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奇怪的他 拿下(1 / 2)

漂亮炮灰[無限] 小阿芬 9291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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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01連為什麼都沒有問他。

他猜想大概又和體育館的那一圈人有關。

靠近陽台的這間床鋪上, 屬於懷姣的私人物品並不多。一個小桌子、一個排插、掛在牆上裝著一些小物品的收納掛鉤,還有一套疊好的睡衣。

所以他收拾起來很快。

因為還沒有辦退宿手續, 懷姣隻打算先帶走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 其他的等後麵再慢慢搬走。

他的學校在住宿這方麵查的並不嚴,如果不是為了能退回一些住宿費,懷姣完全可以租好房子就直接搬出去。

【現在也可以。】他的係統8701, 此時像家財萬貫的土大款一般,直接揮手打斷了懷姣的猶豫, 【積分很夠,房子也找好了。東西拿齊, 現在就可以住進去。】

【8701!!!】

懷姣簡直眼睛都要冒水水,巴巴跟自己的係統說:【……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嗚嗚, 8701,你真的對我很好,你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係統, 你就像我的爸爸一樣。】

8701:【……】

然後係統就眼看著這個嘴上說他很好的人, 手腳十分麻利地收拾出了一大包行李,和一個行李箱, 接著很厚臉皮地對他提出了一些更無理的要求——

【你能從後麵偷偷幫我把背包提起來嗎, 我的筆記本也放在裡麵了, 有點點重……】懷姣臉紅紅道。

8701:【……】

我連箱子一起替你推好了。

……

8701給他看的房子, 相比懷姣以前租的那個, 離學校要近很多。

西門附近的公交站就有直達的公交車,在去出租屋的路上,懷姣跟8701說起自己之前的大學生活。

【我在大學第一天就認識陸炎之了,當時他幫我搬行李,我覺得他人很好。】

懷姣隻記得大一剛開學的時候很熱, 因為媽媽的新家庭裡有同樣剛剛升學的弟弟,於是他十分懂事地婉拒了媽媽和後爸的送行,一個人拖著行李箱去學校報道。

愧疚的後爸給了他很大一筆生活費,所以懷姣才有錢一路從高鐵站打車到學校。

為了不在找宿舍樓的路上迷路,懷姣甚至提前在官網查過學校的地圖。不過他的考慮實在多餘,大學新生一進校門,就有誌願者出來迎接他們。

陸炎之當時並不在那群圍上來的學長學姐裡麵。

懷姣記得比較清楚的是,對方沒有穿誌願隊的藍色馬甲,在懷姣熱得臉頰發紅,還被某幾個過於熱情的學長搭著肩膀詢問宿舍樓和聯係方式時,對方才像是無意間注意到那邊的情況一般,姿態隨意地插入進來,輕鬆將懷姣帶離那個窘迫的環境裡。

“下次注意這些太過熱情的學長,小學弟。”

“他們可能在打彆的主意。”

陸炎之朝他笑的時候,眉梢是挑著的,總體看上去,是一副帥氣又正派的長相。

很符合當時懷姣心中認真負責的師兄形象。

以至於懷姣懵懵懂懂的,從入學的第一天就被陸炎之帶著走。

對方像一個脾氣很好的前輩那般,一路用輕鬆幽默的口吻,耐心向懷姣介紹著學校,帶領他辦理入住手續,幫他搬行李,領鑰匙,直到送進宿舍裡。

甚至在懷姣整理行李、鋪床的時候,陸炎之也會幫忙搭手。

交換聯係方式也順理成章。

對於獨自一個人剛從縣城出來,剛剛步入大學的大一新生來說,陸炎之當時的妥帖照顧,對懷姣而言十分受用,讓懷姣下意識對他產生了一些好感和前輩濾鏡。

懷姣很感動,所以哪怕後來發生了太多讓他感覺到有些不舒服的事情。

在表白事件之前,懷姣都一直覺得,陸炎之對他,是算好的。

……

陸炎之在文學院很有名,算是院裡的風雲人物。

學習好、能力好,不僅是學生會外聯部部長,還有籃球特長,和虞放一起組建了籃球社團。

最重點是,人長得帥,家裡還有錢。

他和虞放是一個二代圈子裡的人,但是比起總愛出風頭的虞放,陸炎之要低調很多。

唯一高調的,大概就是後來公開追求懷姣的那件事。

懷姣剛入學那兩天,包括軍訓的時候,在學校裡,也算是掀起了一些小小的風浪。

著名的學長學姐選妃牆上,一晚上連掛幾條關於他的撈人帖。

他長得實在好看,那一張臉,哪怕放在A大著名美女帥哥如雲的環境裡,也是獨一份的漂亮。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牆上就很少出現有關他的信息了。

懷姣一直覺得自己在某方麵,既敏感,又不太敏感。

他在大學裡一直沒什麼朋友,除了班委之外,他臨到大二還連班上的同學都認不全。

他在校的大部分課餘時間,好像都被陸炎之占滿了。

因為入學時的照顧,也因為陸炎之跟他說學生會缺人,懷姣便聽從陸炎之的安排,進入學生會、加入籃球社,從申請到麵試,都由對方一路開綠燈帶領著。

哪怕懷姣其實本身對這些學生組織一點興趣都沒有。

因為不夠喜歡,所以他進入籃球社那麼久,對於籃球這項運動,一直還屬於一知半解、看不太懂的外行狀態。

懷姣不是一個愛出風頭的人,更不是一個熱愛集體活動的人。

按照他自己的性格,比起忙碌的社團工作和各種無用又頻繁的社交,他恐怕更願意在課餘時間抽空打打工、做一下兼職,或者躲在宿舍裡一個人玩玩遊戲打發時間。他從來沒什麼大誌向,對未來也沒有提前做過太多的規劃和打算,隻簡單想著,大學四年能安安靜靜的混到畢業就好。

但是身邊發生的這些種種,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都無形中為後來的表白事件以及後續發展,埋下了一些難以辯駁的伏筆。

眾人眼中,陸炎之對懷姣的示好,很典型也很明顯。

那種明顯,不是說能讓當事人明確體會出來,而是“明顯”到會讓當事人以外的人,在看到後都曖昧一笑,心照不宣地打趣兩聲。

比如送到教室的奶茶,幫忙點的外賣,室友轉交的零食,生病時親自送來宿舍的藥……

陸炎之會跟他解釋說,那是社團活動點多的奶茶,點錯了、不和胃口的外賣,自己不太愛吃的零食,以及懷姣的舍友說他生病了而他辦公室裡剛好備有的藥。

除了被過多照顧時的彆扭,和偶爾視線交錯時的怪異感。

懷姣一開始並沒有多想什麼,他甚至以為這些都是同社團前後輩友好相處的正常互動。

隻是哪怕是這樣,懷姣的性格也不太會接受彆人莫名其妙送給他的東西。

他是一個不太記仇但會記恩的人,對方對他的照顧,他大多會以彆的方式還回去。

籃球社團組織的球賽,陸炎之作為社長去拉讚助,是懷姣一路陪著的。懷姣甚至懷疑自己的那點酒量,都是當時在社團活動,或者學生會部門聚餐的時候練出來的。

籃球社的那場球賽,球服背麵印著他陪陸炎之拉來的讚助商的標誌。

那場球賽贏得很漂亮,懷姣也是後來才知道,那個他們辛苦找來的某運動飲品讚助,實際隻是虞放他們家在本市的家族企業之一。

“直接撥款不就行了,非得跑去做做樣子,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