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在黑`道交的朋友?
鬆田陣平若有所思,再加內心根本不認為投毒案會是安室透等人犯下的,便隻對四人取出來的物品和野餐布等等做了毒物監測,沒有強求搜身——
怕搜出非法槍支來大家都被架在火上烤。
……
沒多久,該排查的都被排查完,連這一片的草坪都完成了初步的毒物檢測。
和神代清和一行人比,另一行人顯然嫌疑更大,宮野明美是給過星野亮巧克力的,而在他們的食物上,也找到了毒物殘留,儘管諸星大說那些是星野亮留下的,但沒有證人,公園這邊也沒有監控。
偏偏三個死者那邊雖然檢測出不少毒物反應,但這一家死前正在碰杯,每個人手裡端著杯從紙瓶裡倒出來的牛奶,瓶底找出了星野亮偷偷掰了扔進去的一小塊巧克力。
赤井秀一:“…………”
居然還有這種巧合。
如果不是全程注意波本的動向,他都要以為是對方在下套。
FBI臥底隻得站在死者們身邊,在日本警察隱隱不信任的包圍下靠眼睛查案。
安室透表情微冷。
他當然不認為是諸星大做的。
但這不妨礙他希望對方被當成嫌疑人抓捕,且琴酒火速趕來,給可能進警視廳、泄露組織機密的黑麥一槍子。
其實按邏輯來看,這案子更可能——
“是自殺。”
神代清和歎息,“毒是母親下的。”
死去的父親和兒子,表情都是驚愕的,帶著本能的求生的掙紮,他們想必到死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在短暫而無儘的不解中結束了生命;而母親……
母親的表情,看似一致,但神代清和細細分辨,卻覺得,這位母親在死前,恐怕是想露出一個笑的。
——對於人死前的臉部肌肉運動,神代清和算是小有研究。
——托在黑手黨地下監牢旁聽了不少審訊課的福。
而且……
“她今天很美。”神代清和輕輕道。
死去的母親穿著漂亮的淡紫色長裙,黑色的長發被悉心打理過,額前是卷發棒燙出的兩縷微卷鬢發。
她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裸露出的脖頸手部和腳踝也化了顯白顯瘦的妝。
就像是要迎接,此生隻此一次的,盛大的死亡。
所以太宰治才說:“她”。
母親是自殺。
帶著她的丈夫和兒子的那種自殺。
神代清和:“安室前輩,不考慮讓諸星君和宮野小姐欠你一個人情嗎?”
安室透想了想,去找鬆田陣平。
他對讓黑麥欠人情興趣不大,不如說是想想都惡心,但讓同期多個功勞,聽起來倒是不錯。
“目暮警官!”
有年輕的警員大聲報告,“聯係到星野家的鄰居了,鄰居說最近似乎聽到星野先生毆打星野太太的動靜,還說、說……”
警員聲音變小,“鄰居還說,星野夫妻都是日本人,星野亮是混血,他聽到星野先生罵星野太太出軌……”
十年才發現?
神代清和坐在情緒遊離的太宰治旁邊,把太宰貓貓攬住,聽推理。
鬆田陣平破案從結果反推過程,破案的同時,更多關於案情的情報彙聚:星野先生最近做過親子鑒定,星野亮是他的親生兒子;星野先生的公司近期被對手狙擊,效益下滑許多;星野先生隻在兒子不在家時毆打妻子,且妻子外露出來的皮膚沒有傷痕青紫……
顯而易見。
這道貌岸然的禽獸為了發泄心中的負麵情緒,在明知真相的情況下仍假作懷疑,以此為理由家暴妻子,且都打在隱蔽的地方,而讓他沒想到的是,不堪重負的妻子做出了一家人共同前往彼岸的決定,帶著他和兒子上路了。
唏噓之餘,神代清和隻想知道,作為家庭主婦的星野太太,是怎麼弄到氰`化鉀的?
*
發生了案子,一行人也沒了遊玩的心情,乾脆去警視廳做了個筆錄就找酒店下榻。
是和上次不同的酒店。
此時儘管是旅遊旺季,但隻要客房的價錢夠昂貴,有空房的幾率還是很大,神代清和看上了兩室的家庭套房,主臥是大床房,他和太宰住,次臥是標準間,織田作和降穀前輩住,詢問了同伴們的意見後敲定。
夜晚。
新月掛在黑絲絨般的天幕,神代清和從洗浴間出來,帶著滿身的水氣,“去露台吹吹風?這家露台的風景也不錯。”
太宰治冷不丁道:“我知道安室前輩的身份了。”
神代清和坐好,擺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他和鬆田警官互相信賴,那種默契騙不了人,儘管他們在努力隱藏這點。”太宰治娓娓說道,“和一個願意為公眾而死的警察相熟、需要隱瞞身份……”
“——他是警方派出去的臥底。”
太宰治的鳶眸微微發亮,“既然安室先生是‘神交已久的前輩’,清和你又有那樣的異能——”
“日本政府內務省下轄異能特務科情報員,對嗎?”
“賓果!”
神代清和捧場地鼓掌,眸光真誠地稱讚,“太宰真聰明!”
然後他話鋒一轉,表情欣慰道:“既然你已經知道就好說了,特務科東京分部這邊有點事,我明天出去半天,你和織田作先跟著安室前輩玩。”
“……”
太宰治眼睛驚訝地瞪圓。
他猜出來不是為了讓你光明正大打兩份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