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真心話大冒險(2 / 2)

漂亮炮灰[無限] 小阿芬 9511 字 4個月前

“那人不聰明,還是個戀愛腦。”

“想要知道的事,不用多費頭腦都會自己交代出來。隻是在聚會當晚發生的事上,無論怎麼誘騙,他都守口如瓶。”

“明明蠢的讓人厭煩,這種時候倒格外聰明起來了。”

邢越說這話的表情,是毫無情緒的冷靜陳述,可是這樣最傷人。

懷姣知道自己不是他口中的這個人,所以並

不感覺多難受。隻旁邊聽眾不同,他們是真真實實的劇情中人,大概也是真真實實的懷姣的朋友。

因為在邢越說到蠢字時,懷姣看到身旁的卓逸,忍也忍不住似的,額上暴起青筋,咬牙沉聲道:“邢越你他媽說話就好好說,懷姣沒做錯什麼你沒必要這麼說他。”

懷姣愣了愣,在心裡替卓逸捏了把冷汗,他怕邢越被激怒做出些什麼事,麵上都白了一些。

結果邢越隻是看了他一眼,冷著臉,唇角壓了壓然後閉了嘴。

話說到這裡,其實主線劇情已經浮現大半,這場遊戲的主旨不過是一場蓄意複仇。

而劇情裡唯一還存疑的,就是至今仍未清楚的四年前沈承遇死亡之謎。

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又是誰害了沈承遇,不光是邢越,連懷姣都不清楚。

所以才有了四年後的這場畢業之旅。

同一個地點,同一群人,圍繞同一個事故。

邢越說完後,遊戲繼續。

瓶口細長的紅酒瓶,在地毯上轉了許久,最後一圈緩慢移動後,瓶口停在了現場唯一的女生林之芝麵前。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我不知道,我不玩,我要回家!”

“我憑什麼要陪你玩什麼破遊戲!你少在這兒裝神弄鬼惡心人!”

原本安靜好一會兒的林之芝,不知道又受了什麼刺激。她或許是從邢越剛才的話中,恍然意識到這次的遊戲無法善了,所以才又情緒激動地不斷掙紮起來。

邢越眼看著她發了會兒瘋。

他等了等。

在半分鐘無果後,忽地驟然出手,一柄泛著冷光的短匕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被他反握在手中,在眾人沒反應過來時,刀光一閃,瞬間割破了身旁人的小腿彎。

溫熱的血珠,滾過刀刃墜落在地,和暗紅色的地毯融為一體,還有一些順著刀鋒揚起的動作,濺射到離得近的兩人身上。

陸聞悶哼一聲,嘴唇霎時白了。

“啊————”尖銳的女聲大聲叫著。

而始作俑者邢越,麵無表情,不緊不慢地將刀刃往地毯上擦了擦。

他平靜道:“我不喜歡欺負女人,也不喜歡有人不聽話。”

“寬刃獵刀,我堂叔送我的,隨便一刀就能劃破你的動脈。”

你再浪費我的時間,下一刀就是他的脖子。”

陸聞腿上淺灰色的休閒褲,半截被劃破,褲腿耷拉著,從刀口縫隙中能看到肌肉流暢的小腿肚上,那道深可見骨的獵刀傷痕。

邢越兩句話的功夫,男人已經流了過多的血了,他嘴唇發白,額上冷汗一顆一顆不斷往外沁出。

懷姣從沒有哪一刻能這樣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是在一個逃生遊戲裡,他麵對的並不是什麼壞脾氣的前男友,而是劇情簡介裡,導致這場畢業旅行無人生還的,幕後大boss。

他或許不講道理,或許共情能力低,性格極端,攻擊性強。

上一秒還在冷淡平靜地講著故事,下一秒也許就會麵無表情地,拿出獵刀割斷你的喉嚨。

懷姣臉上麵無血色,一雙腿緊繃發軟。

邢越就坐在他右腿邊,身旁不遠處的陸聞,小腿往下,淺色褲子已經被血液染成深色沁濕了大半,和上半截褲腿顯出鮮明的對比。

剛剛割破腿的寬刃獵刀,讓擦乾淨血的邢越隨手往地上一釘,穩穩插進地毯裡。

“最後一遍,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嗚……我選,我,真心話。”斷斷續續,似哽似咽的隱忍哭腔。

邢越似乎笑了下。

說:“早聽話不好嗎。”

“一個問題。沈承遇是在大火中被燒死,三樓閣樓的大門無法上鎖,他精神正常,沒有自殺傾向。我一直很好奇,到底是有人說了什麼,還是做了什麼,才能把他一個大活人,困死在閣樓裡,活活燒死。”

“你知道嗎。”邢越問道。

林之芝嘴唇緊抿了片刻,才咬牙道:“安眠藥……”

“什麼?”

“有人給他下了安眠藥。他醒不來!”

邢越沉默了一瞬,道:“他不會吃彆人遞給他的任何藥物。”

“如果不是彆人,是他當時的男朋友呢。”

林之芝用逐漸冷靜下來的細弱聲音,道:“在遊戲裡剛被拂了麵子,又去求和,低聲小氣掉著眼淚,還給他準備了安睡的牛奶。”

“哪怕他再不喜歡,再厭煩這個人,也狠不下心做出拒絕的舉動。”

邢越說:“你知道騙我的下場吧。”

林之芝紅著眼睛,聲音嘶啞道:“騙你我全家死光,我不會撒謊,我

隻想帶陸聞,嗚……活著出去。”

“你他媽放屁!林之芝你他媽瘋了!你知道個屁你就亂說!”邢越明顯聽信的表情,讓遊戲裡全程少言的卓逸,胸腔起伏臉色瞬變。

邢越表情陰晴不定,他視線從林之芝身上收回,微側過頭,轉眼朝懷姣臉上看去。

懷姣從林之芝說出男朋友這個詞時,就已經愕然怔住。

在林之芝輕描幾句形容出內裡細節後,他倉皇著一張小臉,臉色蒼白幾近透明,嘴唇張了又合,硬是說不出一句辯駁的話。

邢越隻不帶情緒地瞥他一眼。

懷姣就自發地冷汗涔涔,後背都打起顫來。

“你在怕什麼。”腳下傳來一陣熱度。

懷姣垂著眼睫,視線下落。早上起得慌亂,躋著拖鞋未穿鞋襪的光裸腳背上,此時覆著一隻手。

那隻手指骨細長,骨節分明有力,它剛剛握過一把開了刃的獵刀。

邢越的手從細細顫著的白皙腳背,緩緩移動到被繩索束縛的細瘦腳腕上。

他坐在地毯上,就這樣握著懷姣的腳腕,從下往上看向他。

問道:“做了什麼虧心事,怕得腿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