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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懷姣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又或者身後這個紅頭發的小鬼確實有什麼大病。
不然他怎麼會在這種情況下問這種問題。
樓下是氣氛緊張的凶案現場,樓上傻逼高中生在天台堵著他,問他今年幾歲是不是喜歡年紀小的。
他一直不說話還耳朵紅紅的樣子讓對方誤以為是害羞。
伊乘風當他默認了, 被他睫毛一顫一顫的小模樣搞的心癢, 自己還沒弄清楚想乾嘛, 手一伸就想去捏懷姣的臉。
懷姣偏頭躲過去,瞪大眼問道:“乾什麼??”
怎麼還興動手動腳的??
他表情太過驚詫, 好像在看什麼變態人一樣, 伊乘風哽了一下收回手, “問你話怎麼不回?我問你幾歲?”
“十七?”因為伊乘風進入遊戲前自己剛滿十八,加上懷姣一張嫩臉, 他下意識就要把對方想的比自己小,“還是十六?”
越說越離譜, 懷姣讓他捉著跑還跑不掉,皺著臉就直接道:“二十。”
見伊乘風表情一怔還要開口, 忙不迭扯回正題道:“你先跟我下去行嗎, 二號昨晚出事了, 他們現在都在他房間裡。”
懷姣抿唇看他,一雙眼睛漂亮又水靈:“我來找你,因為隻有你一個人不在場。”
……
“去那麼久?”賀領側眼過來。
二號房間裡,楚珩領頭的五人圍站在屋內。
地上未乾涸的血痕在踩踏中蹭出幾道腳印,窗戶開著, 血腥味卻仍是濃的刺鼻。
懷姣和伊乘風進門時裡麵正安靜,他們聽到聲響, 動作整齊劃一的轉頭朝他倆看過來,確切的說是在看最後進來的伊乘風。
“應該很早就動手了,屍體已經發硬了。”
“你昨晚有沒有聽到聲響?”楚珩輕推了下眼鏡, 連試探都算不上,徑直問道。
進門後就一直神色驚愕的伊乘風,側了下頭和楚珩對上視線才知道他在問自己。
“聽到什麼聲響?”
伊乘風表情變了變,似乎覺得荒謬。
“他二號房我五號,我能聽到什麼?”伊乘風年紀輕脾氣不好,對方話語間的隱約懷疑更是讓他火大,他冷眼看著問話的楚珩,嘴上不客氣道:“我不是狼人沒有晚上視野,要說離得近你和三號就住他隔壁,你們怎麼不說說有沒有聽到聲響。”
“你有什麼資格問我,現在七個人裡麵誰狼麵最大還用我提醒嗎。”
無辜被牽扯進來的三號女生,臉色也是微變,她嘴唇泛白,看了看楚珩又看了看伊乘風。
兩人都冷著臉毫不退讓,氣氛一時僵持不下。
“先彆吵。”賀領皺了下眉,一貫帶笑的表情現在也收著,他朝兩人瞥一眼,沉聲道:“五號說的也沒錯,比起他一號和三號明顯離二號最近,如果有聲音的話你倆應該第一個聽到。”
懷姣十分讚同賀領的話,遊戲裡既然有場外線索,那作案的聲音應該也能算作線索之一。
房間裡,二號玩家死狀慘烈,他姿勢扭曲橫躺在床上,胸口插著的短柄匕首刀刃幾乎全部沒入。
血淋淋的傷口肌肉外翻,看著似乎被凶狠對待過。
滿身的血一路從床上噴濺到地麵。
懷姣其實想不通,以二號這樣大的塊頭這樣壯碩的身材,能全然壓製他並且虐殺他的會是怎樣的人。
女生原本是能排除的,隻是懷姣一想到狼人團隊不止一個人,很快又收回想法。
他現在看誰都是可疑的。
“沒有,我昨晚什麼聲音都沒聽到,”長相斯文清秀的女生,聲音微顫,跟他們道:“這裡的牆壁隔音很好,除了門口能聽到走廊動靜,隔壁房發生什麼都不聽不到……”
“一點也沒有?”
“一點也沒有。”
三號房的女生都這樣說,一號楚珩就更不用問了。
床上的二號屍體無人去動,眾人都不知道,同為玩家的對方是真實死亡還是僅僅隻是遊戲失敗,所以除了靠近觀察之外並沒人敢去碰他。
就在幾人默不作聲,氣氛再一次陷入僵持時,賀領挑眉,忽的提出一個觀點,他說:“與其在死人身上浪費時間,不如往活人身上看看。”
懷姣不解,和另幾人同時抬頭看向他。
賀領站在二號屍體旁邊,感覺不到緊張似的,語氣輕快提議道:“昨天不是就說了嗎,今天要一個一個搜查房間。”
“既然是真人狼人殺副本,狼人作案怎麼可能沒留下線索。”
“來之前大家都是光杆一個,係統檢查過,玩家房裡除了自帶的衣物不會有其他外界東西。”
賀領麵上帶點笑,語氣不明、意有所指道:“二號身上那把匕首出現的不奇怪嗎。”
“既然不是玩家自帶,那會不會是狼人單獨配備的工具呢。”
“對,這個思路對。”四號寸頭男第一個點頭讚同,“去搜房間,一個一個搜。狼人都有匕首殺人了,搞不好房裡還藏的有真刀真槍什麼的,他們後麵還要作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