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邢越之前對懷姣, 哪怕是在欺負他占他便宜,也會端著架子,嘴硬兩句, 擺出一副高高在上不甚在意他的冷淡樣子。
他會沉溺地親吻懷姣, 會無法控製地抱著懷姣,卻從不會在懷姣麵前這樣露骨的袒露愛欲。
衣櫃空間狹小, 掛滿衣服的情況下,確實難以容納下兩個男人, 邢越不僅得緊貼著懷姣,還要動作惡劣地騎著他。
男人隻換了外套,發現他時拉鏈都還未拉好, 此時握著懷姣腳腕磨著他的腳,硬挺腰腹也蹭在了他小腿上。
懷姣腳心都被磨得發燙,他睫毛顫著, 在對方急促喘著氣的空隙裡,忍受不了似的,忽然一腳踢向他。
邢越登時悶哼一聲。
那聲音又沉又悶,尾音略抖, 聽著古怪得很。
懷姣自然不敢用力踢他, 說是踢,其實跟踩也差不了多少, 他聽到邢越哼一聲, 還以為是踢到人痛處了,猛地收回腿就想推開櫃門往外跑。
身側櫃門被推開一道不小的縫,隻是懷姣還沒來得及探出腦袋, 就讓邢越捏著小腿又拖了回去。
“怎麼老想著跑。不是很喜歡躲在我衣櫃裡嗎?”邢越說話的聲音也很怪, 他捏著懷姣小腿, 卻沒怎麼用力,隻是將人推倒在一堆衣物上後,又靠近了一些,說道。
“剛才換衣服時就聞到你的味道了。”
“卓逸把你藏進來的時候,就沒告訴你,你身上很香嗎。”邢越嘴裡說的是略顯下流的話,字裡行間也都不像是正經的樣子,但他偏偏表情冷峻,看上去仿佛絲毫沒有占人便宜的意思。
好像隻是在認真陳述著一個事實。
“你……”懷姣蹙著眉想反駁他,狗才會鼻子那麼靈。但話到了嘴邊又忍了回去。
他撇開臉,在邢越湊的很近時,聞到了一股味道。
和逼仄衣櫃裡原本充盈的血腥味,略有些區彆的,另一種微妙味道。
混合著邢越身上,開過槍後留下的些微火/藥味,讓懷姣控製不住地聳著鼻子嗅了嗅,嘴上無意識道:“可是你身上味道很怪。”
邢越原本刻意維持的冷酷表情,在懷姣說完這句話時,忽地一頓。
他沉默了兩秒,才道:“你在裝傻嗎。”
懷姣:“?”他抬眼看向麵前看不清麵容的邢越,愣愣道:“什麼意思?”那副什麼都不懂的蠢樣子,倒真有點彆人口中漂亮笨蛋的意思了。
邢越:“……”
他抿了下嘴唇,在心裡下流道,下次要弄在你臉上,希望你也能保持這副表情。
邢越心裡想著沒皮沒臉不堪入目的東西,麵上卻一點不顯露出來,隻語氣略有些怪異地回他:“沒什麼意思。”
懷姣腦袋糊塗的讓邢越幾句話分去了注意力,等麵前男人放開他,櫃門打開後被屋內冷空氣一激,思想回籠時,他才猛地想起已經半天沒有聲響的卓逸來。
“卓,卓逸呢?”想到卓逸,自然免不了又想起自己此時的處境,懷姣怕邢越,但又莫名覺得邢越不會怎麼對他,所以幾乎是沒頭沒腦的,就跟麵前看不出臉色的男人,急問道。
“已經死了。”邢越表情一收,語氣很差道,“被我一槍打穿了腦袋,腦花都崩了一地。”
懷姣瞬間臉色發白。
邢越看著他,原本收斂的惡意,簡直難以控製,他伸手將仍坐在櫃子裡的懷姣扯起來,冷著臉看向他:“他死了你很難過?”
邢越幾乎忍不住脾氣,抬著聲音就胡亂發火道:“你還真是翻臉就不認人。”
“以前不是還愛沈承遇愛的要死要活?現在什麼意思,明知道他們幾個人沒一個乾淨的,你還他媽見一個愛一個,你看不到我嗎?我很差嗎,我他媽比他們差在哪兒了?”
邢越其實想說的是,你不是以前愛我愛的要死要活,結果因為某種奇怪的自尊心,抵到牙齒邊的話,打了個轉又變了一句。
懷姣剛因為唯一友方npc意外死亡的事感到悚然,下一秒,就被邢越稀裡糊塗的幾句話吼懵了,他其實應該問邢越什麼叫見一個愛一個,他又愛誰了,但臨近副本結束,時間的壓迫,使得懷姣在這一刻思想意外的清醒。
他注意到了邢越口中一帶而過的某一個關鍵詞,忽地就反問道:“沒一個乾淨的是什麼意思?”
邢越冷哼一聲。
他不滿意懷姣聽到他話的反應,卻沒辦法無視對方此時略有些急迫的求助眼神。
邢越隻冷著臉,假模假樣地拿喬兩秒,就飛快回道:“沈承遇的事他們一個都脫不了乾係。”
懷姣睜大了眼,下意識道:“可是卓逸說跟他沒關係。”
“設計放火的凶手,明明就是陸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