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姣連忙搖搖頭：“不是……”
“那我自己來。”他最後聽到白玨這樣道。
……
寢室裡的燈大亮著，懷姣從下鋪被白玨弄到了上鋪。
他們寢室的格局有些奇怪，床桌分開，寢室裡有兩張上下鋪和四張桌子，剛才懷姣坐的地方也不知道是誰的床。
大概出於某種儀式感，在說完那句話後，白玨就稍有些急切地拽起懷姣，把他往上鋪推。
懷姣一隻腳踩在上鋪的爬梯上，膝蓋磕在床沿，還沒穩住身體就讓白玨推得一下趴倒在床上。
“你……”
懷姣手撐著床鋪，愕然轉過臉。
白玨在他身後，單腳借力，跟著快速躍上床。
懷姣小心臟“撲通撲通”兩下亂跳，眼看著個子很高的白玨，挺直半身，居高跪在他床腳邊。
寬肩窄腰的男高中生，就那麼當著懷姣的麵，伸手脫了自己的製服外套。
懷姣喉嚨咽了咽，隱約覺得有點點不好，這根本不像是普通接吻的樣子，倒像是某種不可言說的校園類小電影的前奏。
個高魁梧的帥氣男高中生和膚白體軟的漂亮小跟班什麼的……
懷姣沒有說自己漂亮的意思，但此時彈幕瘋狂在刷這些莫名詞組，他難免被帶偏。
白玨在各種意義上都是不喜歡廢話的人，性格冷，手段也雷厲風行。他緊盯著懷姣，一雙淩厲寒星目都帶上熱度。
懷姣就呆住兩秒的功夫，對方將外套一甩，欺身按住了他的肩膀。
“白玨……”他顫顫喊了聲。
被叫住名字的人並沒有理他，白玨離他很近，撐手覆在他身上，黑色發絲垂下，輕掃到懷姣臉上，像第一次在器材室裡時那樣近。
白玨的呼吸噴到他臉上，冰涼涼的清爽氣息讓懷姣睫毛眨了眨，他想偏開臉，卻讓白玨用手捏住。
懷姣迷糊中還在想著，為什麼每個人都喜歡捏他的臉。
“你現在應該張嘴了。”白玨提醒他。
對方湊得很近很近，嘴唇已經快要貼上他的，懷姣被他盯著，隻能老老實實地抿開嘴巴。
露出一點粉紅色的柔軟的唇肉。
略微熟悉的溫軟香味從懷姣身上傳來，白玨視線下移，呼吸加快了瞬。
他再沒有什麼循序漸進，先親後吻的想法，隻光著看著懷姣那張臉，他就快要控製不住心跳過速了。
這不是兩人的第一個吻，甚至記不清是第幾個吻。
但白玨還是像個頭次接吻的毛頭小子，剛一貼上懷姣的唇瓣，就忍也忍不住地，伸手按住了他的後腦。
懷姣唇縫被擠開，白玨熱烈又過重的動作，讓他嘴唇麻了下。對方用著製著他，鼻尖抵著他的臉，薄唇貼著他，含住嘴巴，重力吮了吮。
懷姣一下被吮的舌根發酸。
他眼裡冒出淚花，手指猛抓住白玨的肩膀，控住不住推搡兩下，接著又被白玨胸膛抵回去。
白玨側過臉追著懷姣去親，抿唇蹭他的臉頰，難以自持地咬住他下唇。
他後頸出了點汗，動作間氣息紊亂得一塌糊塗。
白玨沒有技巧更沒分寸，和懷姣親嘴牙齒也不收回，激動的時候還要湊近摸他的唇珠，小狗一樣又嗅又親。
薄荷味的呼吸都噴在懷姣臉上，每次側頭追逐他的視線，高挺鼻梁都會抵著懷姣的臉，欺負得他偏著腦袋都躲不開。
……
空無一人的寂靜宿舍大樓裡，隻有這一層某一間還亮著燈。
白玨整個後腦都是麻的。
他抱著懷姣，倒在自己上鋪。
後背的製服襯衫被汗水浸濕，明明已經入秋，他卻還是感覺到了燥悶。
從緊密相貼的親吻裡浸出的燥悶，像被勾了魂，又像昏頭了，顛三倒四、一塌糊塗地沉溺在這個潮濕的吻裡。
白玨根本止不住自己的腦內想法，哪怕懷姣緊抓著他的襯衣衣領，臉頰透紅，快要掉出眼淚。
他還是不管不顧地想象著懷姣會不會喜歡這個吻。
額上的汗順著發尾滴到懷姣臉上，和懷姣臉頰水珠融合，一起滾落，掉在枕頭上，轉瞬被吸乾。
白玨視線頓了頓，終於分神，緩慢又不舍地撐坐起身。
周身熱氣在偶爾吹進的冷風中消散，白玨垂眼，看著懷姣小而漂亮的一張臉，秀氣的眉眼和暈紅的下巴尖。
他好像回不過神，眼瞳濕潤，又呆又愣地張著嘴，任白玨看著。
白玨心臟急速跳動，忍不住再次俯身抱住懷姣。
他將懷姣抱起身，按著他後腦，摟著他細細一把腰，像抱著個娃娃一般，緊箍著他。
“懷姣，懷姣。”
懷姣聽到“咚咚咚”很重很重的心跳聲，從白玨胸腔裡傳來，對方喊著他的名字，腦袋埋在他頸側。
悶聲道：“身上好香。”
白玨吻著他脖頸上的汗，在懷姣縮起肩膀的時候，又像條狗似的偏頭去親他的側臉。
懷姣終於回過神，手腳虛軟地聳肩推開了白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