舅肯定不會主動來找她,畢竟她脾氣不好,身手卻太好。

現在飛黃騰達,情況就不一樣了,而且趙嵐出去上大學之前,還向他們要過錢的,然後他們就覺得趙嵐的成功有他們的一份功勞。

趙嵐她媽程霞是一個很強勢又勞心勞力的女人,不管是對兩個弟弟,還是對丈夫趙大頭,甚至是對生了反骨的女兒都一樣,什麼都要管,什麼都要操心,好像隻為彆人活著。

趙大頭長得很一般,當初能娶到漂亮的程霞,全是因為他在縣裡有一份正經的工作。

程霞願意嫁給趙大頭,主要是為了照顧兩個弟弟,覺得丈夫是城裡的工人,她也許可以把兩個弟弟拉拔進城裡。

程家兄弟成家立業全都要聽程霞的,媳婦進門了,家裡還是程霞做主,什麼事都過猶不及,誰在這麼高壓下生活久了都會覺得難受。

程霞剛不在的時候,程家兄弟還沒有反應過來,所以大事上大差不差,可等緩過勁來之後,發現程霞不在他們就自由了,做事可以有自己的主見。

而且很多以前不敢做的事,現在也敢做了,然後就開始自私自利了起來。

其實不隻趙嵐的兩個舅舅是這樣,趙大頭也是這樣,在程霞身體健康的時候跟鵪鶉一樣,什麼都是程霞說了算。

等人病倒了,立刻就反抗了起來,要不是有個厲害的女兒鎮著,說不定還會乾出什麼過分的事。

程小舅也看到了趙嵐和韓鑫,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跑過來伸手就要接過趙嵐的行李,趙嵐躲了過去。

“乾什麼,想明搶明奪啊?”

程小舅覥著臉說道:“我和你大舅在車站等了十多天,沒想到你現在才回來,是不是忙著賺大錢?”

趙嵐就聽了這麼幾句話,頓時就明白她小舅來車站的原因了。

趙嵐從兜裡撈出韓鑫給她買的錢包,從裡麵抽出一張百元麵額,拍在他胸膛上。

“這是當初和你要的路費,大舅那份我見了他親自給,免得說我賴賬,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程小舅的笑臉僵了僵,可到底還是收下了錢,然後繼續覥著臉對趙嵐說道:“你爸肯定不知道你今天回來,回家也不會有熱乎的飯菜,不如去你大舅家,讓他給你殺隻雞吃。”

趙嵐輕笑了一下,直接挑明道:“小舅,你肯定是有事求我,這求人辦事,你自己家不殺雞,不合適吧,這麼辛苦在車站等了十多天,應該不是小事,一隻雞哪裡夠,殺頭羊吧,有羊肉吃我就去。”

程小舅聞言立刻苦了臉,“我家和你大舅家也沒有羊啊,你想吃我家的雞也可以,不過隻有公雞,母雞得留著下蛋。”

趙嵐無奈地歎了口氣,為難地說道:“話我都已經說了,殺羊我就去,不殺就不去,我現在著急回家呢,聽說你和大舅上我家把我爸打了一頓。

要不去和他道個歉,在我家吃飯吧,就算沒有熱乎飯,也可以現做嘛。”

程家兄弟和趙大頭可以算是仇人,見麵都分為眼紅,還能去趙家吃飯嗎?就怕他去了,趙大頭提著刀把他砍出來。

見趙嵐就是不上套,程小舅隻能無奈坦白道:“我和你大舅在這裡等了你十多天,你不能隻還錢吧,你現在可是大老板。”

趙嵐都氣笑了,“誰讓你們等我了,這還威脅上了,真是沒有見過你們這麼不要臉的人。”

既然威脅不成,那隻能賣慘了,程小舅苦著臉說道:“你也知道我和你大舅就是大字不識幾個的農民,以前你媽在的時候還知道拉扯我們。

等你媽不在了,趙大頭連看都不想看我們兄弟一眼,你現在飛黃騰達了,必須拉我跟你大舅一把,你連那個郭坤都叫到海市去工作了,我們可是正經血脈相連的親人啊。”

趙嵐無語地反駁道:“人家郭坤怎麼說也上過兩年初中吧,而且會來事,還勤勞肯乾,萍姐攤上乾活就給那麼點錢,人家還乾得那麼好,你和大舅跟人家怎麼比?”

看著還想爭辯的程小舅,輕蔑地說道:“農民就好好種地。”

農民當然不可能隻能種地,可程家兄弟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

程霞在的時候,不少給這兩個程家兄弟找活乾,小工嫌棄累還被工頭呼來喝去,擺小攤,程霞辛辛苦苦弄了餐車,家裡廚房都重新裝修了一下,結果這兩人才搞半個月就黃了。

不會說話做事,還有點橫,生意還能做得下去嗎?

程小舅賣慘地說來說去,見趙嵐就是不為所動,於是看了一眼沒說話的韓鑫,終於找到彆的話頭繼續勸趙嵐了。

“這是你對象韓科長家的兒子吧,趙嵐,彆的不說,你看人的眼光確實不錯,可談婚論嫁的時候總要說到雙方家庭情況吧,如果你兩個舅舅還是地裡刨食的農民,到時候能好看嗎?”

趙嵐笑了,“以前我媽介紹你們跟李叔蓋房子,結果你們嫌棄李叔嚴厲,罵人家是資本家做派,害得李嬸和我媽老死不相往來。

後來我媽改廚房,搞攤車,費心費力讓你們擺攤賺錢,結果你和大舅做成什麼了?那個攤車隻能便宜賣給了城東的王叔,人家乾了幾年就開了早餐鋪。

小舅,沒有金剛鑽就不要攬瓷器活,安安心心地在地裡刨食挺適合的,農民兄弟可是國家的基石,相信韓鑫他爸不會介意有農民姻親的。

韓鑫沒忍住就偷笑了,他爸可能會很介意,不過現在他肯定不能拖趙嵐的後腿說出來。

程小舅見趙嵐就是不答應帶他們兄弟出去工作,頓時就生氣了。

按理來說趙嵐的假期是兩個月,她也不是明天就走,緩緩再勸也沒什麼,可能是等了十多天心情焦躁的原因,程小舅下意識覺得不讓趙嵐立刻答應,好像她就要回海市了一般。

程小舅破罐子破摔,大聲地嚷嚷道:“你是個白眼狼吧,當初沒有路費的時候上我們家要錢,現在飛黃騰達了就翻臉不認舅舅,讓你拉我們倆一把都不願意。

你去上大學,我們可是把全家的積蓄都給你掏出來了。”

馬上就兩千年,誰家全部積蓄就一百塊錢啊?

趙嵐也不爭辯錢的事,隻是冷笑道:“我一個在校大學生,上哪去飛黃騰達,就算我飛黃騰達,也不帶拉你們一把的,媽的,明知道我食量大,周寡婦成天克扣我的吃食。

你們在農村鄉下種地,彆的沒有,飯總有一碗吧,我不主動,你們都不叫我去吃一口,當初沒我媽,你們家的青磚瓦房是怎麼來的,她人沒了,你們都不會想起她唯一的女兒。”

見程小舅訕訕,趙嵐並沒有住嘴,其實她說這些事很平靜,也不是為了喝退程小舅,而是想大吵一架去公安局,既然韓鑫下不定決心,那她就來推一把。

“當初我媽為了讓你們跟李叔學蓋房子,討好李家一年多,好吃好喝的都送了過去,結果呢,還有擺攤的事,給你們倆娶媳婦兒的錢,分的地也有我媽的一份,全給你們了。

可你們在她過世沒多久就對我不聞不問,到底誰是白眼狼?”

韓鑫上輩子就知道這些事,再聽一次,心裡還是覺得很疼,這些人欠趙嵐太多了,可看她氣憤地模樣,還是勸道:“彆生氣了,小心上火。”

這麼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揭老底,程小舅再有求於趙嵐也忍不下去了,於是兩人就在出站口吵了起來,附近好多人圍過來看熱鬨,也不知道是誰報了警,趙嵐又去了公安局。

惠安縣的公安都認識趙嵐,見她剛回惠安就來報到,一個個頭都大了。

這大半年趙嵐不在,惠安縣逞凶鬥狠的事件少了一半,沒想到這貨放假回來剛下車就鬨事了。

麵對公安同誌的埋怨,趙嵐反駁道:“洪飛到處傳我在海市開公司,兩個舅舅以為我飛黃騰達了,想和我一起去海市發財,這一對吸血鬼兄弟,我媽死了沒得吸,現在想吸我的血。

我媽是他們的姐姐,她自己願意讓弟弟吸,誰也管不著,可我這個侄女不願意。”

做筆錄的公安無語地瞪了一眼趙嵐,提醒她道:“你現在是大學生了,請注意文明用詞。”

趙嵐指著跟鵪鶉一樣還盯著自己的程小舅,反駁道:“嚴公安,你看看他的眼神,文明對他有用嗎?最好關幾天反省一下。”

隻是鬨了一場,又沒有打架,公安當然不可能把程小舅關起來了。

進了公安局都要找家屬來認領,趙嵐的家屬肯定是趙大頭,他都習慣了,一般會晚點才來。

沒有經驗的韓家父母就來得很快,幾乎是韓鑫打完電話,他們就放下飯碗來了,趙嵐鬨這一場,也是打著讓他們無法逃避的主意。

韓鑫見到父母,正糾結想什麼理由把趙嵐摘乾淨,就算不行,也讓父母相信他就是陪趙嵐,不是鬨糾紛進公安局。

可沒等他說話,趙嵐卻當著眾人,對韓飛昂說道:“韓叔叔,我和韓鑫在海市同居都大半年了,覺著還是回來訂個婚比較好。

免得我出任副導演拍了戲,有媒體對我的私生活感興趣,會爆出我們無名無份住在一起。”

這話一出猶如晴天霹靂,不僅是夏瑜站不穩,韓飛昂也覺得眼前一陣陣地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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