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徐笑笑背後的大佬又夜訪警局隻為見她一麵,在警局還沒半個月,徐笑笑又瘦了一大圈。
徐笑笑看著眼前的人, 神色微微動容, 都說牆倒眾人推, 但她沒想到現在王總還願意這麼幫助她償還違約款。
她蒼白清瘦的臉頰上揚起一個憔悴又令人憐愛的笑容,“王總, 您, 又來了。”
王總的臉比起娛樂圈的人並不出色,他也不是時下女生喜歡的長相, 麵色有點嚴肅,不過,在徐笑笑麵前他一直很溫柔。
“笑笑,你瘦了。”
他眼神憐惜, 手輕輕貼在玻璃上似乎想透過這層玻璃撫摸她的臉頰。
徐笑笑眼淚突然之間就掉下來了, 她進來的這段時間, 也隻有王總注意到她瘦了, 她家人更是第一天來過一次後再也沒來看過她。
她很慶幸,在她火的時候,她沒直言與他斷開, 始終保持了微弱的聯係。
她也是第一次發現, 眼前的王總, 哪怕長相很普通, 但身上那股溫柔的光輝莫名吸引著她。
“謝謝您,王政。”
她第一次這樣呼喚他的全名,王政眸光動了動,他望著她這般模樣, 心有不忍,但還是等她淚水平複了許多後,才緩緩道,“笑笑,違約款我都已經幫你還了,我很感謝你,當初第一次給了我,給我留下了一個美好的記憶。”
那確實是徐笑笑第一次,不過,王政那會兒醉酒她多有推動,那次他體驗感好,她卻不願回想不堪的自己,所以,後來如她願火了,她有一段時間看到他都不自覺厭惡。
隻是,她的能力不足抗拒這樣的資本,她從不敢在他麵前當麵表示出來,隻能儘量淡化兩人的聯係,還好,王政對她心意始終如一。
然而,王政又道,“對不起笑笑,我年紀已經三十五了,我父母家人一直在催我結婚,所以家族聯姻了,這次的違約款也當給我們的相遇畫上一個句號,以後,我應該也不能來看你了,希望你能夠早日出獄,越來越好。”
“抱歉,我先走了。”
王政來這似乎就是為了將這些事交代清楚,他家的聯姻為了兩家榮譽他不能再和一個罪犯藕斷絲連,也不能影響家裡的生意,隻能儘早和徐笑笑斷開。
其實,王政曾經向徐笑笑求婚過兩次,但她都拒絕了,他也知道她不喜歡自己,陪伴了她幾年,見證了她事業的巔峰與低穀,而今,總要結束了。
王政說完這些話後,就轉身走了,隻留下一個遠去的背影,而徐笑笑拍打窗戶叫了他兩聲無果,聽到外麵的關門聲後,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們男人都不是東西。”
“當初還說過隻喜歡我一個人,轉眼就和彆的女人勾搭在一起了。”
“王政,你給我回來!”
......
徐笑笑喊了好幾聲,終於警員嫌棄她聒噪將她帶回了監牢,讓她安靜一些。
夜裡,徐笑笑坐在樸素堅硬的木板床上,想起這些年王政默默付出對她的好,兩次對她的求婚,屈膝抱腿眼淚驟然掉落。
是她,習慣了在星光之下,卻忽視了身後的影子。
原來,不知不覺中她錯過了一個對自己這般好的人。
......
也許,誰都會有一個人選擇用一種默默無聞的方式守護著你,你不一定知道他的存在,但他卻知道,他是甘之如飴。
夜色越發深沉,濃黑的墨色徹底在天際鋪上一塊黑布,沒有星星月亮的夜晚,黑色的身影在夜色下越發遊刃有餘。
他順利地穿過樹、跳上陽台,輕車熟路地打開陽台門走了進去。
白梵抖了抖貓耳朵,他甩了甩身上的毛,好一陣子沒變,他竟然還有點不習慣了。
他邁著輕盈的步伐在房間穿梭,聽到微弱綿長的呼吸聲後,眸光柔了下來。
之前見不到她,他還能忍著,但現在,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幾百米,他在帳篷內毫無睡意終於順從心意來到了這。
他小心地跳在了床尾處,好在貓形體重很輕,柔軟的大床隻輕輕塌陷了一小塊。
白梵看了過去,她還是如先前那樣,睡姿不好,喜歡踢被子,原本總會蓋著肚子的薄毯已經被她踩到了腳下,睡裙也撩到了大腿處。
白梵瞳孔微縮,他沒多停留,尾巴輕晃了晃,扭過腦袋,神色略有無奈,好一會兒才調整視線淡淡掃過她的小腹。
過一會兒後,他靠了過去,抬起一隻爪子,瑩綠色的光緩緩朝著她小腹內鑽去。
雖然知道她已經決定打掉孩子了,但天生靈體之子更容易消耗母體營養,所以,在它還沒被打掉前,過一段時間他就需要注入靈力安撫它,最好讓他乖乖沉睡。
黎樂肚子裡的小家夥果不其然又貪心地吸了不少靈力,然後才拍了拍小肚子,閉眼陷入了休養當中。
白梵見此,放了點心,看來這孩子還是比較懂事的,吃飽就睡,不會打擾母親。
他收回目光,轉頭看向黎樂平靜的金眸又泛起柔光,他靜靜地凝視了一會兒,視線眷念地描摹著她乖巧恬靜的睡顏,半晌才舍得跳下床化成人形給她蓋好被子,轉身變成貓離開了房間。
翌日,黎樂伸了一個懶腰,賴了一會兒床,才戀戀不舍地起床。
昨晚她都沒怎麼做夢,莫名有種悵然若失。
最近幾天,她幾乎每天都會夢見小白虎,但昨晚才夢見一會兒,小白虎就叫著‘爸爸來了’,然後沒多久又說‘肚子飽了,困,想去睡覺。’
黎樂看著它腦袋都在空氣中一點一點了,自然同意讓它去睡,小白虎在她懷裡打了一個滾,才慢慢從她眼前消失。
就此,黎樂之後也沒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