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站在酒吧裡,無語地叼著煙吞雲吐霧,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久違地出來喝一次酒還能發現一具屍體。
伊達航站在鬆田陣平身旁,感慨地說:“東京還是這麼危險啊!”
當初他們五個人從警校畢業,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無影無蹤,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受邀去了爆0炸0物處理班,伊達航則按部就班從基層開始。
今天伊達航回東京警視廳辦點公事,順便去探望了一下鬆田陣平。
看著還是一身黑色西裝的鬆田陣平,伊達航在心裡歎了口氣,約他下班之後一起喝酒小聚。
鬆田陣平自從萩原研二死後就不再參加任何聯誼,但是班長的邀約還是要答應的。
兩人原本更傾向於居酒屋,路過這間酒吧的時候,鬆田陣平鬼使神差地就帶著伊達航進來了,然後就被一具屍體留下了,警還是他們倆報的。
目暮警部帶著搜查一課的人來得很快,他跟鬆田陣平也算是認識,畢竟最近幾年這位爆0炸0物處理班的王牌總想轉到搜查一課來。
把案子交給目暮警部,鬆田陣平和伊達航也沒走。
當然,如果能預料到現在發生的事,伊達航可能不會熱心的留下了。
鬆田陣平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從沒遺忘過的身影。指間的香煙掉落到地麵上,鬆田陣平近乎恍惚地喊出那個闊彆已久的名字,“hagi?!”
加快的心跳撞擊著胸膛,鬆田陣平能聽到自己的理智在腦海中嘶吼著hagi已經死了,他已經不在了!
可是澎湃的感情已經淹沒了理智。他朝著那個男人走了過去。
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那個男人轉過身來。
鳧青色的眼眸正對上那雙紫羅蘭色的下垂眼,“hagi……”
熟悉的紫色眼眸中透出的陌生神情讓鬆田陣平的腳步一頓。
……不是。
不是他。
不是hagi。
不知何時誕生的狂喜被一盆冰水兜頭而下,澆滅了所有奢望,鬆田陣平茫然無措地停在了原地。
萩原研二死死地咬著牙,不泄露一分一毫的感情。這個時候萩原研二甚至開始感謝在組織中的訓練,才能讓他在鬆田陣平麵前隱瞞得絲毫不露。
不可以。
不可以露餡。
絕對不可以。
萩原研二把所有情感壓入心底,他用純然屬於陌生人的目光注視著鬆田陣平,微笑中帶上了些疑惑,“這位警官,我們認識嗎?”
熟悉得讓人戰栗的聲音,陌生的稱呼和表情,物是人非。
“……抱歉,”鬆田陣平嗓音微啞,“我認錯人了。”
萩原研二呼吸一窒,鬆田陣平失魂落魄的樣子像是一刀戳在他心口上。他在麵上綻開不以為意的笑容,“沒關係哦!”
鬆田陣平點了下頭,又給自己點了根煙叼在嘴裡,英俊的麵容被擋在墨鏡和煙霧之後看不清神情。
萩原研二很久很久沒有這麼近地看過自己的幼馴染了,久到覺得這個成熟穩重的鬆田陣平如此陌生。
鬆田陣平的直覺很強。萩原研二拚命收斂自己貪婪的目光免得被幼馴染察覺,後悔地想:早知道就把車裡的墨鏡戴上了。
鬆田陣平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煙,敏銳地問萩原研二,“你怎麼知道我是警察?”
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絕不是那種一眼就能看出是警察的人。
“還有其他的可能性嗎?”萩原研二看了一圈兒,示意四周的環境,輕笑著說,“也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搭訕吧?”
“你經常被搭訕嗎?”伊達航也對麵前的男人和曾經的同期的相似程度
感到驚訝。
不過轉過來能看到臉就會發現隻是相似而已,再仔細看看,身型也有著些微的差彆,氣質也不同。
班長也在?
所以是小陣平和班長一起來喝酒,剛巧撞到案子就留下幫忙了?