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道：“這，這是一隻……青蛙？”
墨無溟雙眉豎起，眼底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這怎麼是青蛙了？明明就是紙鶴！
他抿了抿唇，把耷拉下去的兩個翅膀捏了捏，頭和尾巴也揪了揪。
但是他手一鬆，翅膀又掉下來了，頭和尾巴，也是彆扭的往前伸。
墨無溟：“再看看，像不像紙鶴？”
蘇九：“……”
我他媽怎麼看都像一隻青蛙！
當然，最後她還是眼睛一閉，昧著良心，“這是一個紙鶴！”
墨無溟滿意的點頭，挺有自知之明的：“就是有點不太像。”
蘇九：“……”
那哪裡是有點？那是相當的不像！
墨無溟低著頭，把紙鶴拆掉，反複扭了扭，把一個翅膀都給扯掉了。
蘇九心頭一暖，手指在桌麵敲了兩下，“還有紙嗎？”
墨無溟倏地抬頭，“你會？”
蘇九聳了聳肩，“一點點。”
墨無溟眼睛一亮，掏出來一大疊，“你折紙鶴給我。”
那個小屁孩折紙鶴告白，九兒也折紙鶴就等於跟他告白了。
他美滋滋的想著。
蘇九抽出一張紙，把凳子往他身邊移了移，“正方形對折，再對折，再對折，按照這幾條線折起來……”
墨無溟拿起紙，跟著她一步一步折起來，還挺認真的。
蘇九最後一步，把翅膀往下折，“多折這一步，翅膀不會耷拉著，就翹起來。”
墨無溟也到了最後一步，雖然還有些歪，但是總算是紙鶴了。
“九兒，快看，我折的好看嗎？”
“賊好看！”
蘇九不吝嗇的誇讚，將他手中紙鶴拿收起來，而後把自己的紙鶴給他，“除了玄石之外，我們又多了一對的東西了。”
“好。”
墨無溟小心翼翼的捏著紙鶴，將它收進空間裡。
“我們再折幾個吧？”
他抽紙，做好準備。
蘇九瞥了他一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自己折去。”
“……好吧。”
墨無溟長睫低垂，修長的十指一下一下的折。
聰明人學什麼東西都快，墨無溟第三次折出來的就很好看了。
兩人坐在房間裡，折了一個時辰的紙鶴。
外麵天色都變暗了。
偏偏沒人敢進來打擾。
最後還是祁紹厚著臉皮敲門的。
墨無溟給蘇九拿的紙，被他一個人都給折掉了，堆了一桌麵的紙鶴。
“臥槽！冥王大人，您還會折紙鶴啊！”
祁紹一進來就是彩虹屁，大概是死忠粉的毛病，先誇再說。
墨無溟挺受用的，畢竟他折了半天了。
他抬眼：“這些都是送給九兒的。”
祁紹撇了撇嘴，“送我一個不行啊？”
墨無溟一動不動。
祁紹又湊到蘇九跟前，“九哥，送我一個吧，這麼多呢。”
蘇九斜著眼梢，“這是墨墨送給我的，你叫謝忱給你折去。”
祁紹嘁了一聲，“就他還會折紙鶴呢？他會吃屎還差不多。”
“……”
蘇九忍著踹他一腳的衝動，回到正題：“有什麼事？”
祁紹一怔，想起來的目的，“你哥在這等你一天了。”
我哥？
蘇九皺眉，而後想起赫連聿，抿了抿唇：“現在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