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得到我的門,找不到彆人家門?
降穀零微頓,攤了攤手:“彆這麼急。這些問題……我當然也早就查清了。”
他把情報告知了彌生。
沒有隱瞞,至少大部分沒有。
彌生聽完,微微頷首:“我知道了,剩下的由我接手。”
降穀零問:“你要怎麼做?”
彌生不答,起身送客:“你該走了。”
降穀零還要再說,抬眸對上格蘭威特的視線,看見了一雙如野狼般狠厲涼薄的黑沉眼眸。
男人什麼都沒說,一舉一動都很尋常,降穀零卻渾身不自在。裸露在外的皮膚如針紮般刺痛,汗毛倒豎。
降穀零見好就收,果斷告辭走人。
反正他的大半目的已經達到。
降穀零初步試探出了格蘭威特的性格——
沉穩冷靜,條理清晰。見到有人直接上門也沒有生氣,換成琴酒估計會開口威脅或直接掏槍,他還能心平氣和地與來人溝通。
而且非常聰明,一見麵便識破他此行用意。
做事果決乾脆,絕不拖泥帶水。在不涉及到底線時還算好說話,一旦涉及底線,便會非常強勢。
警惕心很強。估計不會碰任何來曆不明的、離開視線範圍的食物。
領地意識很強。他進入套房後,格蘭威特第一反應是把臥室門合上,全程正麵對著他。交談全程,他都始終皺著眉頭,大概率不適應私人領域被人“入侵”。
這兩項都是殺手通病,降穀零並不意外。
唯一意外的是,格蘭威特對組織表露出來的態度……藏在每一幀微表情中,非常、非常隱晦。
但降穀零還是發現了。
格蘭威特並不是完
() 全信任組織的。
降穀零想起組織中一些人私下對格蘭威特的評價。
【格蘭威特,那位先生培養出來的無心殺手,是組織的最忠心的狼狗。】
……真的嗎?
降穀零對此報以懷疑態度。
起碼,“最忠心”這一詞有待商榷吧。格蘭威特明顯對組織不是很信任。
格蘭威特在飛機落地後,寧願自己千裡迢迢打車住酒店,也沒給沿途的安全屋半個眼神。
若要說不適應生活起居被組織監視,可他們談的都是組織吩咐的工作。
方才,降穀零剛提到組織的安全屋,瞬間注意到了格蘭威特的麵部變動。
在那0.1秒內。
殺手的鼻子微皺,臉頰肌肉繃緊,很可能咬了咬後齒,這是厭惡。
他的嘴角動了一下,看上去像是想笑一下但忍住了,降穀零認為這很可能是不屑的冷笑。
隻一幀,黑發殺手便恢複了寡淡的麵色。
仿佛不曾有石子擲入他的內心,讓他心起波瀾,轉眼間,他又是組織無可挑剔的無心殺手——格蘭威特。
格蘭威特在反感什麼,厭惡什麼。
是不請自來的波本、還是永遠無法擺脫的組織監視?
降穀零試探地接了下一句“隻要能接受監控”,卻再也看不見殺手的麵部變化。
可他直覺,格蘭威特反感的是後者,否則不會讓他踏入房間半步。
說是殺手的警惕心也好,說是不信任組織也罷。
降穀零覺得自己見到了格蘭威特在傳言外的另一麵。
他觸及到了麵具下的格蘭威特,儘管隻有冰山一角。
房間內。
彌生正準備給自己弄點早餐,他不打算碰降穀零送來的食物。
突然就收到了係統的播報。
【目標:構建水原秋】
【進度:10%】
彌生:?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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