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尖叫狂歡夜 “去找你的little ……(1 / 2)

漂亮炮灰[無限] 小阿芬 15627 字 4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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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梅爾小鎮在近十年間, 確實未曾發生過任何一起值得記錄的重大案件。

而與之相反的,卻是事故頻發的十多年前。

標著年份,記錄凶案的密封檔案, 擺在高架的最上層。

懷姣隻抬著眼睛, 巴巴朝joker看了一眼。對他來說很高,踮起腳也未必能夠到的高架, joker伸手就輕鬆取下。

“謝謝。”剛才還有點生氣的懷姣,細聲小氣的矜持跟他道謝。

joker哼笑一聲。

未免被發現,懷姣抱著檔案,背靠櫃子坐了下來。

身邊傳來細微動靜, 他側頭, 看到衣著華麗的小醜,也屈膝坐在了他旁邊。肩膀抵著他,百無聊賴地垂著眼,似乎要陪他一起看這些檔案。

對小醜來說,確實有些無聊。

哪怕是十多年前的卡梅爾小鎮,所謂的案件, 最多也不過是一些入室盜竊,持槍搶劫一類的。

還沒有聖迪辛拉走南闖北時,親身經曆的各種荒誕故事來的驚奇。

檔案裡細細碎碎的記錄很多,還夾雜著一些剪裁過的陳舊報紙。懷姣皺著眉,一頁一頁翻過, 隻在部分有人員傷亡的凶案報道上停留一二。

那張泛黃的紙張掉出來的時候, 已經差不多快將整本檔案翻完了。

夾縫裡的舊報紙在翻閱時, 輕飄飄落到了懷姣腳邊,查看檔案的人沒有注意到,一直注視著他的小醜卻伸出手, 將它撿了起來。

原本懶散的視線,在看到報紙上標題的一瞬,停頓住。

看的正認真的懷姣,感覺到自己一邊臉頰被捏了下,以為是joker在作怪,懷姣皺眉,夾著肩膀抵開他的手,“彆鬨我……”

話沒說完,就讓人捏著下巴轉過臉去。

“看這個。”

……

檔案室裡光線有限,那張報紙也十分破舊。看起來似乎被燒過,又似乎浸過水,上麵字跡殘缺,想要完全看清內容其實不太容易。

可懷姣隻掃了一眼,就知道,這大概就是他今晚想要找的答案了。

【震驚卡梅爾小鎮連環凶案告破,凶手竟是……夫婦】

懷姣很確定自己曾經在某處看到過類似的內容,跟費修有關,對方一直在調查的東西。

唯一的區彆是,比起之前在費修臥室桌麵上一掃而過的被裁剪版本,這張夾在警方檔案裡的報紙,其內容顯然要更詳細也更還原事實的多。

報紙太過老舊了,泛黃紙張肉眼可見的易碎感,讓懷姣不敢伸手去碰,隻能就著joker的手,趴在他手臂上,湊近了去看。

“我看不太清……”

這個剛才還有一點生氣,跟小醜連話都懶得說的人,現在正跟沒骨頭一樣,軟綿綿靠著他。

這人好像很不記仇,又或者是忘性太大。他一雙手撐著小醜的手臂,不敢說話太大聲,所以每個字都含含糊糊,呼吸聲都要撲進彆人耳朵裡。

奇怪的,溫熱的香味,讓小醜耳骨輕微發麻。

其實沒有多重,壓著他手臂的人他單手都能提起來。可就是這麼一丁點重量,卻讓無所不能的大魔術師joker,被靠著的那半邊身體,都有些難以動彈。

“坐好。”

不冷不熱的語調,讓正打算仔細看報紙的懷姣愣了一下。

以為是自己太沒分寸,挨對方太近導致的,懷姣抿了下嘴唇,收回撐在小醜身上的手,小心坐正了一點。

隻下一秒,一隻手就搭上了他的肩膀。

沒等他反應過來,突如其來的力道讓懷姣下意識往旁邊偏倒。

他一下栽在小醜身上。

“篤、篤——”

寂靜檔案室裡突然響起的腳步聲,讓剛想起身的懷姣,驀地僵住。

守夜的警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好像正往這邊走。

掌心下的纖薄脊背,在腳步聲中下意識繃緊,腰肢仿佛嚇軟了一般,細弱弱塌在小醜的懷裡。

懷姣一雙手抓著小醜的衣服,臉埋在他胸口,一動不敢動。

帶著溫度的柔軟麵頰,緊貼著對方胸前的綢緞襯衣,隔著薄薄一層衣物,小醜身上熟悉又獨特的香水味道,讓懷姣在緊張之餘,卻好像沒有想象中應該有的害怕。

起身巡查的警員在附近走了一圈,似乎沒發現什麼不對。

腳步聲漸遠,過了幾秒,椅子被拖開,有人伸了個懶腰再次坐回了原位。

懷裡緊繃的脊背逐漸放鬆下來,懷姣等了會兒,確定沒有聲音了,才慢吞吞抬起腦袋,隻露出兩隻眼睛,望向頭頂的小醜。

小醜也垂著眼正在看他。

氣氛有點詭異。

等他手指鬆開,魔術師做工考究的衣服上,已經被他捏出了幾道褶皺,很不體麵地皺成一團。

黑頭發的小鬼好像感覺到了尷尬,翹起的睫毛胡亂跳了兩下,頂著joker直勾勾的視線,扶著他手臂,再次坐了起來。

隻奇怪的是,明明已經解除危險了,那隻搭在他肩上的手,卻一直沒有挪開。

戴著寬戒,骨節分明的一隻手,摟著他一般,讓懷姣就算坐起身,也無法控製地倚靠在小醜的肩膀上。

“現在能看清了嗎。”小醜挑著眉,朝他道。

……

午夜時分,隻有一絲月光照亮的梅根警署檔案室裡。

懷姣歪歪坐著,和小醜靠在一起,用一張殘缺的舊報紙,零零碎碎拚湊出了當年那場震驚卡梅爾小鎮的凶案真相。

報紙上大約是說,十多年前,卡梅爾小鎮開始頻繁發生失蹤案。作案凶手並沒有特定目標,失蹤者有大人也有小孩,而更多的,卻是一些膚色發色獨特的外來人口。

這些失蹤者的結局,無一例外都是死亡,甚至連警方發現的屍體也並非完整。

案件很簡單,但也足夠驚悚。

因為警探調查一年,最終找到的幕後真凶,竟是鎮上唯一一所教會的聖職者——衛斯理牧師及其妻子。

懷姣對宗教類的東西並不了解,但卻不妨礙他在看到凶手身份時感到驚詫。

報紙上的信息不全,他過濾掉大篇幅不重要的內容描寫,最後將目光,鎖定到了這場案件的最終結果。

牧師夫婦最終被槍決處理,教會也在小鎮居民的怒火下被縱火燒毀。

這場十多年前的案件本該到此結束,隻是報紙的最後一句,卻奇怪的留下了一條,不太完整的多餘信息。

【衛斯理夫婦在火焰中受到主的寬恕,餘下其後代,兄弟……人,在聖托爾福利院各自被領養。】

“兄弟……?”懷姣看到這裡,眼皮忽然跳了一下。

莫名其妙,他覺得這條信息很重要。

隻可惜的是,報紙的這最後一個角落似乎剛巧被燒過,如煙灰落下一般,灼出了一個邊緣發黑的小洞。

正擋住和\'兄弟\'相關的那個詞。

“兄弟兩人?”joker顯然也看到了這裡,他側頭瞥了懷姣一眼,“你在調查他們?”

懷姣沒注意到小醜的後麵那句,他有點走神,心裡下意識和對方想到了一起,認為報紙被灼燒的這裡,所掩蓋的,就是‘兄弟兩人’的意思。

小醜又在捏他的臉了,懷姣被他扯得臉頰發酸,蹙著眉輕推了他一下,“你乾嘛。”

“老是不看我。”小醜順勢捉住他的手。

“我問你為什麼調查他們。”

懷姣當然不能說這就是自己的通關主線,他腦袋一轉,語焉不詳地把鍋甩給了費修:“當然是……修讓我查的。”

其實也不算撒謊,畢竟他的主線,恰好就跟費修調查的東西一致。

隻他話剛落音,手腕猝然痛了一下,懷姣嚇了一跳,差點被捏地叫出來。

“修?”

抓著他手的小醜,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臉色,顏色過淺的細長眉尾,挑得很高,“他沒有名字嗎,你要這麼叫他?”

懷姣有點茫然,不太明白對方突然生的哪門子氣。

實在很明顯。麵前人的目光,因為眉骨挑起的動作顯得格外鋒利,唇角平直,帶著那麼點兒冷意地瞥著他。

怕小醜在這裡找自己麻煩,懷姣心中跳了兩下,不敢觸對方黴頭,隻睫毛微跳地小聲跟他解釋:“我隻是,我們都這麼叫他,不是我一個人……”

隻是此刻的示弱又好像對joker沒有用了,因為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懷姣聽到joker似乎嗤了聲,從鼻腔裡發出道短促音節。

“就算他利用你,強迫你做一些事。你也要像這樣,嬌滴滴地喊他修?”

“‘修,隻要是你交代的,我都會去做。’”甚至語氣略顯輕浮,怪腔怪調地學了句懷姣講話。

“他隨便騙騙你,你就要像個傻瓜一樣,乖乖讓他親。”

懷姣一聽到小醜學自己說話,耳朵都漲紅了。

他嘴巴一張,想反駁自己到底什麼時候‘嬌滴滴’喊彆人了,又惱怒於小醜叫他傻瓜。

而且,他根本就沒有想讓費修親他的嘴,他明明都快煩死費修了,剛才被親的時候一直偏著臉,躲都躲不贏了。

完全是顛倒黑白。

還故意在這種地方,在此刻這樣緊張的情境下。

懷姣腦子裡想了很多,但嘴唇開合半天,最後隻粉著張臉,什麼話也沒說出來。他又氣,又還不敢回嘴,因為有人值守的警局檔案室裡,實在不是好說話的地方。

“不反駁我?”小醜將他的手提高。

懷姣推了他一把,想從他手裡抽出來,但沒抽動。

黑頭發的小鬼嘴巴抿得很緊,偏過腦袋不看小醜,下巴抬起的一點弧度,好像在表達他的生氣。

“我現在不想跟你講話。”這個人剛才還說不敢惹他了。根本就是個騙子。

他不僅敢惹,還膽子大得很,做事總是不顧後果。

懷姣懷疑小醜一開始就沒有把夜探警局當回事,或者他的那些戲法,已經厲害到完全可以糊弄過那個守夜的警察。

不然對方怎麼敢在這裡,在這種情況下,就對著他發瘋。

在懷姣發脾氣一般隻說了一句‘不想跟他講話’之後,猛然就出手,扼住了他的臉。

魔術師的手很大,修長且絕對完美。手背上,青色筋絡與紋身交纏,每一根突出骨節,都精巧到可以變出世界上最神奇的戲法。

小醜隻用一隻手,就能蓋住懷姣的整張臉。

將懷姣漂亮臉蛋上的那點白軟肉,擠得被迫鼓起來,然後就那麼掐著他,直接咬了過去——

懷姣都懵了。

那一瞬間臉頰傳來的刺痛感,讓他再也忍不住,張嘴叫出了聲,“啊——”

下一秒,又被捂住嘴。

“彆叫,他快醒了。”

聲音很含混,因為是叼著懷姣的臉蛋,從齒縫裡滲出來的。

檔案室裡的光線,昏暗到懷姣隻能在那一瞬間看清joker反著光的藍色眼睛,惡劣的,興奮的。咬著他的臉,帶濕意的舌尖都抵在他臉肉上。

個性古怪的大魔術師有個很不好的壞習慣,他不喜歡被拒絕,特彆是在遇到這個黑頭發的亞裔小鬼之後,被他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