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哎呀呀,大嫂何必動怒。”二夫人甩甩帕子,抿了口熱茶,“弟妹不過與您開個玩笑罷了。”
蘇慕錦抿唇一笑。
她這個二嬸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她是二叔在雲州當地娶的正室那時爹爹還未封官,以蘇家的能力也隻能娶門當戶對的人家,她這二嬸方氏便是那時娶的。她這個二嬸可沒有半點江南女子的溫婉嫻靜,反而性格十分潑辣。
正室麼,都是十分厭惡小妾的,對這個小妾抬上來的大嫂也沒有多少敬重,這幾年一直都跟劉氏對著乾,不但如此,她還極為擅長拉攏人,把憨厚木訥的三嬸子也拉入了陣營,這些年跟劉氏的鬥爭皆有輸有贏。
“奶奶,您還是讓綠竹趕緊進來吧,要不然二嬸和母親可要打起來了。”蘇雲錦嬌笑著,目光揶揄。
一句話把房間裡緊繃的氣氛和緩了下來。
蘇慕錦不禁抬頭,眯著眼瞧了蘇雲錦一眼,蘇雲錦也恰好看過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一觸即分。
“好了好了,你們這兩個做長輩的也不知道收斂,叫小輩瞧笑話了!”老太太慈愛的拍著蘇雲錦的手,和藹的道,“你們若是把我的乖乖孫女給帶壞了,瞧我能輕饒了你們。”瞧著劉氏和方式都不再說話,老太太才吩咐宋嬤嬤,“把那丫頭給帶進來吧,我倒要瞧瞧她有什麼話非要跟我這個老太婆說。”
綠竹很快被宋嬤嬤領進了屋,隨同進了屋的還有麵色微沉的笙簫。
蘇慕錦跟笙簫對視一眼,笙簫不著痕跡的點頭,蘇慕錦見了就輕輕的靠在椅背上,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誰跟我說個清楚?”老太太麵容淩厲的瞧著綠竹和笙簫,綠竹驚慌之下“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想著要陷害大姑娘她還是十分害怕,攥緊了手裡的錦囊,口中呐呐的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劉氏警告的瞪了她一眼,綠竹越發害怕起來。
笙簫不急不緩的跪倒在地,語氣沉著,“既然綠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奴婢就先說了。”她微微一頓,輕聲道,“今兒個大姑娘一早的起來給老太太問安,就留了奴婢在錦園看院子,大姑娘的生活起居一向都是奴婢和笙簫兩個人負責的。奴婢剛給大姑娘鋪好了床就瞧見綠竹拿著掃帚和抹布進了屋,她一直負責小姐屋裡的清掃奴婢也沒有放在心上。誰知這丫頭在給大姑娘整理百寶架的時候抱著一個花瓶擦拭許久也沒放下,奴婢心裡生了疑就過去瞧,一瞧之下卻是大吃一驚,這奴婢竟然從花瓶中掏出一個小姐的錦囊來偷偷藏在了袖子裡。奴婢正要懲治她,她卻瘋了一般跑到了春暉園,說是有要事稟報老太太。”
笙簫瞪了綠竹一眼,又道,“恰好奴婢也要將這事兒稟報老太太,所以就追著綠竹一起來了春暉園。老太太,綠竹一個掃灑丫頭都敢偷姑娘的物事,這般膽大包天不知所謂,還請老太太給姑娘做主,還姑娘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