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欲望遊輪 小心您的隊友。(1 / 2)

漂亮炮灰[無限] 小阿芬 8360 字 4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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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姣到第二天早上睡醒才看到那條短信。

他的手機已經被摔壞了, 床上隻扔著一部不知道是誰的手機。

此時房間門裡隻有他一個人,浴室裡傳來隱約朦朧的水聲,應該是誰在洗澡。

伊乘風擦著頭出來的時候, 懷姣還坐在床邊在發呆。

“他們去拿早餐了。”

紅頭發的高中生隻在腰間門係了條浴巾,水珠從濕潤的發尾,順著寬闊肩頸往下滾落,見懷姣轉頭看向他, 他擦頭的動作都變得有點不太自在起來, “床上是我的手機, 你可以看一下。”

“昨晚我們就收到短信了。”

懷姣緩慢“哦”了聲,拿過伊乘風的手機,點亮,解開。

伊乘風的手機沒有上鎖,主屏幕還停留在短信界麵。

懷姣看到那條短信,和伊乘風的反應一樣,也忍不住翹了下嘴唇,說:“好像生氣了。”

伊乘風被他臉上那點不易察覺的笑, 晃了一下,幾乎有點同手同腳地,走到他旁邊坐下。

“你呢, 你昨晚…沒生氣吧?”

清爽的海鹽沐浴露香味, 隔絕開房間門裡若有似無的一點海洋腥氣,懷姣細白的手指從手機屏幕上收回來, 抬眼, 看向身旁的伊乘風,不解道:“為什麼會生氣?”

“我把你手機摔了,對你、也挺凶的。”

雖然是演戲, 但是伊乘風隻要一想到昨晚懷姣的表情,那種真的被他嚇到,明明惶恐到極致,還要蒼白著臉不停道歉的可憐樣子。

“主要是不演得真一點,怕他們不相……”

“是有一點生氣,”懷姣輕哼了聲,收回視線,“摔手機的時候,你都沒有跟我說一聲。”

“嚇我一大跳。”

伊乘風沒從他語氣裡聽出任何一點生氣的意思,隻被他像抱怨,又像耍脾氣似的這麼一說,心跳都快了兩分,“那我賠你?”

“你有錢嗎?”懷姣垂著眼睛,手指劃著屏幕,不經意間門都翻到他手機裡之前的那些短信上去了。

伊乘風還沒跟他在這麼密閉的空間門裡說過話,一時間門有點兒上頭,完全沒注意到懷姣的動作,還垂下頭盯著他的臉,認真保證道:“當然,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季池他們就是這時候回來的。

在某個沒談過戀愛的昏頭高中生,差點把自己底都掏出來的時候。

“睡好了?”

兩人同時坐直。

懷姣往門口看過去,季池和霍司正一人托著一個餐盤走進來。

“先來吃點東西。”季池招呼兩人坐過去,“伊乘風怕你醒來看到房間門沒人會亂跑,所以我倆就先去給你們打包了。”

懷姣看了伊乘風一眼,小聲跟他們說“謝謝”。

他去浴室稍微洗漱了一下,才出來吃早餐。

“兩個消息。”

季池看懷姣東西吃得慢,一小口一小口的,也不催他,隻緩聲開口道:“一是昨晚我們的賭局,在十三層影院全程直播,其他玩家都在觀看。”

“二是……昨晚他們又設了賭局,玩家裡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認為我們完不成任務,所以押了‘輸’。”

“押我們輸的人賠得傾家蕩產,已經被強製……退出遊戲了。”

“所以現在玩家還剩下……”

“不到二十人。”

懷姣拿著叉子的手頓住,他沒有注意到季池說到“強製退出”幾個字時,言語間門微妙的一絲停頓。他隻注意到,此時七天六晚的遊戲時間門才剛剛過半,而遊輪上的玩家人數,已經從一百多人,驟然銳減到……隻剩十幾人。

懷姣莫名有種遊戲方好像已經不耐煩,目標明確,打算針對他們幾人的不好預感。

甚至連昨晚那場莫名其妙的淘汰,也是故意將選項押在他們四個人身上,遊戲的結果無論輸或贏,都是由他們導致,極其巧妙地將玩家和遊戲方的矛盾,轉嫁給了他們。

懷姣長久的安靜,讓季池以為他是被淘汰人數嚇到了,於是話音一轉,轉而說道:“不過也怪不得他們押錯,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想輕鬆從賭場裡贏回四百萬,根本是異想天開。”

“何況我們演技還那麼好。”他笑了聲。

懷姣咬著叉子,有點讚同地點點頭。

……

其實從昨天下午收到那條短信之後,他們就沒想過能用常規的方法贏回遊戲。

季池清楚告訴他們,就他們四個人在賭場,能贏回400w的概率,基本為0。

因為職業原因,經常在上層名利場混跡的季池,在餐廳的監控死角處,用最短時間門給他們列舉了最簡單的比方。

“普通人玩二十一點的勝率為49.5%,我們不考慮後麵增加勝率的選項,因為我們都是新手,不可能記住牌。再參考最經典的百家.樂,莊的勝率是46%、閒46%、和8%,所以綜合勝率大概隻有46%。”

“也就是說,我們不管玩什麼,連50%的勝率都沒有。”

懷姣當時聽得有點雲裡霧裡,隻覺得太過複雜了。

季池看了他一眼,低聲說:“這還隻是在保證他們不會動任何手腳,且絕對公平的環境底下。”

而賭場最缺的就是所謂“公平”。

小學生都知道,賭場運營需要穩賺不賠。

“著名的‘賭徒輸光定理’告訴我們,隻要你不停止賭博,那麼輸就是必然的。”

那些千奇百怪的出千手法,小時候的香港電影裡幾乎每一部都有拍,懷姣都不知道看過多少部。

莊家控製輸贏,所謂連勝的“新手光環”,也不過是為了誘騙你繼續加注。

所以根本沒有什麼運氣可言。伊乘風用狂熱賭徒般的出色演技,輕鬆試探出一個結果——

再爛的運氣也不可能把把輸,除非有人操控賭局。

而他一路輸,隻能說明幕後的人,連演都不屑於去演,迫不及待,且目的明確。

從他們走進賭場的那一刻,就已經是落入套網的魚。

無處不在的打量視線,連在走廊也會跟出來假裝過路的陌生人,莫名其妙的搭訕提醒,過於順理成章的高額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