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貌美花魁拒做怨種後15 我養的蛇奴變……(2 / 2)

元隆帝後宮妃嬪不多,都是一大早過來給皇後請安的,所以全都坐在這裡聽了個全程,一開始,他們沒人相信蕭貴妃的話,不是不相信太子沒有處置宋淮安,依照宋淮安那個囂張的性格,要是真的得罪了宋淮青,罰他一頓也是有的,但她們不太相信這兩人起衝突,是因為一個小宮女。

皇後也不信,皇後還不了解自己兒子麼,昨天宮宴,那麼熱鬨的地方,她給這兒子指了不少嬌花兒一樣的貴女,可是她兒子連看都不多看一眼,就這樣的,他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小宮女跟人起衝突呢?

皇後跟皇帝的感情好,所以這些人輕易不敢得罪皇後,蕭貴妃有母家撐腰,要好一些,這會兒正在氣頭上,見皇後不相信,生氣的要再辯。

就是在這個時候,宮女通稟:“娘娘,太子殿下來了。”

於是皇後止住了蕭貴妃的話,說:“把淮青叫進來,蕭貴妃,你有什麼誤會,就當麵說開。”

皇後的聲音不急不緩,但是落在人心上就是沉甸甸的,“不過,淮安裝病這事,還是要讓知會陛下一聲的。”

蕭貴妃正在氣頭上,可是聽見皇後這樣說,還是心頭一緊。

她自然知道,如果找上門來告狀,這事是瞞不住的,可是她兒子,她兒子昨晚都在刑司受刑了!回來的時候渾身是血,不管他做錯了什麼,他都是這宮中的皇子,憑什麼像責罰下人一樣這麼折磨一個皇子!

宋淮青從外麵走進來,他個子高,蕭貴妃在女子中也是個嬌小的,他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蕭貴妃,蕭貴妃便有些扛不住了。

皇後見兒子來了,便說了蕭貴妃的事,問他:“這可是真的?”

嬪妃們都看過來,宋淮青在大家的注視下,點了一下頭,“嗯,是我,二弟喝多了,又想做那強迫人的事,隻是讓我碰見,攔下來了。”

蕭貴妃被他氣得臉都紅了:“你說什麼呢!”

她兒子可是宮裡的主子!主子想要一個下人,還說什麼強迫不強迫的麼!

皇後這下是真驚訝了,宋淮安可沒少做這種事了,她兒子什麼時候好管閒事了?

蕭貴妃見他這麼輕易就承認了,反倒有點傻,但是一股怒火竄上心頭,他承認了,她反而更憤怒了。

宋淮青這個太子,就從沒把他們母子放在眼裡!

蕭貴妃的眼神變得鋒利起來,她想,她這次非要給自己兒子討回一個公道,她的母族也不比皇後差多少,她怕什麼呢!

蕭貴妃對上宋淮青,剛要說話,外麵就傳來了宮女的驚呼聲。

“二殿下……二殿下您慢點……”

“母妃!母妃!”宋淮安一動,腿上的傷口就被扯開了,他一路瘋瘋癲癲的從外麵闖進來,鳳儀宮的地毯就被滴了一路的血。

宋淮安隻穿著一件中衣,走路都有些不穩,但他還是努力跑了進來,跑到蕭貴妃旁邊,還沒開口說話,就體力不支,撲在了蕭貴妃的身上,要不是宮女們扶了一把,蕭貴妃恐怕都要被他給撲倒了。

宋淮安這麼一鬨鳳儀宮就亂了套了,宋淮青隻是安靜的站在那裡,看宋淮安癲狂的對蕭貴妃說:“母妃……母妃,都是我的錯,昨晚是我喝多了,做錯了事,您不要在這讓皇後娘娘心煩了,咱們走吧,孩兒甘願認錯,大哥是兄長,怎麼罰我都是對的。”

宋淮安這番話和這瘋癲的舉動把蕭貴妃給嚇傻了,蕭貴妃說:“皇兒,你不必這樣,皇後娘娘是講理的,你看你傷成這樣,咱們得把話說清……唔……”

宋淮安看蕭貴妃不肯閉嘴,急得隻能伸手捂她的嘴,蕭貴妃嗚嗚的說不出話。

皇後見這對母子鬨得實在不像樣,便叫身邊的大宮女去把兩個人分開,都給送走了。

蕭貴妃莫名其妙,還不甘心,但是宋淮安是真的急了,她心裡犯著嘀咕,跟宋淮安走了。

“你到底怎麼回事?”蕭貴妃瞪著自己的親兒子,這要不是自己親生的,還受了重傷,她怕是要上前給他一巴掌。

宋淮安這會兒總算感覺到疼了,他難看的咧著嘴,眼中的毒恨濃得快要溢出來了,完全沒了剛才發狂一般認錯的模樣。

聽見蕭貴妃的問話,宋淮安粗喘了幾口氣,這才說:“宋淮青知道我與外祖父屯兵的地方。”

這話一出,蕭貴妃臉色慘白,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氣焰。

“他……怎麼知道的?”

這可是殺頭的重罪,若被皇帝知道了,他們全都要掉腦袋的,這種把柄被他抓到了,那他們還有活路嗎?

宋淮安的臉色也不好看,天知道他看了東宮的人送來的小紙條之後,是個什麼表情。

但是這種把柄抓在他手裡,他宋淮安這個虧,是不吃也得吃了。

*

“你到底怎麼回事!”

不約而同的,在妃嬪統統都離開後的鳳儀宮,皇後也匪夷所思的對兒子問出了這樣的話。

宋淮青倒是很淡定的坐下了,這裡隻有他母親和貼身的大宮女寧春姑姑兩個人,他無需拘束。

他坐下來,嘗了一塊皇後宮中的流心奶糕,這個點心就隻有皇後的小廚房能做,彆的地方都吃不到,恰到好處的甜度,牛乳、蜂蜜和麵粉混合得很好,吃起來也不膩,宋淮青覺得喬薇薇應該也愛吃這個,於是他指指桌子上的點心:“這個還有嗎?”

皇後看他這樣,生氣的拍了他一下:“老實點,快說!”

宋淮青又咬了一口點心:“說什麼?”

“那小宮女是怎麼回事?”

他笑:“看上了,就帶回宮了。”

皇後一點都不信,要是這麼容易,這麼多年,東宮還能一個暖床的侍妾都沒有麼?

宋淮青這才終於嚴肅了一些,他摁著皇後坐下,然後跟她說:“母後,其實我這次去大漠,是中了毒的,差點就死在裡麵了。”

他固然能把一個小宮女留在東宮,給她無上嬌寵,但宮女的身份未免委屈了些,嬌嬌也不是真的宮女,她厲害著呢。

皇後不知還有這樣的內情,宋淮青剛回來的時候都隻是報喜不報憂的,突然聽他這麼說,臉都白了:“怎麼回事,你中了什麼毒?”

宋淮青說:“是蛇毒,中毒的時候渾身都是疹子,模樣不人不鬼的,發著燒,連話也說不出。

我帶去大漠的人手都折在裡麵了,所以我隻能躺在黃沙上等死,那裡烈日灼人,我躺的也昏昏沉沉的,以後就要死在那裡了。

一支商隊路過,把我撿走了,可那一路也不好過,最後還差點死在臨州城的奴隸市場。”

皇後一陣眩暈,聽得心驚肉跳。

她兒子是太子,從小金尊玉貴的,彆說中毒、被充做奴隸了,就是簡陋一點的吃食都是沒有過的。

此番大漠之行竟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凶險!

宋淮青說:“我在那裡,跟那些異族美人比起來,隻能當做個獵奇的玩物,還把圍上來的客人給嚇哭了,那商隊的人覺得晦氣,便要把我仍開。”

“我那時燒得沒有意識,若真被他們扔開,必會毒發至身體潰爛流膿,橫死在街頭,至死都沒人知道我是太子。”

這並不是隨口說說的,他真的做過那樣的夢,夢中的他淒慘死去,最後連元隆王朝都覆滅了。

皇後捂住了嘴,渾身癱軟,眼淚斷線珠子一樣的流,寧春看得不忍,扶著她,要給她擦眼淚。

宋淮青卻從寧春姑姑的手中接過了帕子,親自來。

皇後咬著牙伸手打他:“你這個壞孩子,你騙我的是不是,你不是好好的站在這麼!”

宋淮青任由她打,皇後不舍得真打,發泄了兩下,心臟還是一抽一抽的疼。

宋淮青說:“是好好的,都要被那商隊的人架起來扔去外麵了,結果她騎馬經過,把我帶走了,還治好了我的毒。”

皇後呆愣愣的,:“她是誰?”

“昨日被我帶回東宮的小宮女。”

“母後,她不是宮女,隻是與我走散了,所以來找我的,昨晚在海棠林遇上了宋淮安,差點被輕薄。”

“那是我的救命恩人,您常跟我說,人要心有善念,常懷感恩之心,她有恩於我,我心悅她,我想放在心尖的人,差點被宋淮安欺負了,您說我罰他,不該麼?”

皇後沉默著消化兒子的話,忽然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她不是宮女,是怎麼進宮來的?”

宋淮青說:“她能解致死的蛇毒,能救先天弱疾,她那麼厲害,一道宮牆能難倒她麼?”

皇後張了張嘴:“這……”

這可是死罪啊!

宋淮青是了解他母親的,見皇後這樣的表情,笑道:“母親,我不想委屈了她,我要娶她做太子妃,您想想辦法吧。”

皇後深吸一口氣:“你、你這個死孩子……”

宋淮青朝皇後笑。

皇後喘了好幾口氣,嚴肅的問:“真有那麼簡單麼?她這麼厲害,難道就沒可能是彆國的細作?”

皇後在很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她可不是那麼好哄弄的,對待這種事情,必須要嚴肅。

宋淮青反問:“既是細作,為何救我,又放我回來?”

皇後啞然。

她蹙起了眉。

卻又聽自己這孩子說:“即便她是,我也要娶她,她是哪裡的細作,我就蕩平哪裡,國都沒了,天下全是我宋家的江山,又哪來細作一說。”

皇後哆嗦的指著他:“你……”

就你這樣的,還放什麼大話,我看你是想亡國!

皇後很想這樣說,但她不想說出這種不祥之言,更何況,她兒子隻是儲君,還不是皇帝呢。

皇後被親兒子氣得腦子疼,最後實在不知道說什麼,隻能鬱鬱開口:“我曾教導你妹妹,女兒家挑夫婿怎麼仔細都不為過,不要看上一個男兒就被歡喜迷暈了眼睛,看他一樣好,就樣樣都好,人要有辨彆是非的能力。”

結果她瞧著女兒倒是個清醒的,怎麼兒子卻變成了個戀愛腦呢!

宋淮青“嘖”了一聲:“您這都是無端的猜測,一點證據都沒有,我與她相處了這幾個月,若真有什麼不對勁,我還察覺不到麼?”

皇後有點被說服了,她覺得兒子還是很聰明的。

宋淮青問:“您到底幫不幫忙?”

皇後氣得甚至開始翻白眼:“幫幫幫,你總得讓我先見見人吧?”

宋淮青警惕:“您不要想私下與她說些不該說的。”

皇後真的生氣了:“你這個……我是你親娘!有了心儀的姑娘,都敢這麼跟親娘說話了!”

她說:“午時你把她帶過來,咱們一起吃頓飯。”

宋淮青這才笑了:“她愛吃魚,有新鮮的海貨也來一些。”

皇後:“……”

皇後順手就抄起手邊新送來的玉珠手串砸他,“回你的東宮去吧,彆在這把我氣死!”

宋淮青接了東西,沒走。

他看向皇後後麵的寧春,寧春是皇後的陪嫁,跟了皇後幾十年了,是看著宋淮青長大的。

宋淮青說:“寧春姑姑,這個點心,給我找個盒子裝起來。”

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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