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樂隻稍微遺憾了一下,就沒多回想,她把思緒轉回了正事上麵。
為了接下來麵對蛇能夠坦然一點,她看了一些蛇的圖片,儘管看得冷汗涔涔,她還是強忍了下來。
後來,她實在忍不住了,便將福星抱在了懷裡,這才沒那麼害怕。
白梵抬了抬眼皮掃過她手中畫麵,回想白天她的一些異樣,實在不解她害怕蛇為什麼還要看。
可黎樂偏偏是個狠人,她越是怕,反而越冷靜,臉色變了,手機也沒扔開,掃了差不多半小時的蛇圖,又去找蛇的電影看,於是,這晚她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了許久也沒能睡著,白梵心裡也有些事想去證實,但黎樂不睡他也不能離開。
沒了辦法,他不得不向她走去,然後蜷縮在她枕邊。
黎樂看著身旁的貓,似乎它感受到了自己心裡的不安恐懼,所以用這種方式來陪伴自己,心下慰然,莫名的安心了一些,她伸出手溫柔地撫摸了它幾下,又攥住它一隻爪子,才麵朝著它閉上了眼睛。
許久,察覺到黎樂呼吸平靜後,白梵才睜開了眯著的眼,它目光落在她抓著自己爪子的手上,這種感覺像兩人在握手......
他不自覺地把爪子收了回來,看到黎樂原本鬆開的眉頭又皺起了幾分,紆尊降貴地又把爪子放在了她手上,抬眼見她柳眉舒展,他隻能歇下自己去找東西的心思。
他閉上了眼感應著什麼,過一會兒,有一粒珠子沿著半開了一點的窗戶飛了進來,然後朝著床邊靠近,最後停留在白梵眼前的虛空處。
黑夜下,白梵的視力沒有受到一點影響,他細細打量,發現這確實是他一百多年前掉的一粒檀珠。
不過,這檀珠經曆了這麼久,比起自己時常摩挲的那一串,這一粒雕刻紋路還是很清晰分明,正中心他曾經刻過自己名字的‘梵’,也沒有出現字跡模糊,隻是上麵殘留的靈氣微乎其微了。
他還以為它埋在哪一片土裡,沒想到兜兜轉轉到了徐笑笑那。
白梵不關心這些年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隻是不喜自己東西染上了彆人的味道,另一隻爪子對著這珠子輕點,又讓檀珠飛了出去。
然而,檀珠剛飛到外麵,便化為細細粉塵,被夜風一吹,隨風飄散便不知何處。
另一天大早,樓上便傳來徐笑笑的驚慌尖叫聲,她走下樓後,臉色渾然不像平日甜美和氣,看到誰都神神叨叨一臉懷疑地問了一句,“你偷了我項鏈嗎?”
其他幾人聽了後簡直莫名其妙,彆說偷沒偷,他們都沒見過徐笑笑脖子戴了項鏈。
徐笑笑臉色大變,她指著薑鶴、顧流風、王梓諾三人,“不,你們三個見過。”
昨晚黎樂他們三在廚房沒看到還有理由,但薑鶴他們在時,她的項鏈是露了出來的。
顧流風嘴角抽了抽,“徐老師,我和薑老師兩個大男人要你女生的項鏈做什麼?更何況,我們都沒注意你的項鏈。”
雖然徐笑笑說他們看到了,但他們確實沒特意往她脖子看。
顧流風一臉憋屈,王梓諾反而被定為了重點懷疑對象。
王梓諾冷靜道,“第一,我沒見過你的項鏈;第一,我沒必要偷你的項鏈;第三,你可以找楊導看走廊樓梯的監控。”
臥室的監控會關,但走廊樓梯的監控可沒人管。
徐笑笑像看到了希望,早飯都顧不得吃,立刻去找導演了,但她翻看監控盯著昨夜來來回回看了幾遍,都沒人進過她的房間。
但她的項鏈沒了!
她奶奶傳下來的,被他們家當做幸運符的項鏈就這麼沒了!
徐笑笑臉色難看,她依舊對這裡幾人保有懷疑,但偏偏還在錄節目,她不能再胡鬨下去毀掉自己的形象。
她神色蒼白,眼有淚意,愧疚地對幾人道,“對不起,那是我家傳家寶,我剛不是故意懷疑你們的......”
她作出十足的可憐模樣,半真半假下,其他人也隻覺得她是太焦慮而口不擇言,不好再抓著此事戳她痛處。
話題掠過,徐笑笑隻能藏住心裡的不甘。
不過,這事確實很奇怪,她一覺醒來習慣性的找自己脖子上的項鏈,但伸手一探,穿檀珠的紅繩斷了開還留在自己的脖子上,斷開的紅繩中間還殘留過灼燒的痕跡,珠子也不翼而飛了。
可是,她也不至於睡得那麼沉,有人在她脖子燒紅繩都醒不過來,還是她晚上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被催眠了?
徐笑笑想得頭疼,腦海裡也晃過一個個懷疑的人影,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卻停在了黎樂的貓身上。
她不禁看了過去,黎樂正在喂那隻貓吃飯,那一隻黑貓看著確實不普通,吃飯時身子也那麼端正不急不緩,一點也不像普通貓對食物有那麼急迫的渴望。
隻是,一隻貓哪裡有這種本事,再普通都隻是貓罷了。
徐笑笑越想越是心煩意亂,也擔心回家被家裡人責罵,一時錄製也沒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