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珊珊也忍不住一笑,隨後很快被齊蟬陽掏出來的資料吸引住了。
兩人聚在一起一塊兒翻看著手裡的紙張。
幾張紙團得皺巴巴的,穀珊珊不自覺地先看了眼旁邊的解方澄。
這人杵在一根已經變了形的棍子上,下巴抵著手背,活像個腿腳不利索的老大爺正趴在拐棍上打瞌睡。
他甚至還真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齊蟬陽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很謹慎很細心的人,他要是拿到這種材料,肯定好好的收起來。
現在手裡這紙皺的跟剛從廢紙簍裡拿出來一樣,顯然不是齊蟬陽的畫風。
再加上這位解先生自己一個人在外麵飄了這麼久,還能全須全尾的回來,手裡的材料是誰找到的顯而易見。
果然,下一秒齊蟬陽餘光掃到身邊坐沒坐相,仿佛下一秒就要睡過去的人,他越看越來氣。
“解方澄!”
他一吼,趴在拐杖上昏昏欲睡的老大爺一個激靈,迷茫地睜開眼睛看著他:“啊?”
齊蟬陽一臉黑線:“你自己找的線索,你不來看看嗎??”
解方澄:“看過了,看不懂。”
這話但凡說得猶豫一點,慚愧一點,齊蟬陽都不會怎麼樣,但這姓解的一臉果斷,放棄的這麼理直氣壯,搞得兢兢業業小心謹慎通關副本的齊蟬陽看見他就來氣。
穀珊珊連忙在旁邊打圓場。
“解先生能拿到這些線索想來也不容易,讓他歇歇吧。”
解方澄立刻做出一副勞累的樣子,又趴回到他的拐杖上去了。
齊蟬陽轉過頭,打定主意不理他了。
穀珊珊翻著材料,已經有了一點發現和猜測。
她指著“腕足-鼠類牙齒成功(11/41)”說道:“這應該是個動物的器官移植實驗,11/41,我覺得應該是移植了41個鼠類牙齒,成功了11個。”
“就像韓奇那樣。”
穀珊珊點了點頭:“對。但眼睛牙齒這種移植顯然不是他們最終的目的。
實驗最後幾頁都是頭部的手術。
有一些常見的淡水魚類,還出現了一些包括鯨魚在內的哺乳動物,實驗顯然很困難,一直翻到最後都是失敗。
“他們拿動物做這種實驗是為了什麼?為了給自己換頭嗎?”齊蟬陽想不明白。
“可能是。”穀珊珊想到韓奇身上那些牙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隻能說幸虧他們現在還沒成功。”
就在這時,旁邊插過來一道聲音:“成功了。”
“什麼?”
“這個實驗成功了。”解方澄解釋,“這些文件是我在三樓靠近樓梯的那間屋子裡找到的,有一隻特彆大的章魚,它的腦袋被削掉了一半,鏈接了半個怪魚的腦袋。”
齊蟬陽睜大眼睛:“你是怎麼看到的?”
像這種實驗體,不說彆的,實力肯定不差。
他怎麼看得怎麼仔細?主要是看得這麼仔細還能活下來??
解方澄覺得他莫名其妙,拿手指隔空戳戳自己眼睛,示意他:“我這麼看到的。”
“……”齊蟬陽扭過頭,“咱們繼續。”
兩人繼續尋找線索。
實驗數據上方還標注著實驗日期,最後一次實驗在一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