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招數(1 / 2)

吉野順平因為(故意)說錯話,(特意)戳到了相原晴輝的痛點,因此被老師掃地出門,回家接待即將上門做客的七海和虎杖。

他還記得遺落在巷子裡的禮品,在被趕出院子前,扒拉著院落的柵欄,喊道:“老師,你要送久野先生的禮物落在巷子裡了。要我回去拿麼?”

相原:“你就不怕真人蹲守在那裡,等你掉進陷阱?”

順平訕笑:“那怎麼辦。”

金發牧師揮揮手:“我會拿回來的,不用你擔心了。快回去吧,替我向吉野太太問好。”

“噢——”

吉野順平麻溜地滾了。

相原晴輝沒什麼心思管那些東西,但念及裡麵有彌生喜歡的樂高限定款,還是起身,準備親自去一趟小巷。

要是遇到真人……

正好把他逮住,做成咒靈標本獻給彌生大人。

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了。

他開車去到順平說的地點,卻見那個巷子的出入口被警方拉了黃色的警戒橫幅,不讓人通行。

相原晴輝微微蹙眉,不過一瞬,麵上又是令人如沐春風的溫和笑容。

他上前拍了拍一位圍觀路人的肩膀。

“你好。”

路人轉過頭,眼中閃過一抹驚豔。

“啊……你好,請問有什麼事麼?”

相原溫和道:“我想問問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路人:“聽說是一起惡劣的不良少年霸淩事件呢。”

“……霸淩?”

“是啊,不過說法不一。我聽巡警說,他們是接到三個人欺負一個少年的報警電話才趕來的,但剛剛又有人說是那位少年一個打三個,還把人打死了,不知道把屍體帶去哪裡掩埋。”

相原晴輝知道真相,此時聽得嘴角抽了抽。他道了聲謝,快步走近警戒線。

警察伸手攔他:“誒!你乾什麼的,這裡在辦案,不準閒雜人進去!”

相原晴輝沒管他,咒力凝聚在雙眼之中,探頭往裡看。

少量的咒力殘穢,還有咒靈留下的腳印——都是真人的咒力,順平在教訓小混混時是用的純體術。

除了咒力殘穢,現場很是雜亂。

碎裂一地的空酒瓶,玻璃渣子上還沾著血跡。受害者和嫌疑人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到處都沒看見他要送給彌生的禮物。

巡警用身體擋住相原晴輝的視線,沒好氣道:“你這人怎麼回事?來搗亂的麼?”

相原晴輝正要解釋,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拿起一看,是吉野凪的電話。

一股不妙的預感直上心頭。

吉野凪有他的聯係方式,基本上沒有大事,從不會打擾他。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原以為真人在巷子大開殺戒,才引起騷亂。沒想到竟是打了個幌子,這麼快就尾隨順平,跑到他家去了?

失策。

他應該等七海到了再讓順平回家。

相原晴輝邊往停車的位置跑去,邊接通了吉野凪的電話。

“喂?”

吉野凪驚慌道:“相原先生!您現在有空嗎,可不可以過來我家一趟,順平、順平他——”

相原晴輝心下一沉,拉開駕駛座的門。肩膀夾著手機,已經飛快點著了引擎。

“我馬上來,是遇到危……”

吉野凪:“順平他被警察帶走了啊!”

“刺啦——”

轎車剛往前竄個半個車位,就猛地刹住了,車輪狠狠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刹車聲。

相原晴輝收回誤踩刹車的腳,穩住身體。

他彎腰撿起掉在座位下的手機,電話那頭,吉野凪正要訴說順平剛到家,就因為涉嫌綁架和當街鬥毆被警察帶走的事情。

“順平被帶走前,讓我給您打電話。您看,這……?”

“……”

相原晴輝閉了閉眼,嗓音依舊溫柔:“吉野夫人,彆著急,這件事是個誤會。我這就去警視廳保釋順平。”

吉野凪鬆了口氣:“沒事就好。對了,家裡來了兩個客人,自稱是您的朋友。”

“七海建人和虎杖悠仁麼?”

“好像是這兩個名字,我問問……對,是他們。”

“七海先生是我為順平請的課外補習老師,虎杖同學是補習班的同班同學。”

“噢!原來如此啊!”

“那麼,我就先去警視廳了。”

“麻煩您了。”

“不客氣,我作為順平的老師,應該的。”

相原晴輝掛斷電話,將車調了個頭,開往川崎市的警視廳。同時撥通了教會醫務室的醫生的電話。

醫生仿佛知道他要問什麼,一接通,便彙報道:“教主,剛剛來了兩個警察。他們想把您送來的患者帶走送去醫院,是我攔下了。”

醫生頓了頓,小聲道:“他們三個掙紮得厲害,剛睜眼時便嚷嚷著‘吃人了’‘救命啊’之類的話。我怕他們在警察麵前說錯話,耽誤您的事,就偷偷地一人給了一針安定,現在睡得正香。”

相原:“…………”

還好醫生下手的快,不然被警察聽見,不是更難解釋。

相原晴輝誇讚道:“做得好。看好他們,彆讓他們亂說話,等我回來。”

醫生:“是!”

**

相原晴輝一路風馳電掣趕往警視廳。

帶順平回教會的渡邊先生是個普通人,沒有任何反偵察技能,再加上沿途監控。警察非常順利地一路順藤摸瓜,將順平“逮捕歸案”。

相原晴輝搞清事情經過後,立刻開始為順平辯護。

牧師先生正人君子的形象很容易博得好感,再加上他和教會在普通人中間的口碑並不差,很快便得到了警官們的信任。

吉野順平又是個未成年的高中生,被安排著坐在

小板凳上,一邊劉海垂下擋住右眼,看起來乖巧又柔弱,不像是會惹事的人。

一通口舌之後,警察們總算相信吉野順平並不是加害者,而是受害者。

更有巷子外的監控和路人的報警電話為證,證明了順平是無緣無故被不良少年當街搶劫,隻不過他奮起反擊了,將三人揍了一頓。

“我帶他們回教會,是因為教會裡有醫生。”吉野順平解釋道:“教會的醫生治療水平很高,技術很好的。”

相原晴輝低頭看向順平,碧色眼眸中滿是心疼:“唉。可憐的孩子,你的心地是如此善良,為什麼總是遭此磨難?”

男人摸了摸少年的額發,尾指不動聲色地輕點被發絲遮擋的皮膚。

少年瞬間會意。

吉野順平扶著老師的手臂,似乎想要站起身,卻因腳麻而晃了晃身體。

一旁的女警連忙扶住。

順平微微偏頭,對她露出一個柔弱的微笑:“謝謝你,警官小姐。”

發絲晃動間,有什麼一晃而過。

心細如發的女警小姐立刻察覺到,神情嚴肅道:“等等!你的額頭……”

少年微怔,飛快低下頭,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說道:“我額頭上什麼都沒有!”

那擺明就是有貓膩啊!

警官小姐溫和地勸了又勸,少年才“不甘不願”地撩開額發。

大家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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