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像過家家一樣,陪一個無聊的小鬼排練雜技。
未被告知的那場演出,大概是劇情走向高潮的鋪墊和預告。
砸在餐盤上的那一滴眼淚,讓餐桌上的所有人,都好像被定住了。
J第一次,沒有去看自己的表情,而是將目光遲遲落在那個小鬼的臉上。
已經不太對了。
聯係的信件被扔在一邊,本應遵從劇情去做些什麼的小醜,卻在馬戲團後台的化妝間裡,把玩著一支,拔掉刺的黃玫瑰。
[禮物在你的口袋裡。]
舞台幕簾後的小男孩,露出的那個笑容,漂亮到即使是光屏外的會議室裡,也出現了長達數秒的寂靜。
“你心軟了。”謝蘇語看著鏡頭,不含感情地點評。
“浪漫的魔術。”
說不清有沒有妒意,隻是連謝蘇語也沒見過懷姣的笑容。
站在旁觀的角度,副本裡懷姣露出的馬腳,其實多得數不清,他在調查一些東西,而小醜也知道。
原本不應該插手的。
如果不是那晚的蘆葦蕩,清楚看到那個男人掐著懷姣的臉吻他的話。
劇情就從這裡開始崩壞。
淩晨三點梅根警署的檔案室裡,小醜違反人設,撒下了唯一一個謊。
[你會看完我的表演嗎。]
關著白鴿的箱子裡,每一隻白鴿都訓練有素,叼著用來道歉的黃玫瑰,等待著魔術師的打開。
隻是玫瑰花的主人沒有等到他的禮物。
小醜從舞台上跳下來,他的臉色,恐怖到將底下的觀眾都嚇壞了。
他帶著牙,連演出服都來不及脫下。
經過一係列磨難,最終還是找到了公主。
順便附加一場沒有經過排演的英雄救美。
警車上,上演著愛情電影一般美好的結局。
隻是除了擁吻的主角,所有鏡頭以外的人,都滿帶惡意地陰暗想著:快點發現吧。
快點發現,這個人的真實身份。
……
無法被記錄的隱私鏡頭,讓謝蘇語動用一些權限,保留了下來。
所以他們才得以看到,如此荒誕的一幕。
急促的吻,和難以掩蓋的心跳聲。
小醜不清楚自己有沒有摻雜乘人之危的想法,他在熱情上腦的時候,不顧懷姣的掙紮,甚至拉下了他的裙子。
懷姣在黑暗裡發著抖。
而今晚的小醜騎士,還沉溺在拯救者的虛幻身份裡,以為公主隻是感到羞恥。
“很漂亮。”
“真的很漂亮。”
漂亮的落難公主在黑暗的小房車裡,讓小醜含住嘴唇,拉下了裙領。
他沒有做什麼,僅僅隻是親吻了公主。
因為今晚的公主很漂亮,更不會拒絕他。
……
小醜認為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隻除了隱瞞身份的一點小小謊言。
所以在小屋的最後一個夜晚,被懷姣點破的那一刻。
他甚至稱不上有多緊張。
[你想怎麼做。]他問懷姣。
懷姣頓了頓,卻反問他:[你想怎麼做。]
[你也要像他們一樣,將我關在地下室裡,讓我穿上裙子,在我害怕的時候,將手伸進我的裙子裡嗎。]
[又或者是,一邊誇讚我獨特又聽話,一邊又從後麵,拉下我的拉鏈。]
空氣好像凝滯住。
以騎士展開的視角,沒有記錄公主遭遇了什麼。
他們隻看到公主穿著很漂亮的裙子,躲在小醜的懷裡。
小醜在那一刻,才總算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
他說著自己和亞爾曼兄弟並不一樣。
可是在懷姣的眼裡,他們彆無差彆。
操控投影的終端讓謝蘇語拿在手裡,往地上砸去,機械碎片飛濺,一小片碎屑劃過頂座男人的臉頰。
“精彩的通關。”謝蘇語站起身,直接往門外走去。
J沒有說什麼,隻是伸手輕拂了拂被劃破的傷口。
破碎畫麵的定格處,反派小醜被早已報警的懷姣,送進了警局。
鏡頭外的會議室裡,他遲遲停留在那兒。
回想著自己的錯誤。
也許警車上的吻,和還算高的A級評分。
才勉強算是他。
交付真心的一點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