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頭發的處.男怪物在之後不間斷的會幻想著,自己和名叫小姣的漂亮雌性黏hu交尾的場景,就在它們的巢穴裡。
雌性會抱著它,非常粘人的,給它下很多蛋。
當然它也隻是想想,每次剛付諸行動,稍過分一點雌性就會哭,白毛怪物被他汪汪看著,骨頭都麻了。
隻能凶凶惡惡的豎著小怪物,滿臉急躁地繞著雌性到處亂爬。
……
和怪物巢穴裡稍顯溫馨的狀況不同,單馳這邊隊伍自那天懷姣讓怪物抓走後,情況就一直不太明朗。
懷姣取下的背包裡,雖然有部分食物已經超過保質期,但對一點存糧也沒有的三人來說也很不錯了,那些食物至少夠他們再撐五天。
可這個背包卻是用懷姣本人換來的。
就在他們眼前,在怪物設下的陷阱裡,一物換一物。
隊伍裡氣氛沉重的不正常,除了必要時候停下來進食或者對付怪物,他們趕路的步伐幾乎沒有停過哪怕一秒,饒是勤於鍛煉、有過豐富戶外經驗的於汶清,也在高強度的趕路途中有些受不了。
從懷姣當著他們的麵被怪物帶走後就一直這樣。
“要不要……休息下。”於汶清有些氣喘,少量的進食其實很難支撐他們這樣行動,三人體力早就消耗過度了,“這樣下去我們撐不到找到懷姣。”
這兩人也隻在提到懷姣的時候有所反應。
單馳聲音低啞,像砂紙磨著粗礫,“他被抓走已經快七十二個小時了,三天,我不知道他會遭遇什麼,他膽子那麼小、他……”
“肯定很怕。”
於汶清聽完胸腔也有些發悶,一開始他明明是非常看不上這個鄉下小鬼的。
一張無用漂亮的臉,配上智商不高的空空腦袋,在他眼裡除了夠蠢再想不到其他特彆之處。
三言兩語騙得這個笨蛋主動帶幾人上山,瞞著監護人,用兩塊巧克力吊著,一次又一次跟著他們四處跑,連下洞也是被哄騙進來的。
於汶清還從沒給他個好臉色看。
其實對方已經很乖了。沒有警惕心,對誰都很聽話,在洞裡即使很怕也不會主動提出要求或給大家多增麻煩。
胖子那天說的下流話,連他都聽不下去,也隻有蠢蠢笨笨的懷姣才聽不懂更不知道生氣。
再之後和隊伍走散、食物緊缺一直餓肚子也沒有哭鬨,他們欺負他,洞裡的怪物也欺負他,還為了躲避怪物稀裡糊塗的被瀾那樣對待。
他好像一點都不記仇,那個背包隻要再想想辦法,其實不用進去也可以拿出來的。
隻是自己稍微說了兩句他就乖乖主動爬進去了,被怪物帶走前,一張小臉嚇得毫無血色,但仍拚著所有力氣也把背包推給了他們。
“我很怕……”耳邊似乎還能聽到懷姣嗓音微顫的求助聲。
於汶清都想,要是先前能對他好一點就好了。
“沒、事,在怪物眼裡他是雌性,沒有誰會傷害他的……”於汶清強扯了下嘴角,勉聲安慰道。
隻這話卻好像正正戳到了兩個男人死處,他看到一直以冷淡姿態示人的瀾,在那一瞬間驟然變色的臉,男人聲音像挾著寒霜,牙齒縫裡都冒著冷氣,“那還要怎麼樣才算傷害,拐到巢裡,懷一肚子怪物崽算不算?”
兩人一下瞳孔猛縮。
如果懷姣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跟8701悄悄吐槽瀾崩人設了。
但此刻沒人能注意到這點,瀾的話像把收著鋒的尖刃,正正碾在人胸口處,沒有直接劃傷反而是一鈍一鈍的悶痛。
“雌性很好嗎,你們根本不知道怪物會怎樣對他。”
“我和他走丟的那天,遇到過數不清的變異怪物,它們每一隻明確目標都是他。”
“像瘋了一樣,前赴後繼的往他身上撲。”
於汶清的臉也白了些,因為瀾這一句無法控製的回想起之前洞裡休息的那一晚,被懷姣尖叫聲吵醒時,他所看到的模糊畫麵。
還有那句:“怪物需要繁衍。”
單馳一雙拳頭捏的死緊,掌心都讓指甲印出幾道深痕,他垂著頭,鋒利眉骨下麵色沉暗。
他想到自己在洞裡,好像跟懷姣說過好多次“不要怕”,或者“我會保護你”之類的話,幾天前幾人自信下洞的時候,他也確實高傲自負,覺得自己就是帶懷姣來玩一趟,肯定能好好的、全須全尾的將人送回去。
他們來洞裡的目的不純粹,可懷姣最無辜。
單馳一直知道自己對懷姣偏待,甚至比起認識這麼多年的隊裡幾個人,他從遇到懷姣開始態度就不相同。幾人在鎮裡加油站上,和名叫王崢的黑皮膚男人就開車的問題爭論不下之時,就因為當時側頭多看了懷姣那一眼,他鬼使神差的,直直就往皮卡車上坐了上去。
還在車後座,捉著對方衣服一角,冷臉詢問他的名字。
單馳沒動過心,總是以為所有偏待都隻是因為對方年紀小,心智不成熟而已。
可在洞裡,看到瀾抱著懷姣過河會不舒服,見到他被彆人牽著會忍不住皺眉。
如果不是猛然間看到瀾那樣癡纏地親吻他,單馳都要以為,自己真拿懷姣當弟弟了。
什麼狗屁弟弟,哪有無時不刻會想親他的弟弟。
“繼續找,順著河流,肯定能找到白毛的老巢。”單馳啞著嗓子,指揮道。
水流聲急促,昏暗潮濕的洞裡,好像看不到一點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