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61 你根本就是嫌貧愛富吧?……(1 / 2)

思過崖。

孔雪凝對著時青青瘋狂輸出, 不管葉晝怎樣回懟,都擋不住她繼續痛罵。

一柄青銅色的古劍,忽然發出一陣耀眼的強光, 殺氣衝天,向著孔雪凝飛去。

孔雪凝滿臉都是驚駭!

擋不住, 這一劍我絕對擋不住!會死的!

斬天神劍以一種尋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 殺到孔雪凝身邊,淩厲的劍鋒劃過她的臉。

她嚇得閉上雙眼,但死亡並沒有到來。

再度睜開眼, 隻見一柄劍立在她的麵前, 裡麵照出來她被剔去一半頭發的模樣。

孔雪凝第一反應是因為這幅鬼樣子而尖叫, 我精心嗬護的那一頭秀發啊!

緊接著便滿滿都是後怕, 是了,我怎麼敢再去招惹時青青?宗門考核後,我已經因為襲擊時青青受了重傷,被罰在崖底受過三年。

如今她進階元嬰,隻會比當初更強!她想要殺我,易如反掌啊。

孔雪凝生怕自己再多說一個字,今天就要去見閻王, 連忙求執法堂的弟子,為她換一間離時青青最遠的牢房。

斬天神劍這才回來,繞著時青青飛啊飛的。

在她的識海裡,一個小嬰孩先是拍拍手掌:“總算是安靜了。”然後便是哇哇大哭:“時姐姐, 我好餓,有沒有吃的?葉晝這些年快把我給餓死了。”

它穿著一個紅色的肚兜,臉長的白白嫩嫩,身體卻被餓得瘦巴巴的。

時青青自己剛剛挨過一場餓, 太知道餓肚子是一種多難受的滋味了,“可你是靈體,我不知道你能吃什麼啊?”

時青青隻能向其他人詢問:“斬天神劍說它餓,它該吃什麼?”

葉晝:“你彆理它,它是靈體,又餓不著,它隻是貪嘴。”

小紅想了想。

她化身的那根發簪輕輕抖動,一簇小小的火苗,便落在了斬天劍上。這簇火苗和平常的凶戾不同,極為溫和。

時青青的識海裡,小嬰孩盤腿坐著,兩隻手抱著小火苗,如同一隻剛剛出生的小獸一般,嗷嗚、嗷嗚地吃了起來。

它的身形慢慢在劍身上浮現,“好好吃啊,嗚嗚嗚,時姐姐你好好!不像葉晝那個周扒皮,隻會指揮我乾活,什麼也不給我吃。”

葉晝:“我不給你吃?分明是你嘴挑,我根本沒有什麼能喂給你的,我什麼時候讓你白乾活了,哪次請你出手不是放我的血給你喝?”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反應過來,劍靈怎麼能顯形了?他感知到斬天神劍的氣息,明顯比之前變得更強,“你怎麼?”

小嬰孩雙手叉腰,氣勢洶洶:“都跟你說了,我要吃東西!我跟其他那些廢物可不一樣,我是成長型法寶,吃得越多就越厲害。”

一朵小火苗都沒吃完,小劍靈就吃飽喝足了,它捧著圓滾滾的肚子,癱倒在劍身上,把剩下的小火苗放進劍裡,當下次的口糧。

接下來,就像巡視自己的後花園那樣,把思過崖下麵巡查了一個遍,最後停留在那隻巨大的黑貓前,“你也是我家主人的靈寵?你有什麼好吃的向我進獻?”

它用的是“也”字,倒好像除了蓉姬,這裡還有其他的靈寵一樣。

蓉姬取出儲物空間,任它挑選,又拿出追隨者花名冊,翻到第十一頁,“你要把自己的名字寫上來。”

小劍靈頭都大了,“我不認字啊!不要讓我搞這些。”但它看了看那個頁數,非常不滿,“我怎麼排在這麼後麵啊!把我放到第一頁!”

它又蹦又叫,上躥下跳地作亂,要去第一頁。

蓉姬壓不住它。

小紅化作的木簪裡,生出第二股火焰,這一次可就是又凶又烈了,把斬天神劍燒得嗷嗷怪叫,“疼疼疼!疼疼疼!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小劍靈挨了一頓打,氣焰沒有剛才那樣囂張了,卻還是沒有變得乖巧,對著蓉姬的儲物空間挑挑揀揀:“沒有什麼好吃的呀。”

最後,它卻盯上了蓉姬頭上的那對羊角,“這個看起來還不錯,你掰一隻下來給我吃吧。”

“失去魅魔的角,我就沒辦法施展本命神通了。”蓉姬退了一步,說道,“我幼年時,曾蛻下來一對角,存放在族中的秘地裡,把那個給你吃,行嗎?”

小劍靈:“這算你交的保護費,以後大哥我啊,會罩著你的。”

黑色的大貓,一隻貓爪拿著筆,另一隻貓爪舉著花名冊,“你的名字?”

“斬天!”斬天神劍淩空而起,在虛空中挽了一個劍花,那副威風凜凜的模樣,似乎要將天都劈成兩半。

九天之上,有驚雷落下,好像是在譴責它對天不敬的行為。

斬天神劍滿不在乎地撞了上去,那些神雷尚未聚集,便被它打散了。

“劈啊!你接著劈啊!”小劍靈叫陣。

但卻久久沒有回應,連天道都偃旗息鼓。

蓉姬順利地在花名冊上,寫下“斬天”這個對天道大不敬的凶名。

時青青看得目瞪口呆,豎起一個大拇指,“你好狂,你好傲,但是你好強啊。”

“那是這樣的,不強,我也壓不住斬天這個名字。”

斬天神劍又重新圍繞著時青青轉圈,那副模樣像是小狗圍繞著自己的主人,得到誇獎後,它更是恨不得衝著時青青搖尾巴。

它回到時青青的識海裡,對著藥神鼎敲敲打打,“這還是個小弟弟,沒有誕生靈識呢,往一邊讓讓,大哥我在這呢!”

藥神鼎被它推到邊邊角角。

它又去翻沉睡的福伯。

時青青:“他傷的比較重,還要好好養。”

懟天懟地的小劍靈,對時青青卻是言聽計從,立刻就飛得離福伯遠遠的。

最後,它飛到一棵小樹旁邊,整個靈體都有一種被泡進溫泉裡的舒適感,乾脆便掛在樹梢上開始蕩秋千。

時青青問葉晝:“你和斬天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葉晝躺在凍得像冰疙瘩一樣的石床上,枕著自己的手臂,望向被冰雪映照成白色的天空,眼眸閃過一絲淡淡的金色光芒,“我是個孤兒,從我有記憶以來,就生活在一片墓地裡,那裡,很可怕……”

到底是一片什麼樣的墓地?竟然連葉晝這樣的天之驕子,評價起來都會用“可怕”這種字眼。

葉晝沒有細說,隻是笑道:“我很榮幸,恰好能成為這些神器的容器,我想離開墓地,它們也想離開墓地,我們便達成了合作,我做它們的器皿,它們供我使用。

但是,誕生了器靈的神器,都是互斥的,它們實在是太強了,我的識海每一天都要忍受撕裂的疼痛。”

時青青非常慶幸,還好藥神鼎沒有器靈。

葉晝偏過頭來,看著她一笑:“我知道藥神鼎沒有器靈,不然也不會送你斬天神劍呀,那豈不是害了你?”

桀驁不馴的金發少年,總是表現的攻擊性很強,非常暴躁,但卻露出這樣溫暖又燦爛的笑容,如同被金色的陽光親吻過一般。

葉晝:“你不用有壓力,我早就想把它們都送人了,是它們太挑揀,誰也不肯跟。”

小劍靈:“葉晝能當容器,可不是彆人也都能當容器的,如果換到另一個人身上,就要認主啦,我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願意認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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